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来了许多官兵之际,姜母有些吓着了,还以为是婚礼前夕惹上了什么官司呢。
不过那些官兵只是守着,并不多事,随后姜父姜母一想,还有一位今晚不是歇在他们家么,应该就是负责守卫那一位的吧。
这样一想,心里又宽了下来。
敖雨辛和姜寐一起在院里用晚膳,姜母送了许多好吃的过来;而这厢楼千古回到楼家时,楼家已经开始摆宴席了。
随苏长离一同来浔阳的还有一批朝中文臣以及当初在沧海国并肩作战的武将们,大家都兴冲冲地来参加景安侯的婚礼。
毕竟举朝上下,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喜事了。
文臣武将们都暂住在行馆,这两日在浔阳三五结伴的要么茶楼要么酒肆要么各处游玩,溜达可算热闹。
楼家摆宴,他们就热热闹闹地过来了,送上贺礼,入席吃酒。
楼家门外的街巷,也摆了一张张桌席,专供流水席。
起初有些大臣们不清楚缘由,疑惑景安侯不是娶过妻了吗,为什么又要再娶一次,而且两次还是同一个人。
后来经当初参与沧海国之战的武将们大嘴巴说叨,才了解了原委。
晚上开席的时候,楼千吟得出来待客。
武将们回想起当初景安侯与周公子互殴的场景,笑哈哈道:“谁能想到一向不屑与人动手的景安侯会这么冲动,当时都吓了我们一跳!”
“事实证明,谁都有个血气方刚的时候,景安侯也不能避免!”
“哈哈哈哈那是那是!”
“当时我等可没看走眼,这景安侯与侯夫人一看便是相互有情的,那时候景安侯先让侯夫人伤心了,如今当然得八抬大轿又把人哄回来!”
楼千吟随便他们说,道:“我高兴。”
然后他就叫人上酒,堵住他们的嘴。
楼千古去找赵歇,叫他道:“师父。”
赵歇听见了,却不答应。一旁的霍权乐得看笑话,道:“郡主,他不乐意你叫他师父呢。”
楼千古也不掩饰,道:“唉,我总觉得叫师父能把关系拉近一些,这样想找他帮忙的话也就好说话一些。”
霍权笑道:“只要是郡主你开口,在他这里哪有不好说话的。你可以直接叫他名字嘛。”
楼千古还是叫他一声“赵将军”,这回赵歇回头看她,应了:“怎么?”
楼千古道:“明早我哥要去迎亲,你和霍将军帮我哥一起去接亲吧。”
明日的接亲队伍中,得安排人打道,维持秩序,并帮助新郎官顺利接到新娘子回府,负责接亲的本来是与新郎官关系最为亲近的亲友兄弟,不过楼千吟除了苏长离,也没有其他关系好的兄友了。
总不能明天让苏长离去帮他接亲吧。
所以楼千古想到了赵歇和霍权两个。
赵歇点头应道:“好。”
霍权笑道:“郡主,你怎么只问他,不问我啊?”
楼千古白他一眼,道:“只要赵将军去了,他叫你,你能不去吗,你可是他的下属。”
霍权道:“看来郡主是个明白人呐。”
楼千古道:“那不是必须的么,定好了啊,明早你们接亲去,那今晚上就不能喝太多,一会儿要是他们想灌我哥酒,你们也得想办法挡一下哦。”
霍权笑眼风流,道:“我就不提了,毕竟我是赵兄的下属,他叫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那赵兄呢,他帮你这忙,你打算怎么谢他?”
楼千古看了看赵歇,道:“等忙完了明天,后天你要是得空的话我便带你在浔阳玩怎么样?”
赵歇道:“好。”
楼千古道:“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啊。”
霍权老爹也来了,霍都尉见到了儿子,明明心里想念得紧,但嘴上还是骂骂咧咧地数落一通。
毕竟上回都要给霍权说亲了,结果他偷偷摸摸就留了,还害得他老子给他收拾烂摊子。
霍权道:“那今晚我就借景安侯这个场儿,陪爹和各位叔叔伯伯喝个痛快,算是赔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