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距离万林商会交流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何念没空去深想曲奈的事,她宁愿当做是自己想多了。
等了将近一周,何念终于在周五这天早上等来了明辉侦探所的消息。
“关于我们查到的所有关于任秋的情况已经整理好了文档发您邮件里,请您查收。”电话接通,对方传来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声。
“好的,费用一共多少?我把余款转给你。”
“发给你的文档里有详细标注,上面有我侦探所账号。”
“好。”
何念挂了电话,第一时间查了邮箱,果然有一个新邮件。
文档写的很规范,一目了然,并且图文并茂,单看排版就让人心生好感,何念先翻看了价格,把余款给对方转了过去,再倒回来仔细看任秋的资料。
任秋,女,46岁,某地产商老板妻子,有个18岁的儿子……
越往下看,何念的眉心皱的越深。
等她完整看完任秋的资料,忍不住轻叹一口气,缓了缓心情,她把这份文档打印出来,准备拿去给余琛看。
“叩叩!”
何念正整理资料,忽然见卓旭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对她说道,“这会儿忙不忙?余总找你。”
“好,我也正要找他。”
卓旭带何念进了余琛办公室,跟余琛汇报了下就关门出去了。
“什么事啊?我也正好找你。”
余琛正翻着什么文件,见何念过来,合上文件递给何念,“有个东西给你看。”
何念疑惑地接下文件,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
这是……
余琛反问,“你找我?”
何念笑了笑,把刚打印好的任秋资料放在他面前,余琛随意翻了两页,惊诧地挑了挑眉,俩人不禁相视一笑。
他们给彼此的都是任秋的详细资料。
那天她也是无意间看见在万林商会的名单上看见任秋的名字,她以为余琛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那么忙,最近也没空去查,但没想到,他不但放在心上,还找人在查了。
蓦地,她心里一暖,深切体会到被人时刻放在心上的幸福感。
何念翻了翻余琛给她的资料,跟明辉那边查到的信息几乎没什么出入,“看来任秋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
余琛的关注点却不同,“你找的私人侦探所?”
何念点头,老实回答,“嗯,我问了茜茜,她介绍的,接洽的那个人挺专业,人也靠谱。”
“她介绍的还好,不了解的要谨慎,不过以后有什么事,就不能找你男朋友么?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被你惊喜到了。”
看着文文弱弱,却不声不响地把任秋的事查的一清二楚,就连跟她天天黏在一起的他都没察觉到异样,她的聪颖与沉稳超乎他的想象。
何念抿唇笑,“你给我的惊喜够多了,不过我刚收到资料就过来找你了,至于怎么让任秋开口,我还没想好。”
余琛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想了想,道,“她没有工作,婚姻是她的全部,从她的婚姻入手。”
“帮她离婚还是帮她挽回婚姻?”何念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刚说完就觉得自己问的很多余。
余琛挑了挑眉,“你觉得这种婚姻还有挽回的必要?”
何念猛摇头,“当然没有。”
这种渣男要他做什么?!
任秋自从结婚后就安心做起了全职主妇,跟富豪丈夫罗聪生了一个儿子,今年刚满十八岁,因为任秋自己身体原因身体无法再怀孕,所以这么多年俩人只有一个孩子。
不久前,任秋发现丈夫在外面养了女人,还生了一双儿女。
任秋跟丈夫摊牌,对方刚开始死活不同意离婚,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同意离婚,但任秋发现丈夫已经悄悄转移了大笔财产,目前二人状态是分居。
何念微微蹙眉,沉思道,“明天见到她聊聊看,现在对她来说钱比人更重要,当然还有儿子的抚养权。”
“这个你拿着。”余琛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烫金名片。
“这是?”何念狐疑地接过名片,拿在手里很有质感,名片设计简介大方,烫金工艺更显高档,名片上端端正正写着**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张瑞轩。
何念唇角微翘,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还是你想的周全。”
……
富丽大厦。
顶层总裁办公室。
徐彪正跟段睿汇报‘嘉美’的情况,说完更是得意地道,“看来您完全不用担心,嘉美这么多年的企业都让您不废话吹灰之力地灭掉了,何况那个余琛根本就没涉足过这行,他以为嘉美倒了,他能做起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按照段睿的吩咐,派公司业务员们挨个拜访了那些客户,如果谁敢跟‘嘉美’再合作,以后别想再跟段氏以及跟段氏相关企业合作,单是这一条,很多公司直接怂了。
不过对于那些大客户,段睿留了话,也做了让利,毕竟那些大客户没那么依赖段氏,他们不一定吃威胁那一套,关系搞得太僵对段氏没好处,不如让点利润巩固合作。
这么一来,看嘉美去哪儿找客户!
耗都能耗死他!
段睿略带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动物!
“嘉美最近在做什么?”
提到这,徐彪轻蔑地笑道,“这么长时间就知道搞点儿花花草草的,这几天开始找人跑业务,那些被我们抢过来的客户他们都回访了,但是您猜怎么着?没人搭理他,段氏一开口,谁敢这么大胆子跟咱们作对!灰溜溜地跟个老鼠一样打道回府了!”
说到兴起处,徐彪的眉毛恨不得飞到外太空,据手下人说,嘉美那些业务员有的都直接被赶了出来!一个个蔫儿的像霜打的茄子!
一个小小的余琛而已,不足为惧!
段睿嘴边勾起一抹冷笑,合上电脑,阴恻恻地看向徐彪,“你很狂啊?段氏是你的?狗仗人势的东西!以后在我面前别动不动像只狗一样狂吠!”
徐彪脸上的肉抖了抖,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