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一走,偌大的家里只剩他们两人。
何念刚换好睡衣准备洗澡,忽然脚下一空,被人横抱起来,吓得她一阵惊呼。“放我下来。”
“不要。”余琛果断拒绝,抱着她走向浴室。
“洗完澡再……可以么?”她靠在他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清晰有节奏的心跳声,羞怯之余隐隐有些期待。
天呐,她在想什么!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没在看自己,暗暗松了口气,简直丢死人了!
眉梢染上几分笑意,余琛调侃道,“我只是帮你洗澡啊,你在想什么?”
何念一阵窘迫,干脆把头埋在他怀里。
N久之后,余琛终于肯放过她,何念欲哭无泪,又一次被吃抹干净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她最傻,居然相信他只是单纯的‘帮’她洗澡。
她趴在鱼缸边,双颊绯红,呼吸还有些紊乱,“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嗯?”他半躺在鱼缸里,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支着头。
“尚合的事。”这种羞耻的姿势,让何念不知道眼神儿该往哪儿看,“今天你在交流会上说尚合不是第二个嘉美,可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尚合跟嘉美做一样的业务。什么时候变了?”
指尖轻轻在她肚子上打圈圈,“只做代工太受限制,嘉美被段氏压制的死死的,尚合段时间想做起来太难,不如打造自有品牌,从生产到销售实行闭环。”
“可是我听卓旭说,他们确实去拜访了嘉美原来的客户,既然尚合不做第二个嘉美,那些客户对尚合来说没什么用吧?”
“之前想法不成熟,连卓旭都没告诉,刚好我知道段睿在查尚合,干脆就让他以为尚合要重拾嘉美的业务,段睿为了稳住客户肯定要有动作,而我们正好有空筹备尚合。”
何念眨了眨眼,“所以你早就在给段睿挖坑?”
余琛挑眉不语。
“尚合的事居然连我都不告诉,看来我是个外人咯?”
余琛低笑,托住她的后脑,俯身便是清浅的一吻,“谁说你是外人,是我内人。”
何念忍不住白他一眼,转移了话题,“你觉得他知道当年段陈刚跟你父亲的事么?”
闻言,余琛的脸色变得凝重,思索片刻,才道,“应该不知道,就连段陈刚估计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如果段陈刚知道他的身份,势必会让段睿不惜一切手段打压他,但到目前为止,段睿的表现完全处于生意考虑。
这个话题过于沉重。
气氛莫名开始变得压抑。
何念幽幽叹了口气,心头涌上几分担忧,“他们迟早会知道,我怕……段家比王安的能量大得多,想扳倒段家急不得,我们要更加小心才行。”
她心知他不可能放弃复仇,毕竟父母之仇,仇深似海,换谁都不会眼看着仇人逍遥法外。
“嗯。”余琛握住她的手,轻笑道,“不说这个,今天你跟任秋谈的怎么样?她有没有透露你,妈妈,的事?“
何念摇了摇头,“我还没提她就生气了,我总觉得她很忌讳提到我妈,她们不像是姐妹,倒像是仇人。”
或许她们曾经是姐妹,但后来因为某些事翻脸了,这是何念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推测了。
“名片她收了么?”余琛问。
“收了,我一提她的家事马上就特别警惕,但她最后拿了名片,她应该很想早点离婚,不过牵扯到转移财产,重婚什么的离婚官司要会打的久一点,单是搜集证据就要花很长时间。”
像任秋老公这种级别的富豪离婚本就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现在只能希望她的事早点办完。
“问问何志远,他肯定知道你,妈妈,的事。”
“别提了,本来我手上捏着他出轨的把柄,但现在谢梅一闹,这件事也威胁不到何志远了,他愿意跟我说才怪。”何念呼了口气,浑身热的难受,“还是等任秋的事办完吧,我觉得她到时候会找我。”
余琛垂下眸子,淡淡应了声。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要赶紧洗澡出去。”
余琛笑,“好,洗完澡我陪你看会儿电视,不是说今天何珊那档综艺节目会更新么?”
“好。”
他不提她差点儿就忘了,今天周六,何珊那档真人秀节目会更新。
洗完澡,余琛搂着何念在床上看电视。
何志远最近安静地不像话,自从那天之后,连朋友圈也不发了,要知道在此之前,他没少晒自己录制节目的事。
节目里,三人依旧表现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但从何志远跟沈玉珍为数不多的交流中,何念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喜欢在家里颐气指使的何志远居然主动跟沈玉珍服软,跟她的相处中处处透着讨好的味道,沈玉珍并不领情,一连串的小动作反应了她的真实情绪。
“可惜了,看来是不大会离婚了,真没意思。”何念满是惋惜地说道。
谢梅跑去录制现场大闹一通,手上还有儿子作为筹码,这都没能让沈玉珍下定决心离婚,这忍耐力超乎她想象。
“沈玉珍知道你爸跟那个女人的事了?”
何念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应该知道了吧,就是没亲眼看到那场好戏,沈玉珍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以沈玉珍的性格肯定会忍不住动手,不把谢梅生撕了就算她仁慈,而谢梅因为儿子住院,她正在气头上,肯定也不会罢休,说不定来人掐了一架也未可知。
就是不知道何志远在她们之间扮演了什么角色!
又勉强看了一会儿,何念发现他们在节目里表现的跟现实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联,她严重怀疑有人提前写好了剧本,他们就是照着演罢了,何念觉得没什么意思,看了一会儿就关了。
关灯钻被窝儿后,某人的手又开始不老实,游走在她的腰间摸来摸去,见她没有拒绝,又继续往下……
何念没好气地拍了拍安置不安分的手,“好累,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