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九阶了？”
天枢空间清冷的声音头一次出现如此剧烈的起伏。
“是的，货真价实的九阶……”
“天穹空间八层的三个副本，都是你闯过的？”
“对。”
天枢空间再次沉默。
虽然看不到它的表情，但齐霄相信对方此刻正在认真打量他。
“怎么样？还有借口吗？”
“没有了。”
天枢空间给齐霄的感觉，就是一个思维直来直去的冰冷机器，完全不会想一些弯弯绕绕来迷惑齐霄。
“但是我还是想希望你能够改变主意。”
“那你为什么之前会答应我？是认为我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通过试炼？”
天枢空间再次陷入沉默。
大概过了十几秒后，它才承认。
“是。”
还真被齐霄料到了。
“我本以为你会用掉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完成。趁此真空期，天枢空间也许会出现一个同样具备八阶实力的天枢者，毕竟，现在有非常多的天枢者卡在八阶前没有完成。但是……”
但是这一切设想的可能性，都被齐霄迅速通过试炼所断绝。
明明天枢空间有好几十个优秀的创世天枢者！
它们就差最后一点点升阶进度就能达成！
“我理解你的顾虑，”齐霄抱臂道，“你是怕我在得到天枢空间的管理权后，将你的天枢者们全部剥夺了，是么？”
“嗯……”
天枢空间顾虑的正是这一点。
如果将管理权交给一个天穹者，那天枢空间的下场，其实和毁灭没有什么区别。
“就算你拿走天枢空间的管理权，对你来说收益并不大。”
“哦？看来你能给出更高的价？”
“如果你允许我介绍的话……”
“不妨说来听听。”
齐霄选择谈判。
他已经看过天穹空间管理者的权限，
说句实在话，也就【命运裁决】权限最为有用。
之所以想要管理者权限，是不希望天枢空间将来出现一个威胁天穹空间的天枢者。
但是……
自从在《永乐之境》副本中见识到那么多的小世界后。
齐霄认为敌人一方无论是多一个，还是少一个天枢空间，起到的作用都不大。
等将来自己真的晋升十阶，能够和规则对抗的话，
区区天枢空间这些下属小单位，还不都是像弟弟一样任由拿捏？
齐霄能提出威胁天枢空间答应管理者权限，也是因为他有井宿空间管理者的身份，认为这个价值更高。
但他终究只是管理者，而非拥有者，两者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
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把天枢空间惹恼，对方撕破协议，强行夺走他的天枢游客身份，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到岂不是更亏？
所以，看看天枢空间能否给出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不知道你是否有注意到，你的一个技能出现了变化？”天枢空间问道。
“你是说我的创世技【晶界重组】？”
“是的，当你踏入天枢空间后，我就检测到了你拥有的这个技能。这个技能来自于一个天枢者，不过它早就被其他的创世者抹除了。”
“哦？还有这样的渊源吗？”
齐霄故作惊讶说完，立即正色道，“继续~”
“你的身份非常特殊，正好有【晶界重组】技能作为媒介，我可以让该技能与你的其他技能融合，让你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更加得心应手。”
“比如？”
“比如让你的攻击技能与【晶界重组】融合，每次应战的时候，都可以造成反噬之力，并且用屏障保护你免受伤害。”
“不就是加了个【晶界重组】附魔效果呗……很抱歉，我用不到。”
齐霄摊手耸肩摇头，表示不够。
“说句难听的话，你的天枢者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先天魔法免疫这个优势，但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齐霄施放出湮灭，同时展现出围绕周身的【九天元雷剑气】。
“我这两个技能就能破天枢者的魔免，一般杀他们最多十下。你觉着我用得到【晶界重组】保护？目前的【晶界重组】已经够用了。”
天枢空间再次探查齐霄片刻，发现他说的都是真话。
“好吧，我知道了。”
“最好拿出你最大的诚意，不要一点点谈价，如果你暂时没有想好的话，可以先给我管理者权限，等你将来考虑清楚了再换。”
天枢空间再次无语。
“快一点，我还想回家看看，这次离开的有点儿久……”
天枢空间没有回应，但星核处忽明忽暗的光芒却出卖了它。
“好吧，那么我可以将自己的力量附着在你的印纹和技能之上，陪你参与到今后的所有战斗中……”
“就是这个！”齐霄不动声色的在心中道。
他故作好奇的哦了一声问道：“有点意思，能不能详细展开说说？”
“你既然已经升入九阶，那么只剩下三个副本需要闯，而我将会以空间之力辅助你同其他对手战斗。”
“接下来的对手是其他空间的管理者吗？”
“有可能，但你应该很难遇见。没有管理者会冒险战斗的，它们不想失去手中的权限。”
“也就是说，最后三个副本中遇到的对手会非常强？”
“毋庸置疑。”天枢空间肯定道。
齐霄闻言，立即联想到了技能‘激昂’，
如果这个技能其他空间的管理者也能掌握的话，
那么它们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培养出强大的伙伴来与其他空间战斗。
该技能的空间管理者，则不会以身犯险。
“如果你突然不想帮忙了怎么办？”
“我是空间，亦是规则的一部分，若是违背承诺，会被抹除的。既然承诺，永不背叛。”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同意，你还是会把空间管理权给我。”
“是的。”
看来……这是天枢空间的极限了。
随身带一个天枢空间？
好像也不错。
齐霄打算成交
“说到这里，我又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请讲，只要是我知道的，能回答的。”
“你能联系到天穹空间吗？我如何才能与它联系上？告诉我联系它的方法。”
天枢空间停顿了片刻，用清冷的声音缓缓道：
“它已经被抹除了。”
“什么？”齐霄瞪大了眼睛。
“天穹空间，是无主空间。”
“不可能！它明明还经常播报的。”
不知为何，天枢空间的话，让齐霄的心底涌现出一丝悲伤。
虽然他刚才设想过会和天穹空间斗智斗勇。
“只是播报而已……”天枢空间道，“现在的天穹空间还很年轻，心智并未诞生。”
“想要诞生还需要多久？”
“它已不会诞生。”
“为什么？”
“因为你先它一步晋升九阶，成为空间管理者……现在，你，即是天穹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