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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董老夫人身前时,徐柳回头看不见那个人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徐楹时不时看一眼不顾祖母冷脸,拉着自己在祖母身前献殷勤的徐柳,心里觉得怪异。“柳娘,怎么你今日对祖母格外殷勤?”

徐柳讪讪一笑,“有吗?”难道我做错了?这样反而露了痕迹?只是不这样,怎么能让大姐姐一直留在祖母身边?

徐楹点点头,“当然有!你平日虽然也爱往祖母身边凑,不过祖母给你两三次冷脸,你就会识趣地离远点。”

“大姐姐,我只是怕今天万一抽不着好签,那我以后的婚事就全靠祖母了。”徐柳平日不显,如今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倒真有几分林家那些娘子的我见犹怜的楚楚之姿。

“今儿我出门的时候还看见几只喜鹊,想来抽支好签不成问题!”徐楹揉了揉徐柳凝脂般的小脸,调侃道。“你放心,将来你相看的时候,我定让你亲自过目!”

二人说话声音小,董老夫人年纪大了,倒是没听清楚二人在说些什么。只见二人亲亲热热地,心里宽慰。身上都留着同样的血,合该这样亲近才对。

不久,几人就来到月老殿前。抽签的人不多,前面几人走了,大殿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小沙弥和徐家的几个主仆。

董老夫人轻声一咳,“你们都去抽只签吧!图个吉利。”

徐柳眼睛贼亮,当即谢过董老夫人,拉着徐楹直奔签筒。大概真因为早上看见喜鹊的缘故,姊妹二人都抽到了上上签。解签的时候,徐楹还得了个“好事近”的批语。被徐柳好一阵打趣,董老夫人也含笑深深地看了徐楹一眼。

“今天枯竹大师讲经,我约了老友前去,你二人怕是听不惯的,就到寺里随意逛逛。今儿来的夫人娘子们都是有脸面的,你们稍微注意着些。”说不定被哪家夫人看中了。董老夫人后面一句没说出来,徐楹和徐柳不知道听没听出来。

“祖母,孙女儿和大姐姐也陪你去听经吧!”徐柳急哄哄道,今天安王世子也来了,要是遇上大姐姐了可怎么办?安王世子那般会哄人,大姐姐被他一两句哄住了可怎么办?她在京城这些日子,可是听说好几个被哄到安王府当了妾的小娘子,无一列外的嫁妆丰厚。大姐姐的嫁妆,娘亲可是一直很眼红呢!

董老夫人有些不解,“听经的都是些老太太,你们会坐不住的。阿楹,你二妹妹在京城也没出门过几次,今日前面有个庙会,你带柳娘过去逛逛吧!午时再过来陪祖母用素斋。”

原听了徐柳的话,徐楹都有些想过去陪祖母听经了。“柳娘!庙会一般会有很多平时买不到的小玩意呢!等十五的时候咱们再陪祖母听讲经吧!那天不会有庙会!”奈何集市庙会,吸引太大了。

一边是大姐姐,一边是魔力巨大的庙会,徐柳想玩的心到底重一点。应该没那么倒霉吧?今日来庙会的人千千万万,总不会偏偏遇见安王世子吧!遇见了也有自己拦着!

有的时候,坏的总比好的灵。徐柳和徐楹不仅遇见了安王世子,还是在一处无人小径上遇见了!

徐柳如同护崽的母鸡一般,拦在徐楹前面。徐楹不由好笑,自己有那么弱吗?不说自己,就是自己身后跟着的紫音,十个安王世子上来也讨不了好。将徐柳的伸开的双臂按下,“柳娘,嬷嬷就是这么教你的?还不快给安王世子请安?”说着,又笑盈盈地向楚云晟福了福身,“还请世子见谅,柳娘只是太担心臣妹了!”

听到徐楹说起臣妹这个称呼,楚云晟一阵恍惚,这才记起,这徐楹,一年前被封了县主。“阿楹无需多礼。”楚云晟唇角微微勾起,狭长的双眸凝视着徐楹。从徐柳这儿看出,仿佛只有徐楹一人,留在他眼里,真真教人嫉妒!

“大姐姐,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庙会么?”徐柳嘟着唇,声音都透着委屈。

“臣妹就不打扰世子了!”徐楹如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姐姐,转身就要离开。

“阿楹!”鬼使神差地,楚云晟忽然出声叫住徐楹,或许是因为母亲曾经想让自己娶她吧?

听到身后的声音,徐柳下了一跳,就差拉着徐楹跑了。徐楹只觉得这样的徐柳倒是比以前那样可爱多了,任由徐柳拉着自己离开了。至于对皇族不敬?有谁看到吗?

楚云晟摇摇头,难道自从定亲了,自己的魅力直线下降了?

