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唐娇起床时,陆长泽已不在身边。
紫香望着主子细白滑腻的肩上遍满红痕,拿起衣服侍候她穿好。
唐娇想到白天性子冰冷,夜晚热情如火的陆长泽,眼中羞意难当。
母亲说过,男人不能只看白天,一个真正疼爱你的男人,夜间会为你发狂,果然如此。
紫香为她梳发:“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
今天她要陪祖母到外面道观上香,唐娇昨夜就让人准备好东西。
简单吃过早饭后,唐娇来到安康院,和长公主前往道观。
陪她们一起的还有济国公老夫人和其小儿媳,她们出来的时候,济国公老夫人已坐在马车内等她们。
“来了。”
“慢了些。”
长公主上马车后,和济国公老夫人坐在一起聊天。
唐娇笑望向济国公老夫人身边的贵妇:“表叔母。”
曾氏点头回应,眼珠难以从她脸上移开:“你长的真好看。”
她自己也算长得秀丽,可和唐娇一比,实在黯然失色。
特别是她成亲后,被宠爱着的她娇媚动人,风姿婀娜曼妙,更是吸引人的注意。
长公主笑道:“别老是夸她,她娇气,哪里你这孩子能干。”
曾氏不好意思笑道:“姨母莫要笑晚辈,我也只是搭把手而已。”
济国公老夫人笑望着长公主:“这孩子娇气,你多教教,不出几年就可以接管镇国公府了。话说,今儿个,怎么听闻外甥媳妇病倒了。”
长公主想到儿媳,笑容浅淡几分:“一个贱婢竟然想打主子,被泽哥儿处死了,她还惊吓过度病倒,一个下人都比亲生儿子重要,真是可笑。”
当年儿子失踪,生死未明,她都没这么伤心。
济国公老夫人实在不喜这个外孙媳女:“泽哥儿已成亲,你就不必再操心了。”
劳累了一辈子,管这么多做什么,自己爱的晚辈顺心就可。
长公主握着唐娇的手,笑容满是欣慰:“我也是这么想的,年轻的时候征战沙场,年老就想过过清静日子。”
“就是。”
姐姐能想通,确实是好事。
今天天气晴朗,有许多人来上香,唐娇她们到的时候,道观人山人海。
到大殿后,几人上香,捐香油钱,吃斋面,这里的斋面很合两位老人的胃口,清淡爽口。
众人在道观内散步消食,听着经声绕耳, 走累了坐在凉亭内休息。
唐娇带着紫香前往茅厕,走过一道回廊时,见到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子坐在假山旁边哭,周围并没有大人。
紫香上前拉起她:“小妹妹,你在这里,你家人呢?”
小女孩子抱着破旧的衣服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不知道,母亲不见了,哇,哇。。”
唐娇掏了掏袖袋拿出一根棒棒糖解开,递到她嘴边:“小妹妹别哭,我们帮你寻母亲。”
棒棒糖是草莓味,孩子很爱吃,含住后双眼一亮立刻止住哭声。
紫香蹲到孩子眼前,将她披散的头发拂到后脑,笑问:“我们走吧?”
“嗯。”女孩子吸了口,咧嘴道:“母亲说去后厢房拿我的衣服,去了好久未曾回来。”
后厢房离这不远,唐娇忙哄她:“莫急,我们去寻你母亲。”
孩子很乖巧,牵着唐娇的手带着她前往后厢房。
道观后面有给客人换洗的厢房,一路走去竟十分安静,到厢房后,孩子大步上前冲入一间厢房内。
孩子尖叫声传来,唐娇脸色微变,大步往里跑。
迈入门槛,见到孩子和一个女人晕倒在屋内,唐娇大步上前扶起孩子,发现她是被人打晕。
砰,厢房的门关上,屏风后面,一个穿着华服的纨绔子弟带着几个侍卫出来,见到唐娇时双眼泛光,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容。
唐娇抱着孩子起身,眸光冷瞪着他:“你是谁?”
