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刘丹在《科学文艺》上的几部短篇小说带来的都是争议的话,那这部《情书》就让她得到了一致好评。
虽然也有评论家认为刘丹的《情书》是故意向传统屈服,不过读者们的热情让评论家的这种论点不攻而破。一段美好而充满遗憾的爱情还有什么好值得批评的?
一时间,国内所有的大学和中学都有人在讨论《情书》。
甚至还有人会喊出书中那句经典台词,“你好吗?我很好!”
如果旁边有人接了过去,那两人会露出会心一笑。
而若是自己班上或校内刚好也有男生和女生同名的话,那大家都会怂恿他们去谈个恋爱。
那个时代的学校对爱情并没有后世那么忌讳,基本只要不因为恋爱而出现其他什么问题的话,老师们也会乐得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同时由于《情书》里的故事所涉及的场景并不多,不少文学青年都尝试将这部小说改编成话剧。
虽然舞台上的灯光、道具都很简陋,可每次演到高潮情节时,舞台下的观众们还是泪眼婆娑。
甚至在某个时间里,很多学校的话剧社会互相比较谁的《情书》排练得更加好。
《情书》在校园小剧场的成功也引来了不少导演的关注。
经过风波期后,不仅读者缺好书看,导演也纷纷被捉襟见肘的“剧本荒”弄得头痛不已。
现在出现了一部适合改编成电影的小说后,导演圈自然兴奋起来。
只是《情书》所体现的爱情主题在此时的导演圈是个相对被“鄙视”的存在,所以很多大导演只能遗憾地放弃改编这部小说。
而京城电影厂的女导演薛美兰却被这个故事深深地打动了,她找到了电影厂的领导表示要改编这部小说。
此时国内的电影产业正处于蓬勃发展阶段,电影厂只要拍好电影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和他们无关。这种统购统销的策略放在后世当然不行,可在国产电影刚刚缓过气的当下却是合适的。
“小说没有问题。”经过厂领导的审查后,领导原则上同意了薛美兰的提议。“只不过这部小说不是咱们编剧室的作品,你得和人家作者亲自去谈。”
“这个没问题。”薛美兰答应了下来,“只要厂里同意,我马上就买票去黑省青岭地区找刘丹同志。”
“你还真是个急性子。”厂领导笑了笑,“行吧,你去找行政科的人买车票吧!”
薛美兰高兴地离开了办公室,然后回家整理行李起来。
等行政科的人送来门票、介绍信和全国粮票后,薛美兰就立刻拎起行李朝火车站赶去。
在三天两夜的旅程后,薛美兰终于到了黑省省会。然后又是一天一夜的火车,薛美兰是一脸倦色地出现在青岭地区。
她先是去地区招待所住了下来,毕竟自己风尘仆仆也不适合见人。
而在安顿下来并洗完澡后,薛美兰就用电话联系了刘丹。
刘丹在得知薛美兰要改编自己小说的时候还吃了一惊,因为《情书》的确是有电影版的,只是这个薛美兰好像在后世不甚出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