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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在灵洛的怀中之中都而能带给我莫大的希望和慰藉。

“是我害得,是我把爷爷害死了……”

灵洛眼中对于我的愧疚之意显而易见。

银水光,你到底是一个多么多么不堪的人,你看看你把你身边的人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们全部都尽然被你伤害着!

“灵洛,我真的好像结束这一切……我好累……”

只余我眼眶之中流出的泪滴失了滚热,只是一态的冰凉。许多事情和事物都在于无形之间在变化,只是那变化太过于微妙了,我意识不到,也意料不到。

“灵洛,你能不能帮我再见到爷爷。”

“不可以。”我得到的是灵洛斩钉截铁的回答,”水光,逝去的人会不会选择来到第三世界那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命数,我们不能操控这一切。“

我从灵洛的话里听出别的意思,他不是不能操控,而是其中有什么别的隐情。

”灵洛,我求求你,帮帮我好嘛……“

”那样会折损你的阳寿!“灵洛终是说出,”水光,你这样做是有违纲常的,既然这样安排了就只是随缘吧。“

我尽然的狂躁而生,”什么随缘!?什么有违纲常!?你——灵洛,你难道作为另一个世界的人来到我的世界里就不是有违纲常吗,你之前明明帮过我那么多的种种,你一次又一次的带我脱离开了那危险的境地之中,你为什么这次就是不肯帮我,就帮我这一次不好嘛,就帮我这一次不好嘛……”我无助的哭着,更得以说是无理的哭着。

我不想让灵洛为难,我也不想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我只是无法接受,只那最后属于我和爷爷我们两人的时光,那人都根本不是爷爷,那东西,那恶魔剥夺了我和爷爷能够最后相处而过的光景。

灵洛没有计较的我的无理取闹,我也知道他根本不会。

”灵洛,你走吧……”

“水光,你需要我,我会……”

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我不需要,我也不想见你,请你离开……”

我又一次伤害到了身边的人,主动的伤害到了身边的人。

现时的我,只坚定一个信念,我必须要凭借我自己的力量见到爷爷。

……

祖宅已经彻底的人去楼空,爸妈也给了魏姨一笔不小的遣散费回去老家了。

爷爷走得确实太突然了,太没有意料了。

不过也许在爸妈的心中,他们或多或少的算是一种解脱,因为每年在他们给我欢快的庆祝的生日的时候,他们心里的忧愁我都是不曾知晓的。

钥匙是我偷偷去配的,我还没有那样没有理智的让爸爸妈妈徒然为我而继续忧愁。

爷爷屋子里没有锁,而佛堂一直都只是被锁得严严实实的,我是无论无何也无法进去里面的。

爷爷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和朴素,除了床就只是几件红木家具而已。

我只迈进门的那一刻甚觉得很沉重,门内只充斥着无尽的,没有源头的死亡的气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对这间屋子应有难道不是对离世的爷爷的怀念吗……

我定定的立在了那里,足有十来分钟,没有向前迈上一步。

我的时间很紧迫,我只有三天时间了。

我要做的是,在爷爷头七那天,招魂。

我要招爷爷的魂,我必须要见到爷爷一面,我要一个答案,我要一个真正的爷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这也许是爷爷也想要想的。

打开爷爷那衣柜,只是空空如也。除了那些被火化的,只是留了一件爷爷生前很喜欢的长衫放到了四伯家的地下仓库里,生前,爷爷最喜欢的就是四伯,他们两个一直都很聊得来,比起父子,更像是一对忘年交。是的,四伯直至爷爷去世也没有回来,我们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自然因为四伯生意的关系和爷爷生前从事的行当,各家弟兄都默契一致的没有选择报案。再而看过那书案,里面更也是空空,什么线索什么讯息都没有留给我。想必,爷爷也根本没有留存什么奇异的东西,如果有的话爸爸妈妈他们不可能只字不提。而对于爷爷来说,他真的是已经做到了淡化掉自己之前那个圈子,他除了只是想要尽量保存我们这些子孙来说,对于这个老人已经别无他求。而也只有我这个不懂事的孙女儿,亲手把爷爷送上了那天堂。