搓着手,男人笑容满面道:“本少爷是德妃的亲表弟,忠义侯之子。宝贝,没有想到你这么美,放心,今儿个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哈哈。。”
男子来到唐娇眼前,伸手就想摸她。
紫香上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抽出腰间软剑:“凭你也配碰我主子一根毫毛。”
吴湿痛得倒地不起,指着紫香骂道:“给我抓住这个娘们。”
侍卫听完,一把将手中的粉末朝着紫香扑过去。
唐娇长袖微扬,一道劲风将粉末吹向吴湿众人。
“咳,咳。。”
“混蛋。”
几人没有防备猛吸一口,下一秒晕倒在地。
吴湿啐了声蠢货,掏出靴内匕首冲向唐娇。
紫香一把攥住他的手往后一弯,骨折声响起,随至握紧拳头击向他腹部,清晰听到他内骨断裂声。
吴湿痛得当场晕厥,如烂泥般软倒在地。
砰然一响,门外爆炸声让整间厢房都震动,滔天大火震碎门板朝着唐娇几人袭来。
唐娇和紫香二人抱着地上昏迷的母女俩冲到角落。
火蛇包围住整座厢房,烟雾呛得人眼睛睁不开。
“娇姐儿,娇姐儿。”
凌乱的步伐声夹着长公主充满担忧的声音入耳,还有人不断说救火。
唐娇大叫:“祖母,我没事。”
长公主听到她果然在里面,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厉声喊着侍卫:“先冲进去把人救出来。”
唐娇望向紫香,道:“紫香,我先进去两分钟。”
话说完唐娇直接进入空间,她买了两个棉被在空间小屋内浸湿,出来时扔一块给紫香,让她披在身上。
“走。”
二人披着湿湿的棉被,奋力冲出火墙,和外面的侍卫差点撞上。
侍女立刻上前掀落她们的被子,把孩子和妇人抱过来。
“娇姐儿。”
长公主见到她安然冲出来,悬着的心放下,上前握着她的手,用丝帕为她擦干净脸上的水。
唐娇用袖子擦了擦脸,道:“祖母,里面还有人,叫什么吴湿,是德妃的表弟。”
紫香立刻告状:“这狗东西故意派人引我们到厢房内,还想欺负主子。”
长公主显然知晓吴湿是谁,脸色一敛,转头和侍卫道:“立刻披着被子到里面把人拖出来。”
正愁抓不到德妃的把柄,自己送上门来也怪不得他。
很快,吴湿和晕倒的几个侍卫被拖出来,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烧伤。
长公主懒得理他死法,让人扔到刑部,今天的事情,她绝对不会罢休。
正在侍卫拖起吴湿时,晕迷的随从突然起身,嘶吼着朝侍卫咬去。
“我靠!”
侍卫吓得往后退几步,直接踢向那随从。
众人望着那随从时尖叫出声,只见他脸上布满诡异的血痕,眼珠里竟然没有眼瞳,只一片红色,如鬼般嘶吼乱抓,随后扑向地上的吴湿。
唐娇大吼一声:“按住他,别让他伤人。”
那随从看就跟中邪一般,谁知道有什么传染病。
几个侍卫听令,扑倒那位随从,死死将他按倒在地。
谁想那随从力大无穷,竟然挣扎开来,张着嘴一口咬向吴湿的手掌。
“啊!”
碎骨声响起,吴湿活生生被痛醒后又晕醒过去。
唐娇望向紫香:“紫香,削碎他的嘴骨。”
紫香上前一把抢过侍卫手中的剑,用剑柄敲向随从的嘴,硬生生将他的嘴骨敲碎。
侍卫手忙脚乱,终于把随从的嘴扳开,将他五花大绑捆住。
谁想刚绑住,随从口吐鲜血,倒地身亡,睁着的眼瞳也慢慢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