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烟烟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一眼,
“你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不过,她想在想要算账。
一笔一笔地算账。
扫过一眼地上的人,凤烟烟冷静出声,
“我记得,你说过厌恶我。”
凤千裳浑身疼得瑟瑟发抖。
听到凤烟烟的话在地上拖动着身体缓缓后退,地上留下一片血痕。
她身上有伤,又没有力气,用尽所有力气,也挪不出几步。
可凤烟烟却像是个残忍的猎人,轻而易举地跟上她的步伐。
脚尖轻点,已经稳稳踩在凤千裳小腿的胫骨。
微微俯身,凝视着凤千裳的眼睛。
将她的恐惧和痛苦全都收进眼底。
然后,将腿I骨,踩断。
凤千裳再次尖叫。
凤烟烟却是冷眼看着。
玫瑰始终是玫瑰。
即便是跌入泥潭中,仍旧泯灭不了骨子里的高贵。
反倒是冒充玫瑰的野花。
即便一时侥幸攀上了枝头,终会有跌下的一朝,被人踩进土里。
可更让凤千裳害怕的是被对方拿在手上的东西。
约莫五寸长的锁魂钉。
即便再深谙的夜色,都挡不住从上面闪出的寒光。
那是她无比熟悉的东西。
凤烟烟取出一根,
“你伤了他多少,我便伤你多少。”
凤千裳耳膜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身体已经被吓得彻底僵掉了。
动手前,凤烟烟忽然想到什么,弯着红唇,提醒了句,
“做这样的事,从前没试过,没经验,所以,钉起来可能会更疼些,你忍着点。”
唇角的笑意还没有褪去,长钉已经先打了下去。
“啊——”
明明是柔弱的一双手,下手却狠,每一次正好打在穴位上。
夜空里看不到月亮,云越来越多,从房间传出的嘶吼声却是越来越凄厉。
时间一点点过去。
对凤千裳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
起初她还能喊疼。
可血越流越多,她的力气在消失,渐渐地她就喊不出来。
长钉每打入一根,她的骨头连带着血肉就会痛三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受着,完全没有丝毫可以反击的能力。
身体却不会因为疼痛,而丧失颤抖的反应。
在此时此刻,她情愿就这么疼得昏过去。
偏偏凤烟烟手上控制了力道。
在她即将痛昏过去的前一秒,放轻了运功的力道。
在下一瞬,用更强的功力。
凤千裳身上穿着她最为骄傲的红衣。
可此时此刻,她倒在地上,鲜血不断往外流。
鲜艳的衣裳贴在身上,湿哒哒的。
分不清是疼出的冷汗,还是流淌的鲜血。
她侧着头,一边的脸颊贴在地面,被汗水浸透的长发贴在脸颊。
原本具有活力的眼神渐渐变得直愣愣。
地砖很冷,大面积的冷迅速将她包裹起来。
她分不清究竟是地砖太凉,还是她身体太冷。
她只觉得身体内血液流淌的速度都在减慢。
眼前的血光越来越多,凤烟烟眼底一片鲜红,理智也渐渐丧失。
就在此时,一道内力隔空打来,将她手上的力道错开。
‘叮铃’一声。
长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凤烟烟凛然回头,眼前多了道月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