我悻悻的坐在爷爷的床上,感受着爷爷曾经存在的意义。

顿的,我感到有些许的不对。爷爷的床中间凹陷的很厉害,我知道,爷爷的腰不好,所以四伯还特意找了一个欧洲设计师给爷爷专门定做了一款向下凹陷恰好能够包裹住腰间的床垫。但是,绝不可能凹陷成这个样子,只看着一切如常,可坐下去这也太怪异了。我平躺在爷爷的床上,腰间根本就是镂空的状态,根本没有那床垫对腰间的环绕。这是怎么回事,四伯特意为爷爷定做的这床垫不仅起不到对身体的保护,还反而不如那些普通货色。可爷爷的腰是老毛病,全家上下都知道,这样没有理由的。

我钻到床底下,向那已经垂下的凹陷处摸过去,只还是软软的床垫材质。

随而,我径直去厨房拿出魏姨那把御用的大菜刀,只在那窄小的床下,弄了好半天。

那床垫里面深深隐瞒掩藏的东西,让我觉得吃惊而又平淡。

只是几本书,只是几本书而已,用得着如此可以隐藏着吗?

我从那床下撤离而出,那几本书的封面显然是被人重新做过了,翻开,还只留有那书本原来的封面的撕页痕迹。这拙劣的手法,看来,做这些的人的本意不是为了全权掩盖这书原本的封面,而只是为这书做了一个保护色,他不希望有人可能在看到这些书之时,通过那书的封面辨认而出。

待我只一眼望过那内容,我本还泛着一半平淡的心境全部被那吃惊所覆盖。我只辨认里面的笔迹,还而那纸页的感觉,那是月奈写的。我的包里还而带着我从月阳宫之中拿出的那本,无论如何去做比对,这都是出自于一人之手,爷爷他们又怎么会得到这些书的?又是怎么和月奈有所联系的?

我认真的看过那几本书的内容,全是关于月阳宫之前的点滴,对于我想要了解的真相,一无所获。

门外突然传来细小的声音,最近的经历让我的听觉便而甚而敏锐了不少。

我疾疾的将那几本书装进包包里,拍去身上的灰尘,拿起那把菜刀。

只那人的影子已经映出那木门。

同时之间,伴随着屋门吱呦“一声”的而开。

“谁——”我炒着菜刀的手只距离那人很近,很近。

“我,我……”

幸好这小子反应快,赶快蹲了下来,不然这一刀下去他就直接间接的被我开瓢了。

“柯修泽?”

“水儿……”柯修泽唤着我,言语间还带着几分那惊魂未定。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只把那菜刀扔到一边。

“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我就想你肯定来爷爷这里了。”

我点了点头,看向柯修泽那一面的忧意,我知道他是在为我所忧意。

“修泽,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你一定要帮!”我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柯修泽,也许他的到来正是时候。

“嗯?”

“我要在头七那天,招魂。”

”招爷爷的魂?“

“……”

“小水,你不要执迷去了,你只会越陷越深的。”

“修泽,我现在已经陷进去了,如果我不一步一步的弄清这是怎么回事的话,我是永远都走不出来的。”

“我不会帮你的,我不会放人你发疯的,四伯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柯修泽拿出四伯挡箭牌。

“你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彪子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大家的身上会莫名其妙的长出这种东西?“说罢,我从包包里拿出那几本书,放于柯修泽面前。

”这是什么,小水?“柯修泽一面的迷惑表情。

“修泽,事情就是这样,只我见到的最后一面根本就不是爷爷,我本只是想要在头七再见上爷爷一面。可是,看来……这其中还而有更大的隐情存在。”

“月阳宫殿是真的存在的……”

柯修泽的言语期期艾艾。

显然。

“修泽,你之前知道月阳宫殿?”

