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春娇有些莫名其妙。
她先前本来只是想去郑婶儿那边拿织毛衣的织针,郑婶儿却拉着她说研究出一个新的花样,给她分享,结果耽误到现在。
“娇娇,那个……那个就是给你说对象的事情?”
“什么说对象?”
春娇有些懵,莫非谁又跟刘氏说说对象的事情不成。
她们住的这段时间,跟前院的郑婶儿和郑叔熟悉了,郑婶有次打听她有对象没,正往下说,就被郑叔直接给打断了,打那之后,郑婶儿就没再提说对象的事情。
这莫非刘氏又认识了哪个,哪个好事之人又想多事了不成?
春娇顿觉有些头疼。
“娇娇,娘跟你说件好像的事情,有人……有人看上你了!”
刘氏看女儿有些懵,更是高兴了,好像要宣布一件只有自己知道的大喜事。
“娘,你什么意思?谁看上我了?”
春娇看刘氏卖关子,有些急。
她现在就是尽量低调,就是去上班,也是穿简单不起眼的衣服,为了就是避免招摇让人注意。
“江团长!”
“什么?”
“江团长,江团长他说看上你了!”
刘氏高兴得牙龈都笑出来了。
“什么?江德富,你说江德富看上我了,娘,你不是开玩笑吧?”
春娇一时半会儿差点反应不过来。
“娇娇,就是江团长,他先前在咱们家跟我说的,说看上你了,还说了他们家的情况,说他没了父母,只有个妹妹,还嫁人了,如果跟你成了亲,以后我也能跟着,孝敬我,把我看做亲娘!娇娇,这江团长的条件这么好!这么好……”
刘氏先前跟江德富他们说的托辞要问女儿,说到底除了自己不是太有主见不能做决定外,主要是这样的好事没想到会轮到自己家头上,这会儿反应过来,着实兴奋。
“真的是他说的?”
春娇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刚开始是那个小叶提的,说要给你介绍对象,我还以为介绍谁呢,结果那江团长就出来了,说看上你了,我看他挺真诚的,他人也不错,娇娇,这江团长的条件可真是不错,我本想着咱们遇不到这种,结果人家看上你了,这就是缘分!
还有他没有父母,这以后你们成亲了,我也能跟着看看孩子什么,不用跟你分开了,娘这辈子也没什么求的,就希望……”
刘氏说着说着,又抽泣起来。
“娘,你先把厨房那边整理一下,我……我再想想……想想这事……”
春娇长出一口气有些推搡地坐在椅子上面。
“那好!娇娇,你慢慢想……”
刘氏看女儿脸色严肃,急忙说道。
她现在面对自己这个家事都主导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出主意的时候总有些心虚。
春娇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事情着实有些出她意料之外,江德富竟然看上她了,还来提亲,这……这叫什么事啊!
这比叶永坚看上她更让人难以相信!
当然,她也不会觉得叶永坚会看上她,即使对她有好感,春娇前世历史虽然学得不好,但因为喜欢看娱乐八卦,接触了好几个论坛鼎盛时期的火热内容,也了解到了许多比较隐晦的消息。
娱乐很多时候跟所谓的正治是挂边的,叶永坚家族在南方的地位,她还是知道一二的,别说如今开锅时期,就是她的那个时期,他们家的后代,不说了,太多隐秘不能道来……
那样的家族婚姻自古就那样,就是叶永坚喜欢上谁,很多时候他自己也做主不了太多,毕竟叶永坚不是第一代,没有那么多选择的权利!
二代和N代们不用像父辈们拼搏流血、轻轻松松享受祖辈的光环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自我做主的能力!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总体大趋势上还是公平的!
江德富怎么会看上她?
他可是男主,他跟安杰才是一对!
明明相亲会上两人已经凑到一块了,这怎么就变化了呢?
江德富到底抽了什么风?
难道原本的情节要发生变化不成?
对了,按照原书中,江德富可是没有妹妹的,今日竟然说他还有一个妹妹,莫非那江德花还真存在不成?
这原剧和原书的情节似乎都乱了套!
春娇有些头疼,头疼得脑胀欲裂!
她不想了,她想睡会儿!
睡会儿!
……
炮校。
“靠,老江,这大冷天你这是要做什么?”
叶永坚从卫生间回来,看到江德富宿舍门还开着,那小子正站在门口,光着膀子做着什么。
“靠!你有病吧!这大冷天用雪擦身子,不洗澡会要你命吗?你这天天洗,这没水了,还用雪擦,你这是不要命了!”
叶永坚看到用雪擦拭身体的江德富,直接叫起来。
这小子,从春娇家回来就古怪得很,不!他现在回过味来了,这小子,只要见到那姑娘就不正常!
这两人先前是怎么认识的?到底是什么孽缘!
“滚去睡你的觉!”
江德富直接说道。
“好!好!我不管了,你只管自虐吧!我看你这是失恋自虐!人家还没回信儿,你就先没信心了,真怂!”
“哎!你还真用雪砸我,你这货,好心没有好报!”
身体被擦得整个发红,身上的燥热渐渐散去。
江德富才收拾了盆子一应东西,关了门,一头钻进被窝里。
冰冷热辣辣的身体,让他感觉自己确实是个活着的人,一个真正活着的人。
他怎么就那么不是人呢!
是的,他后悔自己做了那样不是人的事儿!
可是如果上天让他再次选择一次,他会不会就不去招惹她,不做那些事呢?他还不能确定,毕竟他和她那个时候都那样病态地活着。
真正的幸福是加法,那就是生命中拥有的东西一点点增加,即使增加到生命尽头可能在低微的底层,但内心是富足和充满希望的。
可他的人生一直就是个减法,一点点剥离,直到一无所有。
他生命中的羁绊少得那样可怜,连个牵挂他的人都没有,她也是他想抓住的最后稻草而已,并不特别,只是刚好出现。
“李旭,我们都是心理不健康的人,真不适合纠缠在一起,我看到你觉得生活没有希望,你看到我也痛苦,我们都去寻找自己的光明不好吗?
我不恨你,我只想好好地活着,想看到更阳光些地方!我想一个人活一个人过!”
看!她连恨他都不愿意!
坠入梦乡前,他似乎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