等小径上又空无一人之时,小径旁边的密林处走出一人,正是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的仲君禹。

“将军?”周五疑惑地叫了一声。

“无事,回庄子。”没想到自己刚到京城,见到的第一个熟人竟然会是她?“算了,时间还早,先逛逛吧。”

将军您无诏回京,被抓住了可是大罪啊!看着仲君禹那冷肃的样子,劝说的话在嘴边,周五怎么也吐不出来!

每年平遥寺最后一次庙会,都是难得的盛宴,平时不怎么能看见的捏泥人的小摊子,今日徐楹已经看到三家了。一手捏着猫,一手拿着狗,徐楹还是觉得不够过瘾。徐柳也觉得意犹未尽。

“要是有一个跟咱们一样的多好!”徐楹徐柳同时感叹。对视一眼,二人携手走到泥人摊子前。

“师傅,照我们的样子捏一个吧!”徐柳率先笑眯眯开口。

做泥人的是一个老者,从面相上看,平日一定是一个心宽乐活的。见是几个衣着考究的小娘子,乐呵地应下来。不多时,几个活灵活现的小泥人就被捏了出来,单从神韵上就能看出几人的影子。

“老伯的手艺真好!”紫音拿到属于自己的泥人,由衷赞叹,几人同时点头赞同。

“姑娘有眼光!胡老八这手艺,如今做了三十几年了!在捏泥人这个行当,前三甲铁定是有他的份的!”旁边等着泥人的小子夸张道。

但凡手艺人,大约没人不喜欢听别人称赞自己手艺的。胡老八双手飞舞,乐呵呵的很快就将一个个泥人捏成。

拿着小泥人,徐柳时不时看一眼,笑道傻呵呵地。

“柳娘,仔细着些,小心待会儿被人撞坏你的小泥人!”徐楹提醒。若不是自己,徐柳估计撞到人好几次了。

徐柳调皮地想徐楹挤挤眼,“多谢大姐姐!”将泥人裹好,徐柳看见前面围了一大圈人,好奇地挤了过去。

徐楹阻止不及,也只好跟上去。

人群中,有一人搭了个小小的戏台子,拿了皮影戏在眼。一个人,一张嘴,一双手脚,就将戏一幕幕唱下去了。真是天赋异凛!徐楹赞叹。

围着的人显然也是被惊讶到了,只低声嗡嗡地交谈,目光却一直胶在影影错错的小戏台上。

“你也喜欢这个?”

喑哑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徐楹耳边响起,徐楹吓了一跳,“您怎么在这儿?”

仲君禹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小娘子惊讶地望着自己,“路过,看这儿挺热闹的,就过来看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楹心底发狂,“将军您不是应该在陇南吗?”

“有些小事要处理。”仲君禹轻描淡写,仿佛抗旨回京的不是他。

“将军小心,这样的场合,这阵子还是少来了。”徐楹估计大概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这人才会不顾诏令回京。

仲君禹轻轻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徐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精彩的皮影戏攫住。没见到,旁边徐柳偷偷看了一眼她和她身边的男人。

仲君禹隐隐觉得有点失落,低头,发现掉在地上的小泥人有点熟悉的感觉。

临到午时,徐楹徐柳几乎是被紫音拖着离开集市的。

走到一半之时,徐柳忽然道,“大姐姐,你的泥人呢?”

徐楹这才注意到,手中的泥人,只剩下捏在右手的一猫一狗了。“还有一个估计是落在集市了。”徐楹焦灼,那泥人可是按照自己的样子捏的,要是被个登徒子捡到,那怎么得了?

紫音显然知道厉害,“大娘子,你们先回去,奴婢去找找!”

此时时间也不早了,二人无奈答应,“看一圈就回吧,找不到也不急,谁要是敢拿着泥人到延宁伯府求亲,我让父亲把他打出去就是了!”大不了就说,那人偷画了自己的样子捏的。

二人回到前殿时,董老夫人已经等着了。

“庙会比平时逛街好玩吧!”董老夫人也年轻过,自然知道庙会的吸引力,揶揄地看向明显回来晚了的二人。

徐楹现在觉得自己的面皮越来越厚了,此时竟然没觉得小脸发热,“是呀!孙女儿这厢谢过祖母!没有祖母,孙女儿哪能跟妹妹玩得这般痛快!”

董老夫人看向二人手中,“柳娘手中的泥人是胡老八捏的吧?阿楹怎么没捏这么一个?”

徐楹手心微微汗湿,“孙女也捏了,紫音拿着呢!”

董老夫人点点头,没问徐楹紫音去了哪儿。“走吧,去厢房,香昙这会儿应该备好斋饭了。”

落在后面的姐妹两心虚地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厢房是十天前定下来的。这样的日子,厢房紧俏。佛门清净地,以权压人从来是不行的。不提前订上厢房,今天只能到山下临时的茶寮用餐,或者是在庙会上随意的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