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话让杨厂长有些意外,看来这场技能考核对易中海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要不然能让半天憋不出了一个屁的易中海正式的开口和他交流了?
虽然易中的开口让他很是有异动,内心想着却是之后可能发生的事,现在怎么惩罚易中海他们都还没有想好呢。
让易中海上场表现好那也罢了,这要是让他上场在交流比赛上出洋相,那不比杀了他都难受?这个说好听点是好几个兄弟厂聚在一起互相交流,互相学习。
但真实情况却是在交流会中表现越好的工厂,只要今年的生产质量达标,那么今年上头发下来的好物质他们就会多分一些,有好事也会优先供给给他们。
所以经过多方考虑杨厂长还是不准备让易中海参加,准备之后找一个发挥稳定的即使技术差点也没关系。
毕竟这个就和军队比赛打靶一样,一个有五成概率打中10环,和5成概率打到7环外的。
和一个几乎有九成概率打中8-9环的,那么只要你不是年年垫底的工厂,那么你就不会去冒这个风险。
所以杨厂长略微沉默思考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对着易中海说道:“易中海,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依照你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能胜任这次考核吗?而且这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情,还关系到整个厂子的荣誉。”
而此时易中海却不这么想,轧钢厂的名声和现在的他有半毛钱关系?自己现在无论是大院还是轧钢厂都是名声扫地。
但要是在半个月之后的交流会取得好成绩,再让院里那个死老太太用用力,让杨厂长给他升为八级工那可就不一样了。
之后他在找人好好宣传一下,那么他的名声也并非不可挽回。
而此时想明白的易中海却坚定地说道:“杨厂长,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请您相信我,我是真的想为厂子出一份力。”
“钳工的技能考核对我来说,不仅是展示自己的机会,更是对厂子的一种回报,我会调整好状态,全力以赴为轧钢厂取得一个好成绩的。”
杨厂长听完了易中海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因为聋老太太他和易中海可以说是老相识了,但作为一个厂长,他不能仅仅因为一个人的情感就置整个厂子的利益于不顾。
他需要在个人情感和集体利益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在将其不断放大。
“易中海,你的决心我感受到了。”杨厂长缓缓说道。”
“但是,作为一个厂长,我必须考虑到整个厂子的利益。你提出的请求,我不能轻易答应。”
易中海的心中一紧,就在他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杨厂长的话锋却一转。
“不过嘛我也不是不能在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易中海的心中一紧,一个厂长的要求显然不是那么好满足的但易中海也没有放弃,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就见杨厂长沉吟片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第一.你必须去安抚好被他压断手指的工人家属,刚才看你状态不对这才让轧钢厂出面的,既然你能好好交流那么,这件事你就一定要出面时间你自己安排。”杨厂长严肃地说。
“这件事对你个人的声誉和厂子的形象都有影响,所以马虎不得。”
易中海深知这一点,他立即答应了:“杨厂长,我明天不等下就去家属家里道歉,我会尽我所能去弥补。”
而杨厂长听了却皱了眉头,不过也没有点破很快就舒展开了继续讲道。
“第二.你在这之后的段时间内,不能再出现今天把工件全部干报废的情况。”
杨厂长继续说道,“先不说厂子经不经的起这样的损失,就是你一直这样下去服不服从到时都不好说。”
易中海咬了咬牙,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他还是坚定地回答:“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第三你需要在考核之后,无条件的接受轧钢厂安排的几个新徒弟。”
“厂里需要新鲜的血液,你作为老员工,有责任传授技艺,培养新人,而不是只带那么小猫两三只,成天糊弄。”
“至于最后关于你的处罚,具体还要看人家那边的态度和伤情程度,反正钳工多半是做不成了,虽然咱们轧钢厂可以给人家安排一个闲职,但是等下你去看望他们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那工人的家人可能正在气头之上,易中海这样过去多半也讨不着好,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反正发泄的对象又不是他。
“杨厂长,我明白了。”易中海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他尽量保持着镇定,“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接受我会回家准备一下,然后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工友。”
杨厂长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去吧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关键是要有勇气去承担后果,你这点就很好。”
易中海离开了杨厂长的办公室,步履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当着一大妈不解的目光中翻出了一些票据,和从为数不多的800块钱养老钱中,又取了100块钱。
一大妈见易中海又那拿钱又拿票也是吓了一跳,又以为易中海要干什么出格的事。
也是连忙询问易中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易中海也只是模糊的回了几句就准备直接离开。
但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易大妈又怎么能放易中海离开,易中海的脚步刚要跨出家门,易大妈就从旁边冲了出来,她的手紧紧抓住了易中海的胳膊,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易中海,你这是要干啥?拿这些钱和票,是要干啥去?不会又要去找什么道士什么的吧?”一大妈的声音里带着急切,她显然是看到了易中海刚才的动作,心中生出了无数的猜测。
“桂花,我……”易中海的声音有些哽咽,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看到大妈那坚定的眼神,他知道瞒不过去,只能实话实说。
“我今天在厂里出了点事,不小心伤了一个工友,现在他还在医院里。”
大妈听后,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你没事吧?还有他人伤得严重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没事,不过当时越胡伟看情况好像挺严重的,钳工多半是做不成了。”
大妈闻言这才松开了拉着易中海的双手,但仍然关切地看着易中海说道:“那你这钱,是准备给人家赔偿的?”
易中海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虽然轧钢厂会补贴一部分钱,但我也不可能一点血不出,我拿了100块钱以防万一,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这钱我也不会拿出来,我现在就准备买点东西先去看看他。”
一大妈叹了口气,又走到易中海刚才方钱那里将铁盒掏了出来,并又取出10块钱:“那100块钱你先别动,这10块钱你拿上,等下拿这钱去供销社买点好的,你去了医院,好好跟人家道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在回院子里和我说。”
易中海接过一大妈手中的10块钱,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很快易中海就来到供销社,在和销售员要了1斤水果糖和一罐麦乳精之后,也是十分肉疼的将钱和票交了过去。
买好东西后,易中海直接前往了医院。一路上易中海的心情复杂难言。
她不断想象着受伤工友的家属会怎样对待自己,而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以此来将收益最大化,很快易中海就到达医院,在和一名小护士打听到具体位置,来到门口之后易中海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在腿上狠狠掐了一2把直到疼的眼里有点泪花,这才鼓起勇气走进了病房。
一进病房入眼的便是受伤躺在床上的工友,他的一只手臂之上此时正被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包裹着,脸上还带着痛苦的表情。
他的病床上边上此时还趴着一个哭红眼的老太太和小媳妇,而一直站在一旁经力安抚几人的车间主任陈伟看到易中海进来,也是脸色大变。
他真是想一鞋底子给易中海抽死,他好不容易安抚了几个小时才将几人的情绪安抚稳定此时易中海过来这不是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