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赌赢了”
陆言长出一口气,如果大衍仙人继续往前的话,恐怕他要考虑逃进卫生间了。
与面子比起来,哪有性命重要。
落到山顶,将李道放在地上,旁边传来嘶嘶声,却是白汉子高举蛇头在欢迎他回归。
看到白汉子陆言心中一动,白蛇这这个模样倒是有些用处。
汉高祖斩白蛇起义,因此有赤帝子斩白帝子的说法,因此改朝换代成一代人皇。
要不让李道杀了他?
白汉子被陆言看的毛骨悚然,却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只是围着大青石环绕身体。
陆言哑然,好灵敏的感知,不过是随便一个念头就能察觉到。
他怎么可能杀了白汉子,将来也许还有用,早知道峨眉山还有一位母蛇等着他呢。
前世看新白娘子传奇就感觉遗憾,今生如果有机会,还得让白汉子去解决呢。
虽说也看过日本人与动物之类的电影,但一个人与蛇总感觉怪怪的,先不说生殖隔离的问题,光是想想就是罪恶。
随口吩咐道:“你怎么有时间在这里闲着?不应该在训练妖兵吗?”
“嘶嘶”
白汉子眼中突然来了兴趣,训练妖兵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往日经常见到邓广和胡两刀率领阴兵训练。
他也是山君麾下,如何不能也率领妖兵作战。
当即朝陆言点点头,扭头向山下爬去,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陆言又将精力放在无精打采的李道身上,笑吟吟问道:“怎么,这是被人勾了魂吗?”
“唉,失败了,枉费了老爷一片苦心,看来我终究没有皇帝的命。”
李道惨然说着,眼中仿佛没有任何神采,这次争龙失败对他打击太大。
如果李牧之是凭本事赢他他自然没话说,可李牧之是神仙直接出手才赢了他,这让他如何心服。
“看来还是不服了,想成为天子就需要忍别人所不能忍,无论处于何种境地都不能放弃。”陆言若有所指地指点着。
李道眼前一亮,莫非还有希望不成?
双眼殷切地盯着老爷,期望能从老爷口中听到心中所想的内容。
陆言戏谑道:“想要再领兵翻盘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有上京城,告御状!”
“告御状?”
李道仿佛听错了一般,让他一个反贼去京城告御状,那不是自找死路!
可老爷的态度又不似作伪,以他对老爷的了解,既然郑重说出来,那就一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此事就这样定了,今天你休息一下,明天清晨就出发,咱们上京城告御状!”
陆言声音铿锵,似乎在为李道抱不平,就好像李道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搞得李道一直在迷茫之中,他是反贼啊,反贼与反贼之间竞争失败也可以告御状吗?
他虽然被李牧之打败了,可人又不傻!
可老爷仿佛铁了心一般,非要带他去告御状,让他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第二天清晨,陆言果然带着李道向京城飞去,竟然真的去告御状去了。
就在陆言出发之时,沛郡将军府,对于李道的讨论正在进行。
讨逆将军李牧之、大衍观掌教玄黄真人相对而坐,军师宋秀、大将项天生则站在旁边伺候。
“李道其人还是有些气运的,不过却是伪龙之命,能有几月命数已算难得,目前唐军溃败,李道虽被厕神救走,却已无力回天”,玄黄真人分析道。
旁边的宋秀应和道:“藏龙谷地势我曾探查过,易守难攻,谷内良田不少,足以养活数万人,可谓难得的根基之地,以目前实力损兵折将去强攻未免得不偿失,不如先取京城再做打算。”
两人所说的都是同一件事,为的便是打消李牧之复仇的想法。
对于李牧之的愤怒他们很谅解,不过目前却不是时候。
虽说被排泄率所埋的确凄惨,但正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不能急着复仇。
毕竟这个消息是瞒不住的,世人岂会追随一位比掉进粪坑更凄惨的潜龙。
这岂是人主之相。
李牧之自然明白他们的担心,端起茶盏掩盖尴尬的表情。
只是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心中的想法,但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便是能忍,并未表现出来。
只是淡淡问道:“目前还有一个困难,原本我们打着小皇帝得位不正的名义拨乱反正,现在小皇帝都死了,咱们再用这个名义是不是不适合了?”
“这是当然”
玄黄真人颔首笑道:“之前玄青师弟已经安排好了,不是已经散播出去先帝还有遗腹子存在吗?咱们打着这个名义起兵不正合适?”
“的确,玄青师兄大才,可惜……”
李牧之神色黯然,他对玄青可谓真感情,名义上虽拜师高阳真人,其实却是玄青师兄亲自教他修炼。
转世争龙之后,也是玄青师兄为他谋划全局,可惜却为师门殉身了。
当着掌教真人的面,李牧之自然不好说什么,里面的水太深,说多了是自找死路。
当即点点头,起兵之事宜早不宜迟,原本他们还可以拖延下去,但当众被粪坑所埋,一但传的人尽皆知,他起兵就更难成功了。
心中化悲凉为复仇的力量,当即吩咐项天生召集兵马,立刻发兵,直取京城。
“朝臣无道,皇后刻薄;逼迫先皇,流放皇子。”
伴随着李牧之起兵,这条讨伐檄文传遍天下,加上大衍观亲自出面劝说各地守将,一时间讨伐逆军势如破竹,直取京城。
各地守将接连丢城失地,朝廷威望尽失,而其中最艰苦的便是张皇后和丞相绍兴安。
叛贼李牧之四处宣扬两人勾结暗害先皇之子,现在不仅是叛贼李牧之占领的郡县,就连京城百官也开始相信这条谣言,严惩毒后和奸相的奏折雪片一般涌进皇宫。
丞相府内,绍兴安盯着面前的谕旨面露冷笑,张太皇太后请他前往宫中商议。
事到如今两人都是自身难保,请他过去能干嘛,无非行弃车保帅之举。
作为太皇太后,一旦诚心“悔罪”,其他人能奈她何?
“报,门外有一自称陆言的秀才,带着一名婴儿求见,说是先皇遗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