“江恒同志,你慢慢吃,我去一下洗手间。”程梅跟江恒打了声招呼,便起身离开了,在医院无人的角落,从空间将每种水果都拿出来几斤,给江恒的主治医生送过去,以示谢意。
等程梅提着另一包水果回病房时,果然看见江恒的病床边站着一位男同志,确实是他餐馆里的员工,看来江恒没有哄她。
“江恒同志,我给你拿了一些水果,你回去后一天吃两个,补充营养,这样伤也好的快些。”程梅走进病房,将水果递给餐馆的员工,“记得提醒你们老板,每天都要吃水果。”
“程梅同志,这可使不得,你赶快拿回去吧!你也不容易,利用周末出来赚钱,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江恒在旁边红着脸连连拒绝,“昨天才买了几百斤苹果,我也分了不少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完。”
“那就拿一些回去给家人吃,毕竟过了这个季节可就吃不上了,想吃也就只能等下一年了。”江恒救了她,让她避免受伤,她送点水果不是应该的吗?
江恒推辞不掉,只好让员工收着了,程梅将注意事项跟江恒说了一番,三人便出去坐公交车回去,程梅在县城下车,江恒和餐馆的员工则回镇上。
市中心的大酒楼目前正在装修阶段,还不能投入使用,所以江恒的工作重心还是在镇上的餐馆,不过就算将来市中心的大酒楼开业了,镇上的餐馆他也不会关门,毕竟门面是他买的,更何况他还要继续维护老顾客呢!
这两天在外面跑,程梅实在是太累了,一回到家里,就赶紧进空间浴室泡澡,将带血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便直接在空间卧室里睡觉,连今天赚了多少钱都没空数。
第二天早上,空间外面的闹钟响了,程梅才从空间出来,背上书包就往学校赶去,来到操场上看到孙秀秀,程梅快步走去,拿出一百块钱塞进孙秀秀的棉袄口袋里。
“程梅,这也太多了吧?”孙秀秀不敢相信的望着程梅,昨天程梅已经给了她五十块钱了。
眼看着孙秀秀就要往外掏钱,程梅按住了她的手,冲她摇摇头,“不多,我亲戚说你跟着我跑了两天辛苦了,这是你该得的,而且他说你做事情很靠谱,如果你愿意干的话,他还想带着你一起干呢!这样他就有时间去更远的地方了。”
“真的吗?程梅,你没有骗我吧?”听了程梅的话,孙秀秀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想到自己现在在操场上,如果太激动的话,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如果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就没必要共事了,反正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程梅退后站好,一副傲娇的样子。
“信,我信。”孙秀秀坚定的说道,“我现在有两百多块钱了,可以出去租房子住了,我早就不想在宿舍住了,几十个女生,天天叽叽喳喳的吵死了,睡也睡不好,学也学不好,还有食堂的饭菜太难吃了,找一个有厨房的房子,偶尔可以自己买菜改善一下生活。”
看着孙秀秀幻想着美好生活的样子,程梅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了口,“我觉得租房子不划算,不如自己贴几百块钱,买一个带院子的房子,可以在院子里种点菜,养几只家禽,这样就可以过自给自足的生活了,等以后离开这里了,又可以把房子租出去,每个月就等着收租就好了。”
主要是将来房价越来越高,学校附近的房子,二十年后,光是月租就达几百上千,现在入手,真的很划算。
听了程梅的话,孙秀秀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觉得程梅说的没错,自己买了房子,想怎么住就怎么住,不用跟别人挤在小房间里,等到毕业了之后,可以把房子租给其他学生,只要学校在,她就不愁租不出去。
只要程梅愿意带着她赚钱,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凑足买房子的钱了。
“程梅,你说的没错,还是买房子好,那我跟着你继续干下去,争取早点把房子买了,其实我也不太愿意回家住,因为家里根本就没有我的房间,我都是跟奶奶挤在一起,我真的不想和奶奶睡在一起,可是我妈就是逼着我去,我记得前几年,有一天晚上,我气的跑了出去,我妈就拿棍子在后面追着打我……”
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孙秀秀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她以为自己跟奶奶睡在一起只是暂时的,却没想到自己都是大人了,却还是要跟奶奶睡在一起。
她也想要单独的床,想要独立的房间,为什么家里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呢?
现在是做早操的时间,程梅也不好停下来去安慰前面的孙秀秀,只好一边做早操一边说道,“很快你就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了,所以要多想想开心的事情,不要再想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孙秀秀点点头,抬手擦干了眼泪,是啊,很快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房子了,有什么好哭的呢?应该高兴才对。
早操结束后,孙秀秀去食堂吃早餐,程梅回教室,她刚坐下没多久,同桌谢冬也来了,谢冬不喜欢开口说话,坐下后就翻开书看了起来。
程梅都不记得谢冬有没有开口说过话,也不记得他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可见这人是有多么不爱开口说话了。
不过看着他这么认真努力的样子,程梅心里挺欣慰的。
当她目光瞥见他皴裂的手背时,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随后借着书包的遮掩从空间里拿了一个白色的圆形塑料盒往谢冬的课本上一放。
小盒子上贴了一张纸,纸上手写着‘手足裂口膏’。
谢冬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纵横交错的手背,脸颊瞬间就烫了起来,随后拿起小药盒,紧紧的握在掌心里。
之后程梅便没再管别人的事情了,也认真的看书,虽然前世自己也学过,但是这个年代的书和前世的毕竟不一样,她也不敢太掉以轻心,她虽然自信但还没有到骄傲、自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