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纳德头疼的看了看面前这些大佬,再一次生出辞职的念头。
很快门外便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季星阳推开门,提着两大桶特制的保温盒向众军雌大佬打招呼。
众军雌大佬笑着向他问了好,随后习惯的将那两份保温盒接过开始分发,喜气洋洋的开始干饭。
“今日有做你喜欢的咕噜肉。”
季星阳将背上背的食盒拿了下来。
萨纳德抬头看着手忙个不停的雄主,心疼道,“做这么多吃的不累吗?”
“不累。”季星阳摇头,“为你做吃的我很开心。”
“我们也很开心!”众军雌大佬默契的插了一句。
萨纳德:……
等孩子下来绝对要跟他们一个一个的单挑!
“今天感觉怎么样?”
季星阳将筷子塞进萨纳德手中,看向他凸起来的肚子问道。
三个月的时间,萨纳德的肚子如同六个月的胎相,在一个月之前肚子里面的两只崽便开始胎动了。
两个崽很调皮,经常在萨纳德的肚子里面拳打脚踢,因此季星阳威胁肚子里面两只崽等他们出来一定会打他们屁屁。
季星阳的威胁并不奏效,胎动越来越频繁,然而谁也看不出来上难得会在哪一天产崽,毕竟这是头一次有雌虫一次性怀两崽。
因为这个原因,季星阳抛下所有事物,每天除了做饭,种种菜,便是一心一意的照顾着萨纳德。
每日一问,每日一查,极其耐心。
萨纳德已经习惯了季星阳的温柔体贴,如实告知今日的状况。
“今天很乖,没有捣蛋。”
正在布菜的季星阳闻言手一顿,盯着萨纳德道,“完全没动吗?”
萨纳德疑惑的看向神情突变一脸紧张的季星阳。
季星阳手上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桌上发出轻响,众虫纷纷顿住看向他。
季星阳抿着唇咽着口水缓缓道,“你要生了。”
众虫:?
萨纳德:……
怎么可能?
我都没有任何反应。
萨纳德摇头,“肥蚯昨天还说不会那么快。”
“一个能够将自己儿子都玩丢的医虫你能信他的话?”
季星阳边说着边将萨纳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披在他肩上。
季星阳看向众虫,“我带他先回去了,你们忙。”
众虫纷纷起身相送。
然,萨纳德还没有跨出办公室的门,腹部就传来阵痛。
他额头一瞬间布满密汗,紧抓着季星阳的手道,“你说的对,我要生了。”
众虫瞬间慌乱起来。
正好有事来找萨纳德的莱斯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将所有虫赶出办公室,自己承担了所有。
季星阳趴在办公室的门缝往里面使劲的瞄,可啥也看不到,只听见萨纳德的嘶吼声。
季星阳眼眶泛红,面色扭曲的看向一旁的军雌大佬,“生崽不是不痛吗,为什么他会叫得这么惨!”
萨纳德每尖叫一声,季星阳的心就跟着紧揪了一下,闷痛闷痛的。
肥蚯生崽听说都没感觉,为啥一向坚强无比的萨纳德居然会这样!
大佬淡定的拍了拍季星阳肩膀,“萨纳德他们这个种族,生孩子就是要踏破生死关,孩子一出来便是人体,自然比一般虫族难熬。”
季星阳闻言更紧张了,直接在用联络账号摇虫,只要觉得有用的全部都联系上。
肥蚯来的最快,季星阳一看到他就将他推进了办公室。
渣爸第二个到,拎着大包小包来的,那样子比季星阳还紧张。
他喘着粗气不停的抱怨,“怎么就生了!”
“早叫他不要工作,不要工作!”
“现在好了!弗兰卡的未来继承者居然是在军部出生,这说出去我们脸往哪儿搁!”
他这话说得在座的各位军雌大佬都不爱听。
其中一位大佬怼道,“在军部怎么啦!我们军部可没有一只虫像你这样走几步路就大喘气!”
渣爸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个个气势强大的军雌,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着,“我说说怎么了,不爱听别听……”
“好啦!你没事先回去。”季星阳此刻心里异常的乱,不想渣爸在这儿再添堵。
“我不走!”渣爸梗着脖子,“我必须第一时间看见我孙子!”
季星阳揉了揉沉闷刺疼的脑袋,瞥着渣爸道,“在这也可以,你给我安静点。”
季星阳的话才说完门就被打开,肥蚯从里面探出脑袋。
季星阳忙道,“怎么样了?”
肥蚯伸手,“有吃的吗?”
季星阳咬牙,“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吃啊!”
然而一旁渣爸立刻上前将自己准备的一袋吃食放在肥蚯手上,“够吗?不够我再去摘!”
肥蚯诧异的看了渣爸一眼,淡淡道,“够了。”
肥蚯拿着东西将门关上,杜绝了外面探索的目光,对着拿筷准备干饭的萨纳德挑了挑眉。
萨纳德斜了他一眼,继续将未吃完的盒饭往嘴巴里面扒拉。
莱斯面色扭曲的看着他。
怎么会有虫生崽生到一半突然坐起来吃东西了?
面前突然递过来一个红彤彤的苹果,肥蚯笑呵呵对莱斯道,“吃一个?”
莱斯嘴角抽了抽,睨着肥蚯,“你吃的下?”
肥蚯果断收回手对着红彤彤的苹果咬了一口,嚼着咔嚓咔嚓作响,还不忘小声评价,“好吃。”
莱斯深吸一口气,看向快速扒饭的萨纳德,“你还生吗?”
萨纳德正好将最后一块咕噜肉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对莱斯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来不是我决定的。”
莱斯闻言推了推一旁的肥蚯,“要不现在去医院?”
肥蚯将手中的果核扔进垃圾桶,擦着嘴巴说道,“那么麻烦做什么,这儿够大东西也都准备好了,他这种情况说不定下一秒就生出来了。”
他的话音才落,萨纳德的脸色一变,办公室里顿时又传出来了他的痛嚎声。
如此闹腾了一天一夜。
翌日,渣爸终于抱上了他的乖孙孙们。
季星阳也抱上了一夜未见的萨纳德。
“不生了,再也不生了。”季星阳的脑袋埋在萨纳德颈窝闷声哭诉着。
萨纳德纤长皙白的手伸向季星阳发丝中,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那是不是你以后再也不碰我了?”
季星阳:?!
靠!
这世界有避孕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