柯修泽点点头,又而反复的端详起书案上的那几本书。

”不错,我听过,在我父亲那里听过,但就只是父亲也只是拿那月阳宫殿当一段传说在讲。“

”修泽,你究竟能不能帮我这一回!“我极其郑重的开口,再而发问道。

看得出来修泽很是一副踌躇的样子,我知晓,他的犹豫的不是要不要帮我,而是帮我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死人和活人在阳间相见本就是不符纲常的,往常我所擅长的都是往那死人堆里聚,可是还从来没有主动把死人往咱们这里领过……小水,我要先告诉你,招魂这件事情一定是弊大于利。如若招魂过程中发生什么突生的变化,不仅是爷爷,招魂的人也会受到危险。“

”会有什么危险?“

”招魂,主要招的是三魂之中的胎光,人只有全部的失去了胎光,也就可以定义为这个人已经离我们而去了,已经死了。而这大千世界之中,只人死之后没有去到第三世界的魂魄太多了,只我们一开始招魂,会有许许多多的胎光一起向我们涌来,而胎光是不具备和死人联系在一起的生命的,他们都只是单独存在的个体一般。如果我们招错了胎光,就是犯了大忌,招魂者需要用自己的胎光去补上被弄招错从而消失的胎光。“

”也就是说,用自己活着的命,去补一条死人命?”

修泽点点头,”小水,你要想清楚。想要成功率更大,只有和爷爷有着极为亲密纽带相而链接的人,这是别人无法代替的,可危险也是别人无法替你承受的。“

我知道修泽的意思,但凡有任何别的方法,修泽定会主动帮我承担下来。只是这次他不可以,他没有办法再那样保护我,我也不会选择要修泽的保护,没有人有道理替我承担我的选择,不管那选择的结果是对还是错。

……

夜,已经接近10点,天早已经黑透了,今天很冷,外面还在微微的飘着雪花。因为是老宅子往常到了冬,都会有专门火夫来宅子里做工。只这个冬天宅子里自然是一片的寒凉。而只一段时间没人打扫更加显得清冷和空洞。

冬季一直以来都是我最不喜欢的季节,这个季节总会让人觉得莫名的悲伤。

爷爷走了,这个宅子像是失去了他这个大主人的保护,顿时没有了生气,那外面的寒风只毫无顾忌的向里面袭来。

修泽把早已准备好的引魂幡挂在大宅门口,还而挂了两盏白纸糊的大灯笼,那白底黑字的大灯笼上很刺眼的写着“奠”。修泽说,这是映着头七的鬼火,是要为回家的魂魄点亮回家的路。只我们活人看着的和往常没两样的灯火,在魂魄眼中看来其实不是那橙红色何时泛着一态的青冷色。

我们在爷爷的房间里点满了白色的蜡烛,那百只蜡烛一齐燃烧的石蜡气味,只让人觉得一时头痛得离奇。

“小水,怎么了?”

柯修泽看过我那轻轻蹙眉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只指了指那蜡烛。

柯修泽安慰的抚过我的肩畔。

我知道,修泽在帮我的同时,他又而未尝不是承受着同样很大的心理压力。

他将床单只大力的一甩而开。那便是爷爷生前用过的床单,修泽讲本应该是用爷爷生前的衣物的,我们仅仅留下来的爷爷的那件长袍在四伯家的地下仓库里,我们拿不到,我们也不打算拿,我不想让那仅有的一件念想到最后只化为灰烬。

一个藤编的笸箩和一碗用猫尿浸过的白米。

我们两个是尽然无言的状态,就这样一起等到了将近午夜的时间。

全部的屋门都敞开着,只时间越向后,身体便而也越寒凉,越感到强烈的倦意。

那蜡烛每一次的在风中摇曳,都让我徒然一惊,都让我感到是不是爷爷回来了。

修泽看了一眼那古钟,距离0:00不过还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我看着那秒针一点一点的向前进着,这样的一分钟怎么会过得如此的漫长,煎熬。

“小水,准备好了吗?”修泽开口问到我,他的嗓音已经有些滞涩。

我点点头。

他覆住的我的一双手,停顿了几秒。

随而走向我的身后。招魂过程中,只最好让魂魄第一时间要看到的是潜意识里同自己生前最为亲密的人。修泽需要指挥我,只能退后而过。

我只曲着腿跪在地上,面前放着爷爷的床单,笸篓,白米。

“小水,起来去拿几根蜡烛点在身前的正中央。”

我照做。

“倒出一部分白米在笸篓里。”

我同样照做。

“拿蜡烛把笸篓里的白米点燃。”那白米明明是用猫尿浸泡过的怎么可能点燃呢?

我依然照做。

只是那一瞬间,只我面前的笸篓里就起了那清冷色的火光。修泽之前告诉过我,招魂过程中,看到清冷色的火光是成功的第一步。

“小水,你现在平心静气,什么都不要多想,没抓一把米按照我教你的念出声来,记住,什么都要不要多想!”

