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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内不断传来捷报,一开始还恐惧不已的幽州城百姓在第三日终于鼓起勇气走出家门。

这两日沈怀序会把从北羌王那儿偷听来的话语,尽量记下来,打算之后再找可靠的人翻译下来。

除了这件正事,她每日只剩下四处逛逛,打听一些消息,吃吃喝喝,悠闲得很。

又过了两日,追着北羌人跑的将士尽数回归,抓回来的俘虏有数千人,就连北羌的主将都被斩于马下。

幽州将士乘胜归来的那一日,对于沈怀序来说印象深刻,幽州百姓口口相传,全部守在城门口或是道路两侧夹道欢迎。

幽州的风很大,又正值冬季,不少人脸上带着陈年的冻疮和北风吹出来的细纹,可他们的喜悦真实、鲜活,眼角笑出的褶子看着都无比可爱。

就连早知结果的沈怀序都被人群感染,不受控制地笑着鼓掌。

大捷之后,沈怀序依旧没有扶隐的消息,那一日扶隐的精神力损耗过多,没到枯竭的程度,却能看出来不太稳定。

她有些担心路上会出什么岔子,北羌王帐距离幽州城可不近。

沈怀序不知道的是,幽州捷报传到京城的同时,北羌手握火器的消息也传了回去。她之前的猜想全部应验了。

一日早朝,一封弹劾奏疏把此事捅到了人前,此人姓盛,是兵部右侍郎,弹劾沈溯私通外敌,泄露火器配方机密。

不仅如此,他当朝一一列举出所有沈溯有可能意图篡位的证据,听起来有理有据,似乎此事已是板上钉钉。

有大臣问:“盛大人可有沈侯私通外敌的证据,诸如信件之类?”

“有或没有,一查便知。”兵部右侍郎不为所动,“身为制造火器的主事,无论如何,沈大人都和此事脱不了干系,还请陛下明察!”

说着,他径直跪了下去。

端坐高位的皇帝看向沈溯,语气意味不明,“沈卿可有话说?”

沈溯上前一步,施施然行了个礼,恭敬道:“还请陛下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易子舒闻言皱了皱眉,不瞥了沈溯一眼,不明白这个时候沈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大臣和身边人小声道:“沈侯这是为何?”

“难不成是无可辩驳?”

……

窃窃私语声中,皇帝做出决定,“朕对沈卿委以重任,沈卿却辜负了朕的信任,玩忽职守,不堪重用,暂且居家思过一段时日吧,待一切查明,再行定夺。退朝!”

说完这番话,皇帝一甩袖子,离开了。

沈溯依旧面不改色,“臣谢过陛下。”

易子舒却松了口气,陛下没有提及私通外敌之事,想来还是信任沈溯的,他抬腿往沈溯的方向走去,却见不远处这人静立片刻后,快步离去,跟有人撵他似的。

他环顾四周,周围的大臣们都走了,只他一人,他低声道:“不识好歹。”

说着一甩长袖,也走了。

幽州城的沈怀序尚且不知道此事,她算了算日子,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京城那边也传信过来嘱咐她尽早归家。

一直也没能等到扶隐归来,只等到了他在某一日空间留的纸条,得知他一切都好之后,沈怀序打算在离开之前最后再做一件事。

这些时日,她打探了下镇远侯在幽州的旧部,得知有一位姓孟的将军跟着镇远侯出生入死数年。

说起这位孟将军,在幽州兢兢业业近十年,按理说幽州城的主将该他来做。

中间也不知出了什么岔子,陛下派来个被招安后一直跟海贼打交道的祁战顶了他的位置,当初差点引起军营哗变,祁战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镇压了下来,从此孟觉和大将军祁战一直都面和心不和。

沈怀序想着,既然镇远侯那儿严防死守,从孟觉这儿下手,或许会有突破。

是夜,她直接溜进军营,打算翻一翻孟觉的营帐。

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沈怀序早已驾轻就熟,只是想要找到孟觉的军帐不太容易。

她好似一缕幽魂一样跟在几个小兵后面听听他们的谈话,发现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重新锁定目标继续偷听,兜兜转转总算找到了孟觉的军帐。

军帐里没有火光,似乎没什么人,结合她刚才听两个小兵说今晚有庆功宴,她都有点想为自己的运气鼓掌了。

不过暂时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军帐入口有两人把守,想要顺利进入不是一件易事。

她竭力放轻脚步,屏住呼吸向着入口走去,即将要和守卫擦肩而过之时,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喧闹声。

心里升腾起不祥的预感,她快步走进军帐,带起一阵风,同时还有每日沐浴残留下来的自身很难察觉的香气。

若在外头,这点香气自然不算什么,可这里全部都是糙汉子,平日里洗澡都奢侈,哪儿来的香气?

两个守卫闻惯了军营里的各种气味,对突如其来的香气格外敏感。

像是心有所感一般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警惕地捂住了口鼻,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人驾着醉酒的孟将军跌跌撞撞的往这边来。

守卫发现自身并无异样,重新把手放下,对着走上前的人恭敬道:“孟将军。”

这话让躲在营帐内部的沈怀序皱起眉头,她迅速扫视一周,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闪身躲在了一处简陋的屏风后面。

紧接着屋子里燃起烛火,时不时传来几句说话声,从几人的话语里沈怀序能听出来送孟觉回来的人应当是孟觉的手下。

“姓祁的也不知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那个小白脸带出去几千人,如今生死不知,他竟无动于衷,只说另有安排。”

“哼,安排,什么安排?安排着送死吗?他祁战真以为这次大捷是他的功劳不成?分明是火器突然爆炸炸的北羌人措手不及罢了!”

“咱们将军重情重义,为那几千兄弟不值,反而被一阵臭骂,要我说让将军给侯爷写封信把这事捅出去最好!”

……

安置好孟觉之后,几人吹灭蜡烛,走出了军帐。

沈怀序等待了一会儿,刚想小心翼翼地动手翻找东西,却听见了榻上人翻动身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