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以为,这阵不过三五天就修复了,可真的打开以后,里面的东西复杂的很。
即使二十个魔将巅峰,一个魔君,也无法在十年之内修复这个上古大阵。”
白条的声音带着丝丝愤怒,
“看来这妖魔两符印,夜巫月修复了很久才弄好。”
“十年都不一定修好?这阵这么难么?通向哪里?为什么会这么难修复?安宁现在安全吗?”
金缈缈身体一个摇晃,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座无声无息的大阵。
赫兰烬却没有声响,他看着那大阵上的符文,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忽然正在监督的黎徇,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他敏锐的看了眼地穴口,眉间有些不悦地看向这边,声音里满满都是探究?
“安宁,你带谁进来了?”
白条反应过来,是在叫她,对着黎徇回答:“黎夫子,是赫家少主和金缈缈。”
听到是这两个人,黎徇竟然丢下监督的事物走了过来。
白条看着步步逼近的黎徇,他似乎不高兴?
“你怎么什么人都带进来?魔后没有告诉你,此地闲人免进吗?”
不止是白条,赫兰烬都感觉到了黎夫子对自己的不喜。
这人为什么不欢迎他?
“是我自己要进来的。”金缈缈不满黎徇的语气,她瞥了眼旁边的赫兰烬,“这位是赫家少主赫兰烬,也是安宁的至交好友,我们为什么不能来?”
黎徇的眉间皱起,他冷冷地看向赫兰烬,“赫家少主?”
“那又如何?你来这里又能做什么?”
“黎夫子,在下只是对故人的安危十分担忧,我和我母亲得安宁多次伸手相助,为何来不得?”赫兰烬向前一步,丝毫不惧黎徇。
这天魔都还没有几个能压他的人。
黎徇听到赫兰烬竟然反驳他的话,面容更多了几分冷洌,
“赫少主可真是牙尖嘴利,这里不欢迎闲杂人等,出去。”
赫兰烬还没开口,金缈缈就先替他回答了:“我们来这里不会影响你们,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黎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沉吟片刻:“夜巫月行踪诡秘,在魔界的爪牙根深蒂固,谁知道他手下的走狗会不会混进来?。”
“黎夫子慎言!”白条有些生气,若是安宁知道她的两位至交好友被人如此羞辱,肯定会生气。
“你闭嘴,若不是你擅做主张,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若是连个傀儡都做不好,我不介意送你去找你的老东家!”
黎徇看到生气的白条,声音更冷了些:“背主的宠物,我可以替魔后直接处理了你。”
“黎夫子,我可以离开,但是我想知道这阵你有几分把握修复,若是你没有把握,我赫家倒是可以效劳。”赫兰烬眯起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
“没有任何人比我了解这个大阵,至于赫家,不用操心了。”黎徇的语气不容置疑,“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既然黎夫子如此有信心,那我就不打扰了。”赫兰烬深吸一口气,他转身离开,“我会去找魔后,让她决断。”
金缈缈看着赫兰烬离开的背影,她叹了口气:“黎夫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多一个人救安宁不好吗?”
“金大小姐慎言,既然你不想待在平安农庄,那就留在落霞山,好好苦修。”
白条激动地看着黎徇:“黎徇,你怎么敢关他们两个!”
“我觉得你也没有必要在留在这里了,立刻滚去苦修,没用的东西,连主子都护不住,若是安宁回来之前你还是这么没用,我会直接弄死你。”
“你,你有本事明天就把主人救回来,!”
两个魔龙卫将白条和金缈缈同时请了出去,金缈缈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上古大阵,心里忐忑不安。
安宁,你还好吗?
赫兰烬一出地穴,就被几个魔龙卫请到了一处空密室里。
“请赫家少主先在此处养伤,等伤好再走不迟。”
赫兰烬没有回答,慢步走进洞穴,盘坐在石榻上,开始疗伤。
魔龙卫直接守在了洞口。
石室陷入了安静之中。
等赫兰烬觉得舒服了一些,这才抬手画出一个屏蔽魔印。
随后魔息晃动,赫兰烬的手里忽然出现一个白玉盒子。
刚刚他感受到了内府乾坤里的异动,才会离开查看。否则仅凭黎徇的三言两语,是无法赶走他的。
赫兰烬手心里白玉盒子一打开。
里面装有半枚灰色的石头。
这石头本来只是通体散发出淡淡地灰色气息,可刚刚进入了地穴之中,这半枚石头竟然开始不停的抖动。
定然是和那座大阵有某些联系。
赫兰烬一时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线索,可他也没有着急,而是将东西再次收了起来。
这个黎徇夫子很奇怪,对他的敌意有百分之九十是因为安宁。
这是男人的直觉。
还真是不要脸,‘老牛干’吃‘嫩草’,也不想想他的仙界真身都快近万岁了,也敢肖想他家安宁。
赫兰烬打开了内府乾坤,里面有一枚千叶菩提,是保命用的,他一直都舍不得用,看来现在更不能用了。
若是安宁需要,这东西短时间里根本找不到了。
赫兰烬将千叶菩提收了起来,开始服用其他的疗伤药物,若不是为了拿这半颗尸气丹,他也不会伤的如此之重。
这石头是他送与安宁的礼物,他记得安宁当时的表情,有多渴望能拿到剩下的这半枚尸丹。
赫兰烬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奇怪的想法,不会是留在安宁那里的半颗尸气丹,让她陷入了虚空之中?
辽阔无边的天地之间,到了晚上,越发的伸手不见五指。
安宁等人就这样奔着一个方向走,从一开始的一天,两天还记着数,到一根木头上被她刻满了痕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宁远远地就看到了灰蒙蒙的云雾。
忽然精神一震:“祖父我们到了吗?”
白煦看着安宁指的那个地方,点点头,“大约还有两个这么长的路,”
夜霁:“三个吧?”
凤清:“记不清喽,总之走了很久。”
白煦记得这条路走了很多年才到的,每日每日的告诉自己明日要到了,可到了明日就跟一动没动一样。
这才几天怎么就看到了呢?
“难道是选的这个方向不一样,这前面有出路?”白煦一声惊叫,让其他两个老头也笑了起来,
“说不定真是像你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