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白煦没有看夜霁,直接朝前而去,那里有不少人在排队受检。
安宁拉着赫兰烬,也翩然走过。
而远处正在巡逻的夜霁,看了一眼擦肩而过的四人,便冷漠地转开头。
今日排队的人不多,不多时就到了安宁等人。
东方之国的守卫斜着眼睛看着阿黑等人,这些人看着十分面生,恐怕也是来东方之国碰运气的。
所以说话也十分不客气。
“入城干什么的?”
“投奔亲戚的。”阿黑十分好脾气,可这守卫的脾气一点也不好。
“哦,这年头穷人不走亲戚。”那首卫表情倨傲,伸出手掌,这意思实在明显不过。
谁知道安宁一挥手,那守卫两眼迷离,便同意了放行。
等安宁几个人入城离开了。
那人还有些恍惚,同伴询问他,
“他们从哪里来的?”
那尸卫突然脸色一沉:
“这些低级尸灵穿的破破烂烂,看着就没有油水。谁知道从哪里来的,连个尸丹都没有。呸呸呸呸。”
听这男人一说,其他人再没有兴趣。
男人的表情却有些微动,看着那行人的背影,久久未动。
“安宁,刚刚那人怎么放行了?”白煦不解?
“他体内的尸源是我开的,这人应该是属于平安城的人,我刚刚控制了他。并且留下了信息,要他晚上来找我们。”
对于安宁的解释,白煦和阿黑一惊,好像他们也是安宁种的尸源,所以才会被救回来。
两个人不由的眼神一亮。
“若是想要夜霁死,我也可以做到。”
安宁这话一出,白煦立刻变了眼色,知道不能再瞒着安宁了。
“别,这事说来话长,你千万不要动手。”
安宁若有所思地看着白煦,果然其中有古怪。
阿黑有些不可置信看着白煦,最终也没有开口询问是什么,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夜霁被他骂了这么久,没想到也是骂错了人?
见阿黑十分怀疑自己,白煦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他掏碎我内丹也不假,骂的对,老子我痛的要死,他该骂。”
可想起夜霁那张被毁掉一半的脸,阿黑再也骂不出来。
温柔敦厚的夜霁,他在这里恐怕受了很多难以想象的伤害。
一行人再无声音。
东方之国真是古怪至极。
没有华丽的房屋,地面上只有一些亭子,所有的房子都在地下。
这跟古墓没有什么区别。
“对,就是地墓,”阿黑告诉安宁,传说东方之国曾经尸骸遍地,后来人们将这些尸骨埋入地底,为了更方便修炼尸气。
便与这些尸骨同居而住。
渐渐尸族都习惯住在洞穴里。
安宁等人找了一个空旷的墓室,作为临时的
那租赁的尸族满脸都是嫌弃。
“你们这些外来的尸族,一天到晚就想着进东方之国,这里的尸气可不允许乱吸收,吸了不该吸的,别怪我将你们赶出去!”
安宁等人看着租户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么多年没见,这东方之国的人还是这么难相处。”阿黑冷哼了一声。
墓室内阴森森的,但是安宁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
她闭上眼睛,开始感受体内的力量。她的尸气自从进入东方之国后,就变得异常活跃。
赫兰烬自从到了这里就有些坐立难安,像是十分不舒服。
“阿烬,你怎么了?”
赫兰烬只摇摇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安宁,我总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些古怪。”
“等阿黑和外祖回来,我就去找赫宗,让他解除你身上的红色尸印。”
东方之国的人白天一般不出来,只有夜晚才会出来活动。
这里的人修炼尸气,最喜欢的就是月黑风高的夜晚。
阿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寻找阿彩的下落,而白煦则是去找夜霁。
不一会儿,一道身影敲响了安宁的门。
黑色的大门悄然拉开了一道缝隙。
那黑色身影溜了进去。
“拜见尸主。”此人正是白日里的守卫,
“你叫什么名字?”安宁看着跪在地上的尸族,淡淡地询问道。
“尸主,奴叫青天,来这东方之国已经六十年。”
“嗯,你现在可还愿意效忠我。”安宁的话刚刚说完,那人就低下了头颅,磕在地上。
“奴是尸主的尸奴,自然只效忠尸主。”
“好,我要你去联系还愿意效忠我的那些尸奴,并且我会教给你一件事情去办。”
安宁不仅要夺回赫兰烬的东西,她还要将东方之国打下来。
“我们这些尸奴倒也有联系,可当年平安城活下来的人,数量并不多。
不知道尸主想做些什么?”
“我需要你做…”
安宁送走青天以后,又陷入了调息之中。
“安宁,我们在等什么?”
“等阿黑找到阿彩和他的儿子。”
“哦,阿黑有儿子啊。”赫兰烬有点心不在焉,眼神不住的往一个方向看去。
“安宁,我好像能感受到我的尸丹。”
赫兰烬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个事情说给安宁听。
安宁睁开眼睛,死死盯着赫兰烬。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刚刚那个人来之前。”赫兰烬黝黑的眸子带着一丝迟疑。
安宁的眼神好可怕。
“你怎么不早点说。”安宁知道此刻赫宗已经发现了赫兰烬的踪迹。
果然一股强大的气息笼罩在墓室的上方。
一声冷冷地质问,回荡在空中。
“乖孩子,你怎么到了这里,来了竟没有来找先祖?这成何体统?”
安宁知道此刻再躲也没有用。
她正好看看,自己和赫宗差距多少。
若是可以,她今日就斩杀此人!
安宁带着赫兰烬出现在黑夜之中。
此刻租地之上,灯火通明。
为首的男人漂浮在空中,满眼弑杀之色,那张绝美的容颜倒是妖异至极。
“安宁,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啊。”
安宁轻笑:“你偷了赫兰烬的身份活了这么久,今日该还给他了。”
那男人闻言笑的十分张狂,“我如今用这副模样已经习惯了,你叫我还,我就得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