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天好像见到葛美霞跟一个穿军服的人在一起,后来不是她当了老师吗?你说是正治部负责,我想那王振彪做事,葛美霞那成分,王振彪岂会随意让进学校,就猜测两人……”
春娇愣怔了下,没想到江德富会直接问这个问题,反应过来直接说道。
反正她那天确实见到葛美霞跟一穿军服的人在一起,到底是不是王振彪她自然是不清楚的。
但她总不能说自己知道葛美霞最后嫁给王振彪了吧?
她怎么解释?说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虽然如今江德富对她真的不错,夫妻关系也和谐,但她不敢保证如果那样江德富会不会将她当做神经病看待,万一送她去看病……
“你见到他们在一起?”
江德富满是惊讶,这事情她似乎并没跟自己说。
“我也不确定是她们,我只看清楚葛美霞,那个男的没看清楚,后来是推测的。”
“我这是娶了个福尔摩斯啊!”
江德富愣怔了下,突然呲牙笑道。
“福尔摩斯?”
她有些惊异地看向他。
这个时代已经知道了福尔摩斯了吗?
春娇有些疑惑,前世她看过这书,但并不算书迷,只是这个时代福尔摩斯已经传入进来了吗?
还有原身江德富好像不识几个大字,“纨绔”对于学历不高的人算是生僻字,但《水浒传》都能读成《水许传》,那基本小学文凭不会太多。
可这个江德富竟然福尔摩斯都知道,这……
“额……我先前打仗的时候,跟的一个领导,他留过学,喜欢看书,我跟着他看了不少,他最喜欢《福尔摩斯》,《福尔摩斯》1896年就传到我们这里,1916年中华书局就出版过,他送过我两本,不过弄丢了,一直也没找到,你看过这书吗?”
他愣怔了下,摸摸鼻子说道。
“额,是吗?不……不曾看过。”
她有些结巴道。
她没想到《福尔摩斯》那么早就传了过来。
他身材确实不错,但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不少伤痕,有两处还略微狰狞,睡觉的时候,他比她还积极关灯,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让自己看得太清楚。
“没事,以后有机会找到了,你也可以看看。对了,你们今天商量得怎么样了?”
他笑道,看她神情有些尴尬,急忙转移话题道。
“都谈的差不多了,都想留下来,只是担心吃饭问题,我说种地打粮食,反正回去情况也不会比在这好,她们都同意了,回家跟家里的男人商量,估计明天你们要开会就会知道了。
你们呢?是个什么情况?”
春娇笑道,也有些急切知道男人们开会的情况,还有江德富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晚?
“葛美霞工作被拿下来了!那王振彪果然反应不一般,就差狗急跳墙了。我回来这么晚,就是跟小周钓着他,看他下班后去哪里?他这会儿回家了,我让小周在外面守着,一会儿你只管睡,我看他晚上还出不出去。”
“这风口浪尖上,他还会去找她?”
春娇知道江德富聪敏,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发现迹象,还想着跟踪王振彪。
只是她觉得这事情还没公布,就是开除葛美霞,也得明天,她估计到那个时候会知道,这会儿王振彪会去找她吗?
“不出意外,应该会,他那人心思种油滑,万一这工作是他安抚葛美霞的,这工作没了,你觉得葛美霞会不会闹腾或者不满?”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解释安抚,你放心他会去的……”
江德富低声笑道,他的笑声让春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万一今天要抓现行,你……你准备揭发他们吗?”
春娇有些担心地问道,事情的走向发生了如此变化,没想到王振彪和葛美霞竟然……
“还不到时候!”
“还不到时候?”
“嗯,我们要抓到且扳倒他,除非在床上抓到他,不然这事情根本闹不大,他现在就是去见那葛美霞,也不敢精虫上身,抓人只能打草惊蛇,最多先跟着他,确定他的行踪走向。”
江德富淡声道。
“就是抓到他们在一起出现也不能扳倒他吗?”
“不能!”
“为什么?”
春娇没想到这王振彪这么难扳倒,他可是有妻子的,跟别的女人在一块儿怎么就不能定性作风有问题呢?
部队这种事不是很严重吗?
“齐大光还想用他,他已经在岛上这好几年了,早就想升职了,如今思想建设是个契机,他想将加快坑道工程和思想建设结合在一块,请个记者来报道,听说已经联系好了记者,年前肯定要进入宣传。
这点子是王振彪帮忙想的,两人已经策划很长时间了,这个时候王振彪出这样的事,他也一定会帮忙捂住,更何况,只要不是在床上抓住,王振彪如果说找人谈话,了解情况,事情也闹不大,既然做,事情都是要能做大才能动手。”
“是这样啊!”
春娇喃喃道。
她没想到这事情竟然这样复杂。
想想也是,王振彪能混到这个位置,绝对是有两把刷子的,不是简单的小白。
且这权利场上的事情,她毕竟是个女的,且不在这种单位工作,根本不能像江德富考虑得那样全面。
原剧中江德富绝对也算个人精,但工作中还是不时被王振彪拿捏,哎!真是不容易!
“你愁什么!现在动不了他,不代表以后,早晚我会把那老小子弄出这颂山岛。”
他顺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她的脸蛋终于有些肉乎乎的感觉了,先前真是有些瘦了。
春娇拍开他的手,这人现在真是有些手贱,整天动手动脚的。
……
王振彪家小院。
王海洋在外面跟着其他孩子跑了一天,回来就累了,张桂英刚做好面汤和饼子,他吃了半个饼子,汤没喝几口就困了。
张桂英干脆直接将他抱到屋子里面睡觉。
这孩子现在才五岁,除了有些皮,基本不用张桂英担心,也不耽误她干活。
安排好儿子睡觉,张桂英捶了捶有些疼的腰出来准备吃饭。
家里杂七杂八的活都是她来做,还有一个孩子要照顾,长年累月,她说不累那绝对是假的。
只是这所有一切都比不上精神无助,对未来不确定更让人累。
将儿子吃剩下的饼子吃掉,刚喝了两口汤,她就听到外面的门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