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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显扬被拧得疼到龇牙咧嘴,连忙闪着躲开,身上被拧得疼,嘴上也多是不满,抱怨,

“娘,方才在楼下,您说那些做什么!

没的让大家没脸,您没看见表妹都有些不高兴了!”

他觉得邹氏说的太多,惹到了表妹。

表妹生气了,才会连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邹氏一直觉得儿子不争取,现在一听儿子向着外人说话的样子更生气,

“她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她是你表妹!我还是亲娘呢!

怎么劲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帮着旁人说话。

我说那么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说完,又是恨不成器地拍了姚显扬几巴掌。

在一旁本来想歇会的姚致和只听到邹氏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觉得烦,

“说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

在下面说了那么久,到楼上来还一个劲儿的说,也不嫌闹得慌!”

邹氏被说,心里很不服气。

可毕竟是自己的丈夫,面上还得要过得去。

伸手赶了赶,将姚显扬从房间里赶出去,让他到给他准备的房间待着。

姚显扬巴不得呢。

一得了邹氏发话赶紧走了。

待到儿子走了后,邹氏围着桌边坐下,跟姚致和说话,商议,

“你说这次咱们来都来了,

要不干脆把显扬和连翘的婚事给定下来。”

姚致和一脸的严肃,有点不耐烦,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事儿了!”

要是他没记错,原先妹妹妹夫在时,并不愿意俩孩子结亲。

邹氏急着,

“怎么不该提,连翘年前就十五,这过了年就是十六的年纪,

这姑娘家及笄之后就该嫁人的,

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ъiqugetv.

现如今你妹妹,妹夫不在,连翘的婚事自然得由你这个做舅舅的做主。”

姚致和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当,摇头,

“我妹妹,妹夫才去了没多久,连翘身上还有孝,现在说这些能合适?”

邹氏着急,总想把这事定下来,急得都开始拍桌子了,

“怎么不合适!

咱们两家能够亲上加亲多好,还能帮着你外甥女照看照看家业,

先前的事你没听说?

要不是这黑心的知府惦记着你妹妹妹夫的家业,也不会把人给害了,

那么大的家业谁不是看着眼红心热,

你就连翘这一个外甥女,这么大的家业难道就看着她一个人辛苦?

你是她舅舅,亲舅舅!

在这时候,咱们不帮她,谁帮她!”

姚致和觉得邹氏说的有道理。

可接连赶了十来天的路,还没来得及休息,身上疲得很,再听到邹氏的念叨,心里更觉得烦。

起身用帕子沾了热水,擦了擦脸,

“才刚来扬州,你急什么,

今个儿才跟连翘见到面说这些也不合适。

走了这么多天的路,我累了,先歇着了。”

说完,脱了鞋,直接往床上一躺。

邹氏还有话要说,还不等她走到跟前,姚致和已经盖着被子背过身睡了。

气得邹氏牙疼,嘴上小声嘟囔,

“连脚洗都不洗就睡,那么大味,现在熏臭了被子,晚上怎么睡!”

说完,一手捏了鼻子,一手提了姚致和的鞋子给扔到外面去。

另一边,暂时安顿好舅舅一家的连翘得了空总算是能暂时歇歇。

茯苓替连翘觉得窝火。

更觉得这舅夫人的脾气秉性可真是一点没变。

想当初老爷夫人在时,这舅夫人是一年来一趟,那做派,啧啧啧。

用一言难尽来形容刚刚好。

偏偏老爷夫人仁善,从来不说什么,也不抱怨。

可府上的人受尽了这位舅夫人的指使,也见惯了对方的做派,悄悄在背地却给她取了个形象的外号——邹扒皮。

是以,今日茯苓一见到邹氏就觉得是麻烦来了。

邹氏没在面前,茯苓嘴上的碎碎念不少,意见更多,

“舅夫人方才说的那是什么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小姐跟表少爷怎么了似的,

还满月时候的事儿还能拿出来说!

满月大的孩子谁还没抱过!

要我说,还是小姐做得对,

得亏没让舅夫人他们住到家里来,

要不然还指不定再要生出什么事!”

连翘刚让蒲掌柜取了银子去接济百姓,自己则留在商铺处理商铺上的事情。

先前因为病着,许多事情她未能着手。

虽然放心蒲掌柜做事,但如今连家由她掌管,连家所涉产业不少,各家商铺的经营状况,账务,她还需得清楚。

长时间盯着白纸黑字,难眠会疲惫,这会儿又是听茯苓絮絮念叨,加上夜里本来睡得就少,情绪上难眠浮了些,眉心紧皱道,

“背后论人非议!我几时教过你这些!”

茯苓不甘心,声音压低了些,

“我这不是替小姐您觉得委屈么!”

连翘放下账簿,转过头来,吐气舒呐后多了些耐心,

“舅母是长辈,无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是长辈,

你说舅母的不是,背后议论舅母,难道就对了?

即便舅母做得再不是,还有舅舅在,

难不成你这气性大起来也要顺带着念舅舅的不是?”

茯苓低头,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舅老爷是庸庸碌碌了些,但没什么坏心眼。

可这舅夫人做事,有时候就是可招人厌了。

而且,说话也不中听。

看人的眼神也不好。

连翘看她低头认错,也不愿把话说得太过,但也不能任由茯苓继续大大咧咧,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可你也记着,有些事,心里知道,不必非得说出来,

有些话说与不说差别大着呢!

咱们跟舅舅舅母一家,一年统共见次面?

又不是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何必非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弄得大家面子上都不痛快。”

到底是有过来往的亲戚,连翘深知邹氏的脾气秉性。

她也知对方此次前来未必只是为探亲。

可那又如何?

谁家还没有几房难相处的亲戚!

亲戚之间的相处,哪里是由得用对或不对来评判。

既然觉得不好,那就客客气气地稍稍疏远些。

只要不太过分,能容忍的也就容忍了,哪里就非得要计较抱怨。

先前爹娘在时,对舅舅一家就甚为宽容。

爹娘能做好的事,身为爹娘的女儿,她更应该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