慢慢的,我明明没有闭住眼前,可是我眼前一时之间出现那堪比白昼的亮光,而我的脑中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上浮现出爷爷的模样。可那脑中所呈现而出的爷爷又在慢慢的向下减退。眼前的白昼也而越发的混乱下去。

我有些慌乱,心跳的很厉害。

”小水,把心聚集在一起,不要慌,你之前就做得很好。“

即便修泽一直这么鼓励着我的相说,可爷爷的影像在我的脑中,那时而白昼时而昏暗的在我的眼前,总是那样的飘飘零零,无法持之而过。

”啊——“

这时之间,我痛苦极了,我的眼睛吃痛的极了。那白昼突然明亮的厉害,转瞬而成之一条直直的射线一般射过我的眼睛里。

”小水!“柯修泽一时之间更比我突而的处境还要惊呼而过,“水儿,没事的,试着把眼睛睁开,没事的。”

我听着修泽的劝慰,慢慢的睁开眼睛,已经没有了那刚刚一瞬的疼痛。

那于我身前正中央处燃烧的蜡烛都而灭了。

“修泽,刚才那是怎么了?‘

“……”修泽的目光在躲闪着我而过,”爷爷不想来……“

”为什么!?”

修泽摇摇头,又而看了一眼表,“小水,我们再试一遍,只要不过五点,都会有机会的。”

我却一时之间陷入了尽然神伤的境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爷爷不想来?为什么爷爷不想见我?

我们又而连续试了几遍,结果都是如之最初那般,只最后,我的头脑中已而连爷爷的影像也已经映不出来了。

我看过修泽那万分的感到抱歉的眼神。

银水光,你身边有这些人的出现,你究竟何德何能。

“修泽,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柯修泽从小到大只要骗我,总会被我发现,他左手的小拇指总会不自觉的上下摆动。

“没有了……”

果不其然。

“柯修泽!”

“小水,另一个方法已经失传多年了,我虽然知道,但是太危险了,没有人会拿来用。”

“修泽!可是我现时的处境和他们不一样!已经有人开始莫名的死去了,彪子哥和我爷爷不就是那真相嘛!”

“……“修泽的面庞中映出从来不属于他的忧容,”小水,在这个世界上,你所无法想象到的太多太多了……“

“修泽,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无法想象的,我不曾了解的……但是那些东西都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不是吗?如果他们有朝一日出现了,并且也而威胁着我的亲人,我的朋友的性命安危,我也会这样,我也还是会付出我的一切去拼力为之抗衡的。”

修泽他从来都不是狠心的人,只是他对于我,我对于他,我们两个互相全权都是对方的生命轨迹中不可缺少的人。

“修泽,帮帮我好嘛……”我再次开口恳求的对修泽说道。

修泽他只归于他平时一态的公子哥的嬉笑赖皮模样,一双大手覆住我的头顶,反复的来回揉扯着我的头发。这个动作,是我从小最讨厌他弄我的,可碍于我的身高从未没有领先过他,他也一直将这个既定动作传承了下来。

“乖喔,我们水儿,夫君帮娘子天经地义,可歌可泣嘛!”

放做平时,我不一口咬死他才怪,毕竟我从小就被“赞扬”为属狗的……

“谢谢你,修泽。”我柔柔说道。

“小水,一会你一定要听我的,一定要听我的!”

只我顿感修泽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过于的神经敏感。

我们重新在我的身前中央点起蜡烛。

小水,伸出手来。”

我照做。

修泽只拿出一把匕首,划过我的指尖。看他那熟练程度想必是经常这样做了。我也同样的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意。

那指尖流出的血只滴了几滴在那白米之中。

只我还没来得及反正过来之时,柯修泽他直接拿那把匕首丝毫不留余力的划过自己的手掌,那深深的一条,随而,那血大滴大滴的浸染过那白米。

“柯修泽—你疯了—”

待我说出口之时,柯修泽已经把手收回,从裤兜里取出一条绷带,动作麻利几下就包扎好了。

他一态无恙的冲着我一笑,那样的风轻云淡,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回过神来暴怒而道,他不理会我的言语,”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分贝又而上了一层,”你早就所有准备了是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