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柒柒见状忍俊不禁。
“她吃的肚子都快鼓成气球了。”
夏末攀也嘲笑着妹妹的贪吃。
夏末念气鼓鼓的跑进陆锦城怀里,不再搭理夏柒柒和夏末攀。
吃过早餐以后,陆锦城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霍宴修打来的。
夏柒柒见陆锦城的神色有些异常,于是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陆锦城缓了很久才回过神来:“老霍刚刚说,张欣一家三口昨晚从医院离开后出了车祸。”
夏柒柒闻言也怔住了:“那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救护车赶到时,他们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夏柒柒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门把手。
“是我不好,我昨晚应该答应她原谅张诺的。他们夫妻和那个孩子也就不会……”
陆锦城将她搂进怀里:“和你无关,这都是他们的命。”
“那个孩子从小在你身边长大,叫了你那么多年的爸爸,去送送他吧!”
陆锦城点点头,此时的他心里确实很难过,无关张欣,也无关张诺,只是心疼那个他从小呵护着长大的孩子。
夏末攀和夏末念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他们听到了,曾经那个他们很讨厌的孩子不在了。
两小只看出了父母的难过,他们牵着彼此的手,乖巧的给予对方安慰。
经历过这次的磨难,他们比以往更加懂事,更加珍惜有爸爸妈妈在身边的日子。
*
张诺的丈夫是个孤儿,张欣的亲生父亲和母亲还未被刑满释放,姐姐也在昨日进了监狱。
他们一家三口的葬礼是陆锦城帮忙操办的。
根据三个s体的伤势可以看的出来,车祸发生时,张欣的丈夫是尽了最大的能力想要救下妻儿,可惜最后无一人生还。
陆锦城将他们一家三口葬在了一起,他买来了陆怀亦最喜欢的玩具模型放在墓碑前。
“怀亦,我很开心能做你的爸爸,虽然我们不是亲生父子,可我始终是将你认做我的孩子,希望你下辈子能够投胎在一户好人家,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陆锦城下了山,走出墓园,霍宴修在车里等着他。
“真没想到,我们老师生前最为护着的一对双生女,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老霍,你有没有想过,老师对他们的袒护其实也是出于私心。”
“怎么讲?”
“他将张诺隐藏起来,让张欣接近我们俩,又无意中让我知晓了张诺的存在。或许从一开始,我们俩就中了他的圈套,这出美人计,我们俩都成了他计划中的一环。”
“你的意思是,官老师想要利用我们两个去达成他的某个目的?”
“确切的说,是帮助他夺得苏家。”
“你说的有道理,当年他和我岳母在一起,所以对你们陆家的事肯定是知晓的,而我们霍家在c城又是百年家族,他肯定也是提前做了调查。”
可是霍宴修又很不理解。
“他下这么大的一盘棋,如果只是想让我们帮助他夺得苏家,为什么到他去世都没有露出他的想法来?”
“我调查过,他和苏阿姨离婚几乎是净身出户,他怨恨苏家,可是以他的能力根本斗不过苏家,而且他认为两个女儿也是记恨他的,是从心底里瞧不起他这个父亲。”
“所以他才利用我来伤害雪儿,从而让我岳母因为雪儿的事心力交瘁?”
“连自己的女儿都下得去手,更何况两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我猜他肯定一早就知道了张诺两姐妹的身世。”
霍宴修开始后知后觉起来,以前官父确实在他的面前明里暗里贬低官兰雪。
陆锦城很笃定自己的猜测,他想起了监狱里的张诺。
“或许,有人能告诉我们答案。”
他们两个驱车来到监狱探视。
张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她再见到陆锦城反而很淡定,这出乎了陆锦城的意料。
张诺平静的开口询问:“你来做什么?”
“张诺,你除了交代的那些,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没有。”
“你没有,我有。”
“你想告诉我什么?”
“你的妹妹一家三口出了车祸,没有抢救过来。”
张诺先是不可思议的呆愣住了,后面则是泪流满面。
她的情绪很激动:“不可能,你在骗我。”
“我不会拿怀亦的性命去开玩笑。”
看着陆锦城严肃的模样,她不得不信。
张诺哽咽着:“欣儿和怀亦真的……不在了?”
“她连临死前还去为你求情。”
张诺回忆着之前自己对妹妹的行为,悔不当初。
陆锦城看着对面痛哭流涕的张诺,打算趁热打铁追问她。
“张诺,如果你现在告诉我老师的真实目的,我可以向法院申请对你从轻处罚。”
张诺擦干眼泪:“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就凭你们不是真的父慈女孝。”
张诺沉默了几分钟后,终于开了口。
“他,是被我杀了的。”
陆锦城大为震惊。
“你说什么?”
张诺开始一五一十的说出了真相。
“我和欣儿出生时就体弱多病,到了大一点,欣儿可以正常上学了,可我的体质还是很差。
他将我囚禁在家里,不许我外出,每当他下班后对我和欣儿就是非打即骂。
你和霍宴修所看到的都是假象,是他在演戏给你们看。
他让我和欣儿分别去gou引你们两个,想要利用你们两个压垮A城苏家。”
陆锦城没想到自己的老师居然有这么深的城府。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因为他想杀欣儿。
他斥责欣儿办事不利,没有把霍宴修勾引到对自己如痴如醉的地步,这样就不会让官兰雪伤心到肝肠寸断,从而对官兰雪的母亲产生影响。
欣儿不过是反驳了他几句,他竟动了杀心。
幸好当时被我拦下了,不然欣儿早就被他杀了。”
“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只要他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姐妹两个就要永远受他的摆布,于是我就去黑市买了慢性毒药,每天给他下一点,直到毒素侵入他的五脏六腑,最后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