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灵城到互助会会城,直线距离也就百多里,风之帆的速度下只用了半天时间,会城的城墙就已经出现在眼前。
亚丁看着逐渐变得清晰的城市轮廓,那是一座外表看起来算不上特别的小城,比一般的城镇只大了一点点,最有意思的是,有几座巨大的高台建立其中,就像上灵城一样,但和水力台不同,这些高台的顶部,交叉架着两根木制的横梁,中间则是巨大的帆布,一眼看去居然和船帆是那么相似,
这些巨大的船帆正在慢慢的旋转着,从高空看下去,很是神奇。
“那是风力台,原理和水力台差不多,但互助会会城这里没有那么丰富的水资源,没办法用水流作为动力,所以我们选择建造这种利用风作为动力的风力台”
看着亚丁趴在船沿观察着那些高塔,身后想起了达尔文的解释。
“风力台?好神奇,只要有风就能用吗?”
亚丁赞叹着,然后感觉到风之帆正在向着其中一座高塔靠近。
“原理上,只要有风就能用,不过从现在收集的信息看,这个难度很高。”
达尔文语气带着遗憾。
“是因为风的速度吧。这里是平地,如果是在高地,有强劲的风,才能发挥出它的优势。”
是绿精灵的声音,从亚丁身后传来,依旧带着微微的颤抖。
达尔文点了点头,然后还没等他说话,茜贝·绿再度开口,
“如果这些风力台建在精灵高地呢?对了,精灵高地北边,靠近大海的那一片地方,常年大风,环境恶劣,所以精灵一般不会选择在那里居住。”
“那倒是好地点,不过还有个问题要解决,风力台对于插销的要求更高,而且不稳定,风太大或者太小都用不了。”
这是达尔文师傅的声音,然后,亚丁的身后就又响起了两人热烈的讨论,听得年轻人只能无奈地摇头,这一老一少,简直就是绝配,一旦讨论起来很容易就忘乎所以了。
不理会两人的讨论,亚丁双手撑着船沿,伸出半身看着不断接近的高台,按照在上灵城的经验,为了尽量减少风之帆起降时候的能量消耗,这些高大的塔状建筑顶部就是最好的停留区域。
事实也和亚丁想象的一样,风之帆不断靠近着其中的一座风力台,而随着距离的接近,船上的人们正紧张地操作着风帆,半收起的风帆先让速度下降,然后就是不断调整着船帆的方向,向着目标慢慢靠近。
第一次乘坐风之帆的亚丁看不懂人们的动作,他的注意力正被即将到达的互助会会城吸引。
靠近之后,亚丁才能看清楚这些风力台原来直接是建在会城的城墙之上,总共是六座高大的风力台,东、南和北三个方向各有两个,而最远处的西边则是一整片的城墙。
和其他城市的城墙不同,会城只在向东突出的方向建有一个不大的城门,城门左右两边各连接着一座风力台,逐渐向两边延伸的城墙在不远处折转,然后就是一道笔直的城墙,中间间隔着各两座风力台。
再往城内看去,城市内的建筑和上灵城没有什么区别,最让亚丁感到奇怪的是城市中央有一大片的空地,真就是一大片平整的空地,地面上就算相隔不短距离,亚丁都能清楚地看到上面铺着大块的石条,让整片空地显得异常醒目。
“那一片是广场,在研究所制造的各种用具都会在上面测试,需要一片大空地,那里,那座圆形的,就是研究所,几乎所有东西都出自那里,另一边的那座,顶上有个高高的塔的,是传习院,那里是所有资料的保管地,最后就是那座方形的,有很多柱子在外面的石头建筑,那是会所,是整个会城的中心,好了,我们到了,欢迎来到互助会。”
达尔文师傅应该是注意到了亚丁的好奇,所以主动来到他身边进行介绍,而后随着一阵微微的震动,风之帆也在这时停了下来。
直到从高高的风力台走下来,亚丁很明显听到身边的茜贝·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可能是为了保持自己精灵的高贵,她在走出高塔时认真地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衣服,然后原本荡漾着小女孩兴奋笑意的脸上,恢复了一贯高傲的表情。
风之帆降落在城门的六号风力塔上,根据达尔文介绍,塔楼的命名从北边城墙开始是第一、二号,然后是南边的三、四号,而城门这里的两座,靠北的是五号,最后就是他们降落的靠南的六号塔,这些风力塔的命名都是按照它们的建造时间为标准,互助会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一路上,跟随在达尔文身后的亚丁明显感觉到,这位身材健硕的老人在这里的地位之高,因为沿途很多人看到他都会自动站定向他微笑打招呼,而达尔文也用爽朗地声音注意回复着。
除了达尔文,恢复一脸正经的茜贝·绿也吸引了不小的注意,毕竟这个身材高挑,外貌出众的女孩子,在带上了她标志性的四根精灵羽毛,并搭配上她的尖耳,只有稍微对精灵有所了解的人都能知道,眼前的就是以美丽着称的精灵。
亚丁也不明白为什么茜贝·绿会在这里展现出自己的身份,因为一路走来,她都尽量不让别人知晓自己精灵的血脉。
一行三人很快走到了广场位置,虽然这里的人们对于精灵的出现明显很有兴趣,但却没有一个人围观,他们只是友善地向三人打着招呼,然后就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
从空中看来广场的面积不算太大,但亲自来到这里,亚丁才知道,这其实远比自己认为的大,
而且还有不少人在上面捣鼓着各种不知名的东西,这些东西外形各异,在达尔文的介绍后才知道,这些都是互助会的会员们正在研究新的发明,这让努力保持着冷傲形象的茜贝·绿差点破防,没办法,绿精灵对于一切未知的追求总是那么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