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敖雨辛洗完,穿好衣衫,苏长离就大步进来,避开她伤处,将她抱着回房间。
敖雨辛依偎着他,底气不足道:“我脚又没伤,能自己走。”
怀里的人褪下盔甲洗去了满身风尘,着一身裙裳,随着他的步子,她裙角在廊下轻漾,头靠在他胸膛上,柔嫩嫩如个玉人儿一般。
她身子骨靠着他时便极香软,神态娇媚,眼波流转,岂有不美的。
她与紫陵侯最大的区别便是,紫陵侯举手投足将万般风情都体现在身上恨不能让天下人知,而她却是收敛得极好,唯在苏长离这里方才一点点从骨子里流露出来,淋漓尽致只给他看。
若要是她没受伤,恐怕这头狼已经将她狠狠绳之以法了。
眼下苏长离只得将她放在床上,动她不得,又去问楼千吟拿药。
随后苏长离便坐在床边,仔细地给她上药,腰下和肩胛处还需得包扎一下。
敖雨辛靠在床头,微微捻着衣衫,只是将他望着。
平日里这人是蛮横霸道,可是给她做什么的时候他却又如斯细致耐心。
他生怕弄疼了她,时而轻轻给她吹一下,注意到她的眼神,他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道:“看什么?”
敖雨辛笑,他沉着脸道:“你还好意思笑?”
敖雨辛软软道:“那你要我哭啊?”
他又垂下头去,伤口上完药后用薄薄的绷带包缠了两圈。
而后他解开她衣襟,再来处理她这到处都是的淤青和擦伤。
敖雨辛皮肤本就嫩,肩头细圆,锁骨挂着一缕肚兜儿细带,极是美丽。
只是肚兜儿也没能完全遮住她胸前勒出来的红痕,她之前为了方便行军是裹了胸的。眼下洗了澡,细白的肌肤上因跟人打斗留下的瘀伤更加醒目。
苏长离眼神在她胸口的红痕处定了定,敖雨辛连忙将胸口捂了捂,却被他捉住手腕不准她捂。
敖雨辛胸口起伏,被他看得脸颊染上红霞。
苏长离沉声道:“谁让你这么糟践的?”
敖雨辛小声道:“为了赶路方便,所以才裹的。过两天便消了。”
苏长离沉着脸,随后先给她胸口红痕抹化瘀的药,再一一抹周身的瘀伤。
敖雨辛见他眉头一直紧紧皱着,不由伸出手指去抚了抚,也抚不平。
苏长离狠声道:“你下次要再这么乱来,看我不收拾你。”
敖雨辛近在咫尺地看着他,喃喃道:“我提心吊胆了那么多天,我终于安心了。”
顿了顿,她又道:“我就怕你被别人惦记跑了。”
苏长离手里的动作慢了慢,抬头看她道:“腿长在我身上,除非我自己跑,否则谁能惦记跑我。女人我有了,孩子也给我生了,我还能跑哪里去?”
他虽好色却又不盲目好色,好的只不过是眼前这一口罢了。尽管外面形形色色争奇斗艳,与他又何干。
他是需要女人,但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他有叼回窝里的这一个就够了。
苏长离见着她眼眶又泛红了,鼻尖也红红的,水水润润,娇软明媚,很是如一只迷途小兽那般惹人怜爱。
苏长离道:“还哭。”
敖雨辛含着泪娇声道:“二哥,我疼,浑身都疼……”
苏长离神情不禁柔和下来,哄着道:“上完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后边都是一边上药一边给她吹气的。只是眉头始终皱得紧紧的。
看着自己女人这伤痕累累的光景,他心里又能舒坦到哪里去。
敖雨辛见抚不平他眉间褶皱,便蹭身靠过去,亲亲他的眉心。
苏长离顿了顿,勒令道:“别闹,好生靠着。”
敖雨辛满心满眼都是他,道:“你别皱眉好不好。”
他自己倒是没感觉,闻言方才眉头稍稍舒展,道:“不皱。”
可敖雨辛仍是想缠他,娇唇轻轻下移,自他鼻梁滑下,自己的小鼻尖与他相抵,又去亲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