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在听到对面的民警一开口就问自己是不是许大茂母亲的时候,顿时紧张起来:“是的,我是许大茂的妈妈,请问找我儿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民警看着许母紧张的表情,语气尽量温和地说:“许大茂在一场冲突中被打伤,现在在医院接受治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许母的眼前一黑,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她们许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许大茂是她的全部希望和寄托,她无法想象,如果许大茂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个家该怎么办。
“啊!”许母发出一声惊呼,她的双腿软得像面条,整个人差点就要倒在地上。
幸好一旁的民警眼疾手快,迅速搀扶住了她。
“同志你别急,许大茂的伤势虽然当时送去的时候有些严重,但你要相信医生正在全力救治,许大茂一定会没事的,所以你先冷静一下。”
民警安慰道,试图让许母平静下来。
但许母听到许大茂现在正在被抢救的,本来就有些呼吸不畅的呼吸变得更紧凑了。
许母的眼泪夺眶而出,她颤抖着说:“我儿子,他怎么样了?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
而这时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听到妻子的呼喊声,也是走了出来准备看看是什么情况。
许富贵这时还是一个中年男人,头发还很茂密,平日里也是个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是比易中海还要老阴逼的老阴逼,而且许富贵可比易中海沉稳和谋略的多。
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父母哎叫的时候,他的心猛地一紧。
他急忙走出家门,只见一个民警正搀扶着自己已经满脸是泪的妻子,他的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民警同志,这是怎么了?”
许富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目光在妻子和民警之间来回移动,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民警看着许富贵的到来,知道这是许大茂的父亲,于是便将许大茂受伤的情况简单地告诉了他。
而在知道许大茂被打晕进医院的许富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为男人虽然平时他对许大茂中规中矩但,他可比许母中意许大茂的多。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虽然他没有像许母那样失态,但那不断颤抖的身体和开始结结巴巴的说话,都证明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同…同志,你…你说的是真的?我儿子…他…他在哪里?我们要去看他!”
许富贵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这件事有关于他们老许家的香火传,承即使他平时在怎么有陈府此时也是有些失态。
民警见许母和许富贵这样也是点头表示理解,不过自己的老婆孩子也还在家里等他,所以他也只能说:“许先生,请您先冷静一下,我刚才已经去红星街道的南锣鼓巷四合院找过一遍了。”
“耽误了不少时间,来这我还是跑了半天打听过来的,我这边还有其他任务所以抱歉不能带你们过去。”
许富贵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在通过询问得到许大茂具体位置的许富贵。
也是当机立断的从家里取了些钱,并把门锁上这才带着许母快速前往民警说的医院。
就在这时两人刚走不久,一个拉车夫正巧经过,许富贵见也是眼疾手快,连忙挥手拦下了他。
拉车夫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这对焦急的中年夫妇,心中也猜到了大概。
“师傅,麻烦您帮个忙,带我们去医院,我们的儿子在那里住院,我们得赶紧去看看他。”
许富贵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5毛钱递给车夫。
拉车夫看着5毛钱和许母泪眼婆娑的样子,也没有坐地起价而是十分痛快的点头答应,并调转了个车头这才对着两人说道:“上来吧,我尽快送你们过去。”
许富贵扶着许母一起坐上了车,拉车夫见两人都坐稳也是用力的拉起车,朝着医院的方向飞奔而去。
上车后,许富贵的思绪开始慢慢冷静下来。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因为急于了解儿子的状况,他完全忘记了询问是谁将许大茂打伤,以及更冲突的具体情况。
这些信息对于了解整个事件的原委至关重要,也是他们接下来可能需要面对的问题。
许富贵皱起了眉头,心中开始暗自懊悔自己刚才的马虎。
不过他这时也开始盘算起,最有可能和许大茂发生冲突的人而不用想那当然是傻柱何雨柱了。
不过许富贵也不敢贸然下决定,毕竟在他看来何雨柱那个被易中海忽悠瘸了的毛头小子,虽然平时也不少欺负许大茂,但却没有这个胆量敢干出这种事啦来。
许富贵越想心中越发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不过眼下有限的情报他也不好在过多思考。
车夫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医院,许富贵付了车费,连声道谢后,便和许母急匆匆地走进了医院。
而许母和许富贵一走进医院,便直奔前台,两人都迫切地想要知道儿子许大茂的具体位置。
医院的前台忙碌而有序,许母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直到她几乎是带着哭腔问道。
“护士请问你知道我儿子许大茂在哪里?他是今天被送到这里的。”
值班的小护士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起初有些困惑,显然并不清楚许大茂的情况。
毕竟天天被来医院的人不说很多但是被送到这里的还是很多的。
许富贵也赶忙上前,补充道:“就是今天那个被打晕送来的年轻人,请告诉我们他在哪里。”
小护士听后,顿时明白了他们所指的病人,表情也变得严肃而许富贵和许母没注意到的是,小护士严肃的表情之中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同情:“哦,你们是说那个被打伤的年轻人,你们是他的家属吧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他的病房。”
许母和许富贵紧随其后,穿过医院的走廊,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
小护士在前面带路,步伐匆匆,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许大茂的病房前。
病房里面此时除了经过紧急治疗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许大茂外,旁边的床位此时正有着一名睡着的民警。
推开病房的门,许母几乎是一下子就冲到了床边,看到儿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许母看着许大茂脸上的淤青,头上缠着绷带,也是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我的儿啊!”
