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总以为能看穿别人的命运，其实不过是宿命罢了！”
许负有些失魂落魄，命运大势虽然固定，却是可以不断改变的。
而宿命就不一样了，一切都是早就注定的，无论怎么做都不能逃脱出来。
似乎最近天命越来越向宿命转变了，她的预测也越来越准。
不是她测算不准，而是她的占卜是通过宿命来测算，命运越固定她测算也越准。
“你还没想明白吗？黄石公在拿你当替死鬼！”
陆言厉声说道，这是很明显的事情，许负还需要在乎什么感情。
除了这个，他还在考虑一件事，许负原本是哪边的。
携带八卦玉出生说明她出生已经被提前算好，只是后来才加入黄石公这边，而黄石公是九天玄女这边。
那她来源于哪边？
黎山老母？
九天玄女？
西方白帝？
目前信息太少，陆言也搞不清楚，不过被黄石公算计了却是真的。
“所谓的隐士高人全都是假的，背后隐藏着一颗吃人呢歹毒心肠！”，陆言冷笑。
算计被揭穿，黄石公恼羞成怒，身形迅速变换，直接于虚空中形成一个个虫洞。
而他则从各个虫洞中钻出，每一次都傻陆言一个措手不及。
要不是陆言有筋斗云，恐怕早就杀死了，哪里会这样！
“这是什么神通，怎么会有那么快的速度？”
黄石公一直杀不了陆言，越发惊怒，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神通。
速度太乱，即便他以奇门遁甲几乎瞬移的速度也杀不了陆言，简直不可思议。
“神通？”陆言戏谑着，冷笑道：“自然是你一辈子也见识不到的神通喽。”
筋斗云是什么神通，也是一个小玄仙能见识的？就连九天玄女也没机会学习吧。
也就是他通过暗中偷窥才学会，毕竟是孙悟空专属神通，作为佛门护道之人的绝技。
无论黄石公如何追杀，陆言总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去，并且进行反攻。
以往天仙级别的战斗他跟熟悉，可对于玄仙还是第一次接触，原本大楚都城隍李不器那种玄仙并不算什么。
在战斗中成长，在战斗中学习。
很多以往想不到的东西通过战斗融会贯通，形成自己独特的领悟。
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打的不亦乐乎，似乎谁也拿谁没办法。
天上的三茅真君也没办法，不是他们不想帮黄石公，实在是没办法插手，那种速度他们根本切入不进去。
他们最擅长的还是命运锁定，在人道气运的纠缠下也无法对陆言造成多大影响。
毕竟不是将来的三茅真君，很多时候只能依靠得传自西王母的神通应对。
而放他们想脱离人道气运阻挡时，许负总是不知不觉站出来，指挥人道气运与之对抗。
何为人道气运？
集亿万凡人之力，也是人类能在洪荒各大种族竞争中脱颖而出的本钱。
君不见其他种族因为数量越发稀少而已经被划到妖族分类了。
因此许负境界虽低，借助陆言的人道气运却能地方住三茅真君。
陆言在全力磨炼自己，只是偶尔关注下许负这边变化，看到许负游刃有余终于放下心来。
不知是否错觉，经过刚才打击的许负，似乎变得更加沉稳，似乎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不过很快他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到黄石公身上，既然基础的玄仙战斗方法已经掌握，那也该试验其他的了。
就比如污秽灵光！
“纳天地之污秽，萃取精华，融合神道体系，演化污秽灵光。”
陆言像是介绍又像是念诵口诀，伴随着他的动作，灰色光芒从身体中散发出来。
“又是这个？”
黄石公怒吼一声，猛然后退，然后身体前方出现一片片森林，阻挡住灰色光芒的入侵。
“没用的，我的污秽灵光可不只能污秽能量，实物也照样污秽？”
陆言冷哼一声，操控污秽灵光继续拓展，在接触到森林后森林瞬间枯萎，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生命力。
清风一吹，森林化为黑灰消散，污秽灵光继续拓展。
黄石公骇然，这是什么能量？
即便是幽冥世界那种纯粹的黑暗也没有那么恐怖，简直太诡异、太邪恶了。
“腐朽、扭曲、剧毒、腐蚀、恶臭、黑暗……”
即便费尽全力去分析，黄石公也只能分析出其中部分规则。
那是从未在世上出现过的能量，奇怪的是这种能量竟然给他一种正大光明的感觉。
没有邪恶、没有那种混乱的黑暗，就好像是纯粹的污秽，圣洁的污秽。
“污秽也能有圣洁的感觉？”黄石公愕然。
“为什么不可以呢？”
陆言嘴角上扬，污秽灵光又不是什么邪恶能量，而是从茅厕中提取出来的精华。
与那种纯粹的黑暗是不同的，也不是什么黑暗力量。
污秽灵光继续蔓延，逐渐将黄石公三茅真君困在其中，并开始污染他们顶上青云。
没有金仙道果是无法凝聚顶上三花的，不然三花都可能因污秽灵光而凋谢。
因此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黄石公这位一直在暗中操控神州国运之人竟然被困在污秽灵光中动弹不得。
强行闯出去，则玄仙不垢之体被污染，再无恢复可能。
待在里面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污秽灵光第一次出现便显现出无与伦比的杀伤力。
黄石公此时只剩下后悔，若是当初他能提高警惕，在污秽灵光出现后果断逃走，或者采用非接触作战，也不会导致现在的结局。
“黄石公，怎么办？”
外面的三茅真君拼命用仙光消融污秽灵光，意图救黄石公出来，可惜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陆言的污秽灵光仿佛无穷无尽，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将污秽灵光完全驱散。
“没用的，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答应我几个条件，永不与我为敌，我倒是可以放过你。”
出乎意料，陆言并没有赶尽杀绝，到底开出了条件。
能成仙的怎么可能有傻子，自然会选择最有利的方向。
没想到黄石公根本没理会，只是冷漠地看了陆言一眼。
当陆言来到南瞻部洲，宿命就已经注定了，根本不允许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