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景碧云在看到这把长剑的一刻,便已然下定决心,无论花多大代价都要将其争夺过来,可赵天隆给出的底价实在太高了。
“起拍价三千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三百万!”
三千万的价格对于景碧云而言,几乎要把她所有家当全部拿出去才能勉强足够,然而这还只是底价。
眼睁睁看着心怡的武器,却没有能力获得,景碧云有些绝望。
这时,竞价已经开始了。
“三千六百万。”
“四千万……”
“四千四百万,”
“五千万!”
价格随着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叫而水涨船高,不一会儿便跌破了六千万大关,而且还有持续上升的空间。
景碧云越看越觉可惜,娇俏的脸蛋上都急得浮现绯红了,不得已,她转头看了看泰然自若的陆华,她知道陆华手里积蓄颇丰,区区几千万金币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若是自己开口找他借一点,再加上自己手里的那点积存,应该可以拿下这把武器,可景碧云素来骨气极傲,哪怕是死也很少有求于他人的情况。
“大,大……”
找人开口借钱,这话实在是让她说不出口,一张嘴连舌头都开始打结了,陆华奇怪地打量着她,“大,大什么?”
卢子安也觉得她有点不对劲:“我说你没事吧?”
本就羞于启齿的景碧云让两人这么一看,就更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俏脸一红,将头别到了一边,低声道:“没,没什么。”
卢子安这个大老粗自然看不懂女孩那些细腻的想法,可陆华就不一样了,察言观色可是他最为擅长的。
而且景碧云这丫头心思通透,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她那点想法陆华一眼就看穿了。
只不过这事儿,谁来说都不好说,偏偏景碧云极为好强,要是让他亲自来点破,那她岂不是更加难堪?
罢了。
陆华也不想去管她如何想法,自顾自靠在座椅上,干脆把眼睛一闭,养起神来。
见此,景碧云更是着急,可又不知如何是好,此刻让她放弃那把武器简直比给她两刀更让她难受,思来想去,景碧云不着痕迹地挨近陆华。
正当她打算放下身段去委曲求全之时,下方赵天隆忽然惊喜大喊:“七千五百万,七千五百万还有没有人更高的?”
景碧云直接傻眼了。
就碍了这么一会儿,直接暴涨到七千五百万了?这下,就算她找陆华借,也不可能将其拿下了。
难道自己就真的无缘此剑了吗?想着想着,景碧云更是失落,隐隐约约那美眸甚至沾了一点点的湿润。
卢子安此刻哪里会在意景碧云怎么样,此时此刻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前台正中的武器之上,不得不承认,这把长剑真的非常了不起啊。
仅凭那股犀利的剑气,七千五百万的价格买回去完全不亏,毕竟,武器乃是修者的第二生命。
俗话说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你一双拳头练得再硬,哪怕劈山断石,焉能以肉掌去接此等利器吗?
只不过,卢子安的功法不在长剑之上,所以这等宝贝再是稀奇,他也没有景碧云来得那么激动。
场下气氛相比之前已经有了些许变化。
拍卖会进行到此,该出手的人大都已经出过一次手,买不起的人就更不会买了,所以,孰是孰非,几乎一眼就能盖棺定论了。
这剑的价格暴涨到这一地步,几乎已经封了天。
而出最高价钱的那位年轻剑修已经开始不安地催促:“快点拍板啊,没人会更高了,快点,快点!”
赵天隆扫了一眼,见到确实没人喊到更高价,当即便要定价拍出去,可就在这时,一道悠然自得的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九千万!”
哗!
整个会场直接有人站起来了,众人到处寻觅,到底是哪个家伙有如此大的手笔,开口便是九千万,那金币堆起来足以把人给淹死了吧。
此刻,就连赵天隆也是面色大变,九千万,就这么轻轻松松喊了出来,看来这钱还真不能当钱了。
由于出现得太过突然,宛如一颗炸弹般在会场炸开,震得所有人的神经都为之一紧,所以并未有人注意到声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赵天隆往上方悄悄瞥了一眼,虽然他有所怀疑,但这价钱确实不是常人所能开出,况且今日到场之人,几乎都是手握重金,能一举震慑群雄,委实与大师风范不符,所以赵天隆下意识便把陆华给排除在了外。
他抱拳扬声道:“敢问阁下何在,可否赏脸?”
陆华在看台上好一阵无语,自己好不容易憋出个大招,居然就让这群有眼无珠的家伙给无视了过去,没办法了,事已至此,他也瞒不下去了。
豁然从位置上起身,朗声道:“不用找了,九千万是我喊的。”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落到陆华身上。
“他?怎么会是他?”
“这小骗子能出到九千万的高价?你他妈唬谁呢?”
赵天隆心头一沉,脸色有些难看。
别人是不知,可他却心知肚明,当初为了巴结陆华特意给出那张少有的拍卖贵宾卡,无论什么物品,但凡经手赵家之物,必当锐减一半的价格进行出售。
换言之,陆华喊的九千万,实际上只能折算为四千五百万。
这可是让赵天隆亏到姥姥家了啊,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陆华会在价格炒得最高的时候出手。
当真是应了那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惊天!
底下众人还在谩骂,陆华却已然听不下去,他当即喝出:“都给我闭嘴,买不起东西的穷鬼也只配在下方吠了。”
这话一出,配合着那强大的气场镇压,整个拍卖会如坠冰窟,所有人都受不住而打了一个寒颤。
瞧着他如此恐怖的气势,所有人的面色皆是一变。
说到底,这件东西又不是他们来抢,没必要去为了别人的东西而惹一身骚,抱着此般想法,众人便讪讪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