许母的哭声在病房中回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让旁边床位上的小李从睡梦中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趴在许大茂床边,掩面哭泣的许母。
民警小李迅速反应过来,意识到这是伤者的家属。
他赶紧下床,走到许母身边,轻声问道:“您是许大茂的母亲吗?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民警小李,刚才在休息,不好意思。”
许富贵此时也走了过来,他先是对着小李点了点头这才开口询问道:“是的,我们是许大茂的父母。”
“民警同志,我儿子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相较于许母的感性,已经恢复一些理智并且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挽回的许富贵,更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和确认之后他们到底可以捞到多少好处。
小李民警在小许母和许富贵的注视下,将自己在回家的路上听到呼救声,以及随后撞见何雨柱手持凶器伤人的事情讲了一遍。
他的语气平静,但许母和许富贵的心却随着他的叙述而起伏。
小李民警说:“当时,我听到呼救声,立刻跑了过去,结果发现何雨柱正在攻击许大茂。我立刻上前制止了他,并将他制服。”
“我把他带到派出所。”
许母听后,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特别是许母他们当初知道这个院子里全是墙头草,和见风使舵的人时候就不该继续惦记着那点房产,而是应该也将许大茂带走。
许富贵则紧紧握住拳头,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好真是太好了,当初自己怎么就没趁何大清走的时候,一脚踢死这个小畜生。
但是现在马后炮什么的都是屁话,刚才想的好处也可以先放一放了,这回必须为儿子讨回公道,让何雨柱那个愣货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这时小李看着跟在许富贵和许母身后一脸为难的看向自己并用手指着许大茂那里的小护士。
也是立即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他的心中也是和那个小护士一样十分同情,看向许富贵三人。
他也知道,两人现在正面临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但他也明白长痛不如短痛,作为民警,他必须将真相告诉他们。
毕竟与其让两人之后在悲一下,还不如现在告诉他们就是真有个什么问题现在在医院,也好直接早发现早治疗。
这种事情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在几个年代只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几乎可以说是直接被挂在耻辱柱上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而这时想要询问之后何雨柱会如何处理的许富贵,在转身看向小李的时候也发现他现在的不对劲。
也是直接开口说道:“民警同志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吗?”
民警小李见许富贵问自己也干脆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将事情说了出来。
“许先生,许太太,我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
“那就是经过医院的检查,许大茂的身上除了被何雨柱棍打以外造成的伤害外,那就是他的生殖器官受到了严重伤害,以后....以后.......。”
许母和许富贵看着小李这一副想说又不敢说,也是有些着急的询问:“以后怎么样,同志你倒是说啊!!!”
“可能无法生育。”说完这几个字小李好像完成了什么使命一般,使本来浑身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而小李的这短短的几句话,却如同晴天霹雳,炸得许母和许富贵头晕目眩。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许母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她几乎无法承受自己儿子变成绝户的这个打击。
所以许母在得知许大茂以后不能生育的时候,便直接昏了过去。
她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了。
一旁的许富贵,闻言也好不到哪去就见许富贵不可置信地瘫坐在地。
他的身体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瞬间仿佛老了10几岁。
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他的脑中只有那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他们老许家绝后了。
而本来站在许富贵和许母身后的小护士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许母拉了起来一边拉还一边对着门外叫道:“这里有人昏倒了。”
小护士的叫喊声在医院走廊里回荡,引起了其他医护人员的注意。
几个门外离得近医生听到叫喊声,也是迅速跑了过来。
他们看到许母昏迷在地,表情焦急,立刻开始进行急救。
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看到许母的情况,立刻判断出她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昏迷。他迅速蹲下身,开始掐许母的人中穴位,希望能以此唤醒她。
“快,准备一下,万一需要送急救室。”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掐着许母的人中。他的手法熟练而有力,许母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忍受着疼痛。
没过多久,被掐着人中的许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这名医生见状也是连忙开口说道:“醒了,醒了。”
许母听着一旁的叫喊声,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聚焦到了医生的脸上。
她的脸色苍白,像是刚刚得了一场大病一样。
医生见状也是让一旁的小护士帮扶住这才松开了手,轻轻地拍了拍许母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而在医生问完许母话之后许大茂的母亲却没有一点听进去的架势,现在他的脑海里全部想的和许富贵一样那就是他们要成绝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