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寂静的海岛内,从挂着变绑着的蓝汾,脑海里正想着脱身之法。
微风拂来,一股熟悉的气息飘入他鼻翼间,蓝汾睁开瞳眸,鼻子微动,怀疑自己闻错了。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一道空灵的声音入耳:“蓝汾。”
蓝汾惊讶:“季实,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实是和他一起被关在无妄渊的妖魔,没有想到他们会掉到同一个位面。
等下,想到什么,蓝汾惊讶出声:“你的法力没有消失?”
话刚落下,一道黑风出现在他眼前,幻化为一道高大的男子。
男子黑发红眸,模样冷硬刚毅,那双血红的眸子透着无尽的冷漠,与他直视让人不寒而栗。
季实鄙视扫了他一眼,语气满是轻蔑:“我可不是你,逃出来竟然还法力全失,还被人抓住,丢人。”
蓝汾气得银牙咬碎,想削了他的牙:“你只比我走运些罢了,还不快些放了我。”
季实冷哼;“有什么报酬?”
想要他帮,他不出出血怎么可能。
蓝汾知晓他要什么,心有些肉疼。他有一件至宝,这小子一直惦记着,这么好的机会,就知晓他不会放弃。
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蓝汾肉疼点头:“好,我答应了。”
季实朝着他身上一指, 捆仙绳自动松绑,蓝汾直接从树上掉下来。
“可恶!!”
身体终于得到自由,蓝汾扶着树站起来,松了松筋骨。
季实把绳子一扔,望向蓝汾:“你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运气背到头了。”
蓝汾把自己这几天的遭遇简单叙述一遍,最后冰冷的视线落在后面的宫殿。
季实明白他所想,不由得想泼他冷水:“凭你刚才所言,对方不是一般的修仙者,我们刚出来,最好不要惹事为妙。”
蓝汾当然知晓,但他不甘心。
像个傻子一样被吊了几天,性情高傲的他怎么能甘心。
望向季实,眼神透露的意思不言而喻。
季实摇头,语气坚定道:“我不会帮你,我们刚从天界逃出,如若引起轰动,指不定会趁着我们法力未完全恢复派人来。我无所谓,你确定要现在闹。”
他的意思很明确,出手救蓝汾已是意外,不可能帮他复仇。
“走。”
蓝汾转身大步离开,步伐力道之大,恨不得把海岛都踩穿。
待他们走后,唐娇和陆长泽,遥山,唐文谦等人从宫殿内走出,望着二人离开的方向。
遥山有些不服气:“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不然呢。”唐文谦想到刚才看见的情景,道:“对方能轻易解除捆仙绳,修为绝对在我们之上。”
陆长泽道:“他和蓝汾不熟,如若熟悉的话,自家朋友被如此欺负,不可能转身就走,交情是好,但不深。”
“我也这么觉得。”唐娇望着蓝汾消失,轻叹:“还想着怎么处理他,现在好了,人跑了。”
他们还想着用蓝汾卖天界一个人情,这下子全泡汤。
陆长泽握着她的手,温柔笑道:“跑就跑了吧,反正留着他还要想他的去处。不过,此人看着心性狭小,只怕恢复力量会回来报复。”
“怕什么。”遥山靠在柱子上,语气透出轻蔑:“敢回来,把他打残,如若我们打不过,不是还有姐手里的七彩如意吗?”
小小一个妖魔,有何可惧。
陆长泽望向唐娇:“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唐娇知晓他胸有成算,点头,和他往里走。
唐文谦几人也打着哈欠,各回各自的屋睡觉。
屋内,唐娇窝在陆长泽怀里,说出心中的担忧:“咱们海岛的结界拦不住这些妖魔,明天你同我一起将结界再次加固。”
“不用担心。”抚着她的额头,陆长泽眼中满是缱绻:“我们明天一起给结界加固,而且要设一些拦阻才行。”
这些年生活再安逸,陆长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加固结界。
来救蓝汾的男人只能在森林处逗留,而且时间有限,并不能靠近宫殿。
整座海岛都布有结界,所以男子进来那一刻,他们就意识到了。
不过对方看着很强,他没有进入内结界,他们也没有出手。
能被关入无妄渊的妖魔,实力非同小可。
蓝汾从仙界掉落凡间都法力尽失,任由他们摆布。而那个男子看着并不受影响,可见实力有多可怕。
“好。”
唐娇打着哈欠,窝在他怀里若有所思想着今天的事情。
陆长泽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手开始不老实,悄悄然从衣摆处探入,轻轻握着。
吻上她脸颊,声音暗哑透着一股诱惑:“娇儿别想那些烦心事,我们运动运动。”
唐娇凝视着他深幽的眼神,娇媚一笑,手搂上他的脖子,昂头咬上他性感的唇。
“那你今晚乖一些。”
“娇儿。”
没有想到向来娇羞的妻子会主动,陆长泽眸光大盛,压在她身上迫不及待解她的睡衣。
“娇儿,我今晚会好乖的。”
低头采撷她唇上的柔软和甜蜜,陆长泽眼中的炙热变得疯狂。
唐娇昂头承受着他的热情,扬起甜美的笑容。
男人不但要哄,还要时刻给他新鲜感,这话果然一点也不假。
很快,除了陆长泽,她再也没空想其他。
里面热情如水,宫殿外,遥山飞上天空,凝视着季实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蓝汾这小子一定会回来报仇,到时候,他一定要打残他。
低头正想飞落,突然草丛里隐隐约约看到有莹光闪烁,缓缓落于树边,瞧见草丛里有块玉佩。
拿在手里摸了摸,触手生温,玉佩圆形,上面刻有一头狐狸,活灵活现,可见雕刻之人十分用心。
微挑眉,遥山莫名觉得这是属于蓝汾的玉佩,且对他十分重要。
嘴角微勾,把玉佩放怀里藏着,等天亮再给姐藏好。
如若对蓝汾重要,他一定会来寻,到时候他们就多了谈判的筹码。
想了想蓝汾,莫名觉得他真倒霉。
跑都跑了,还把信物留下,真是头乖狐狸,生怕他们没东西拿捏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