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姜怀序一只手上的麻袋,姜三郎手往下一沉,又憋红着脸把麻袋扶正,“幺妹,你力气是不是又变大了?”
“没有吧,三哥你还是这么弱不禁风。”
姜三郎无语地看着幺妹,视线看向姜瑶又看向姜怀序,使了个眼色。
姜怀序看向姜瑶,笑得和气,“方才瑶堂姐被福团吓到了,我已经骂过福团,堂姐你不会还生气呢吧?”
福团跟姜怀序吐槽:【我背上背的不是番茄,是你甩的锅。】
姜瑶闻言连忙摆手,疯狂摇头。
见状,姜怀序一脸无辜地看向姜三郎。
姜三郎心想,感觉堂妹像是被迫的,不知当说不当说。犹豫半晌,没说出口。
有两麻袋菜在,三人只能暂时站在原地等待姜伯良和姜淼买完东西找过来。
姜怀序不耐烦等,拿过姜三郎布袋里的小盒子,自己一个人去香料铺子。
姜三郎对姜怀序动不动就离开自己,从一开始的担忧,到后来的见怪不怪,现在直接把东西递到姜怀序手上还嘱咐两句多卖些银钱。
再次归来时姜怀序不仅拎了一布袋银钱,又拉了一麻袋东西。
“多少?”姜三郎热切地跑过去,眼睛亮晶晶地悄声问。
姜怀序拍了拍身前沉甸甸的布袋,边走边小声说:“一两万钱,匣子里有七两三钱,三哥你算算。”
姜三郎算得眼睛都直了,抱着姜怀序的布袋不撒手。
姜怀序没眼看,只得把布袋取下来让姜三郎背着。
等到姜三郎稀罕够银子才记起姜怀序又带回来一个麻袋,他打开看了看,有不少肉,肥肉和瘦肉都有,还有鸡蛋鸭蛋以及答应薇姐买的吃食。
他小心地又把麻袋系上,很担心里面的鸡蛋鸭蛋碎掉。
坐在街边的姜怀序正在看空间里堆的东西,她一路上捡了不少村民扔掉的东西,以及狼和野猪肉,都得拿出来。
得跟二哥去趟九溪山才行。
拿定主意,姜怀序的意识回归现实,等待姜伯良和姜淼的到来。
等了一两个时辰才看见两人的身影,日头早已西斜。
“三郎,这仨麻袋里装的啥?”姜淼跳下车问。
“幺妹买的菜和肉。”
姜淼惊讶:“这么多!”
他解开装菜的麻袋,最上面的菘菜水灵灵的,长得很标致。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很像菘菜。
“这菜挑的不错,一看就好吃。”姜淼笑道。然后就把三个麻袋装车。
姜伯良把马车停好,惆怅地和姜怀序坐在一排,“东西咋能那样贵,都翻番了。”
“爹,你问过车马行不?马能卖不?”
“能倒是能。价可比一头牛高多了,带上户籍就能卖。”
“那不就挺好,也算进项了。还有我买的菜回去也要让大伯给我银钱的。”
姜伯良就说小闺女哄人有一套,他知道那些菜是小闺女从小房子里拿出来的,不要银钱,只是既然要拿出来,肯定是花钱买的,虽然是挣自家村里人的银钱,但一分不挣才有毛病。
全部装点完毕,只有姜伯良赶得马车上还能坐下人,三人只得挤挤坐在一起。
对于姜瑶来说简直煎熬无比,她是半点不想再碰姜怀序的,碰一下都觉得自己身上是不是沾了烂身子的毒药,回去的路上她陷入了深深的后悔之中,后悔自己闹着要来县城。
九溪村,周满仓又找到了姜正茂。
“对不住正茂叔,我爹他身上不大好,让我来跟您说荒地的事。”
姜正茂有心想交好里正家,对周里正好一顿嘘寒问暖,问得周满仓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忘了他家跟姜家有什么过命的交情。
转念一想,倒也沾点边,他感激地说:“说来还要多谢您家那小娘子,她帮我爹诊过脉后,我爹也不敢耽误,当晚就找了大夫来,吃了药,现下情况好多了。”
“她是我堂弟家的小闺女,能有这么好的医术全靠一个教了她半年的师傅领进门,之后全是她自学的,你说说,我活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这样聪明的!”
周满仓心里不太想相信,但姜怀序能诊脉是事实,因此听着姜正茂的吹嘘他只得一个劲地点头。
说来他是佩服这群人的,只两天就把各家的房子收拾的有模有样,除了有塌了的墙头还没垒上,房屋外面看着很是齐整。跟南边姓林的那一伙比起来,差距大的很。
不光如此,他方才还看见有不少人在做木匠活,看来这群人里有本事的人不少。
这般想着,周满仓对姜正茂的态度也热情了几分,搁姜正茂看来就是周满仓对姜怀序的医术给予了极大的肯定,心里愈发骄傲起来。
说了好一会儿,姜正茂才想起来问周满仓的来意,周满仓忙道:“是来跟您说说荒地的事。荒地大多在村子东北边,我爹说这些房屋搁以前也是要收银子的,现在县衙没有通知就暂时不收了,但是荒地肯定是要收银子的,一亩荒地一两银,劳您问问各家村民,把银钱尽早收上来,你们也好趁着天还不冷,尽早开荒。”
姜正茂听罢,神情严肃了几分,“周老弟,我晓得了,最晚后天,我亲自登门拜访。这两日实在忙,也没能抽出空来,勿怪勿怪。”
周满仓忙站起身,“哪里的话,你们的情况咱们都知道,哪会计较这些!姜村长,那我就先回去给我爹报信了,你们要是哪里有难处,尽管来找!”
姜正茂起身送了老远,才眉头紧蹙地转身离开。
低着头正想事情,忽然听见姜薇的叫喊声:“大伯,大伯,不好了!有流氓进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