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国公府第一件事,陆长泽先沐浴更衣,出来时见到唐娇卧在榻上,来到她身边躺下来,将她拥入怀中,灼热的吻随之落下。
唐娇昂头,敞开怀抱迎接他霸道的热情,红润娇嫩的唇亲吻他耳后。
差不多三个月没见,陆长泽想她想的紧,采撷着属于她的甜美,手不经意间触碰到她隆起的小腹,孩子立刻踢了他一脚。
陆长泽放开怀里的人,神情怔愣,低头望着她小腹:“娇儿,会动,里面的东西会动。”
噗,他呆蠢的模样逗笑了唐娇,抓着他的手覆上小腹,知道:“是孩子在踢你,五个月大的孩子,已长有小手小脚,正在里面活动呢。”
陆长泽正想说话,手掌下再次传来踢动,一股奇妙之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这是他的孩子,有他和娇儿的骨血。
紧紧拥着她,陆长泽眼中满是动容,低头吻上她的唇。
微微抬头,喘着粗气,陆长泽脸上满是情动:“娇儿,娇儿,可以吗?”
唐娇搂上他的颈项,唇靠近他耳蜗,吐气如兰:“御医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别压到肚子就行。”
陆长泽气息瞬变,霸道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床走去。
一个时辰后,陆长泽一脸餍足抱着唐娇到浴室清洗,怀里的人绵软无骨般攀着自己,让他心软成水。
郁姑姑迈入明重院,见到紫香和黑竹三人立于门外,讶然道:“二位主子呢?”
紫香笑了笑,指向里面打趣道:“小别胜新婚。”
郁姑姑立刻明白,笑道:“让他们晚上安康院用饭,长公主让人做了世子爱吃的菜。”
陆长泽听到外面的对话,搂过怀里乏极的唐娇,闭眼休息。
二人一觉睡到了傍晚,再度睁眼时,外面廊下已掌灯。
唐娇扭动有些酸痛的腰,窝入温暖怀抱,撒着娇:“伏商,饿了。”
“嗯。”陆长泽手轻轻揉着她的腰,语气透出缱绻:“等下陪祖母用饭。”
二人赖了会床,陆长泽抱着她起身,为她穿好衣服,把鞋穿上。
唐娇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穿戴整齐后伸出手,软软撒娇:“抱我。”
陆长泽亲了亲粉红的唇,拦腰将她抱起,大步往外走。
天气晴朗,经过花园内,唐娇微扬手,无数蝴蝶飞扬而起,翩然落在陆长泽肩头,还有唐娇的发髻。
陆长泽欢喜的笑从眼中溢出,望着她发髻上静止不动的灵蜂,眼中满是宠溺。
把灵桔放出来,让它和灵圆玩。
两个大灵蜂都没想过会在异世见到同伴,开心扑入花丛,把主人忘得一干二净。
安康院内,侍女见到二人,忙不迭行礼:“世子,世子夫人。”
随后,立刻掀起帘子,恭敬请两个主子进去。
长公主正在看书,见到孙儿抱着孙媳前来,笑容满面让郁姑姑叫人传饭。
唐娇从陆长泽怀里落地,望着祖母眼中的戏谑,脸上满是娇羞。
陆长泽精神气爽给长公主请安,把镇国公亲笔家书递给她。
长公主看都不看儿子的家书,笑道:“先吃饭。”
饭菜早就准备好,话刚落下没多久,各种佳肴陆续上桌。
长公主亲自给陆长法盛了碗鸡汤,把鸡腿放入唐娇眼前的碗内。
陆长泽边给妻子剥鱼刺,边给祖母讲边关发生的事情。
晚饭十分愉快,碗被收走,水果茶糕摆碟放到眼前。
镇国公夫人进来的时候,见到祖孙三人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
朝着长公主微微福身:“母亲安好。”
“嗯。”长公主瞧见她,心里就烦:“有什么事情?”
陆长泽拿起一个桔子,剥皮,把白络丝摘条,将果肉放到她掌心。
镇国公夫人见到儿子直接无视自己,心下泛起厌恶:“江南那边给家里送了几匹极好的毛皮,儿媳让人给您做成披袄。”
话落下,身后的侍女将几件暗色袄端上来。
经过唐娇身边时,她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胃部立刻翻腾。
“呕,呕。”
捂住嘴,唐娇差点吐出来。
陆长泽吓得忙抱住她,语气紧张道:“怎么了?”
长公主忙道:“伏商,快给她含个酸梅压下胃酸。”
自从唐娇怀孕后,长公主总在屋里准备一些酸梅,让她过来的时候可以吃。
唐娇扑入陆长泽怀里,嗅着他身上的竹香感觉舒服不少:“没事,那袄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陆长泽冷漠的视线落在侍女捧着的皮袄上,语气冰寒刺骨:“拿出去扔掉。”
黑竹上前,一把抢过侍女手中的披袄,大步往外走。
镇国公夫人睁大瞳眸怒吼:“做什么,这可是我让人好不容易做好的披袄。”
“好了。”长公主望着镇国公夫人,清冷的声音透着不悦:“二十年来都未见你送过我什么东西,今天还真是让我惊讶。你的心我领了,但我不喜欢衣服上有其他的熏香,以后别送了。”
镇国公夫人暗暗咬牙,急声道:“母亲,儿媳知晓您还在生儿媳的气,儿媳只是觉得想孝顺一下您而已。”
陆长泽望着怀里的妻子,见她脸色好上许多,忙端来温水给她服用。
待她喝了几口后,再往她嘴里塞了个酸梅。
“没事。”
含住酸梅后,唐娇胃里舒服不少,抓着他手臂坐直。
陆长泽望向长公主,轻声道:“祖母,我和娇儿先回明重院。”
“嗯,回去休息吧。”
孙媳怀孕,他们又久别重逢,必然有许多话要讲。
陆长泽如来时般将唐娇抱起,大步往外走,到达廊下时停上步伐,冰冷扔下一句话:“查一下披袄。”
镇国公夫人顿时急了:“你们做什么?把披袄放回来。”
黑竹几人当没听见,抱着东西大摇大摆跟着主子离开。
长公主冷睨了镇国公夫人一眼,笑道:“你急什么?”
“不是。”镇国公夫人坐回原位,神色尽量自然:“儿媳只是不想浪费自己的心意。”
长公主好笑:“进门二十多年,也没见你孝顺过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突然送我披袄,我还怕有什么呢。以后不必送,我不缺你那点东西。你安安分分给我待在镇国公府内,别给伏商招惹祸事,那我就不会把你送回魏国侯府。”
镇国公夫人暗暗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长公主将儿媳的表情看在眼底,心中冷笑,恨自己入骨的儿媳,突然送她衣服,还引得孙媳呕吐,不用看也知晓有问题。
果然,蠢货永远都是蠢货,长不出人类才有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