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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重生贵女成长记 > 第74章 梦中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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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徐楹越觉得那个十七郎的眉眼,跟仲君禹的相像,干脆休书一封给仲君禹。若是他想要找的人,最好。若不是,于自己也无碍。

紫韵看了看封面上的“仲君禹亲启”,随口问了一句,“寄到金城仲府,还是嘉峪关。”

“金城吧。”仲将军不是说,还要在金城祭祖吗?

施府有一架正开着小花的葡萄。徐楹躲懒,在葡萄架下搭了一个躺椅,一卷医经蒙在眼睛上,就开始小憩。

这几日,方怡心里越来越不安,趁着淘换下月粮食的机会,找到姨母郝氏。

“姨母,当年是我对不起表哥。可是如今表哥跟表嫂和和睦睦。”方怡一身白衣,哀戚地拉着姨母的袖子。

郝氏连生了三个女儿,年近中年才得了长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个姨妈不怪你。”郝氏安抚地拍拍方怡瘦削的肩膀,幸好事情出得早。真要定亲了,才来这么一出。郝氏觉得,就算方怡是自己疼爱的妹妹的女儿,也不能宽恕。

“当年是怡娘不懂事,只是,情难自禁。”方怡低着头,没看见姨母眼里闪过的鄙夷。“姨母,如今十七郎他吃着药,怡娘想学点药理,免得冲散了药性。”说完,方怡期盼地看着郝氏,见郝氏眼底依旧一片慈爱,心里的把握加重了三成。

“好孩子,你好好照看十七郎也是应该的。等他恢复了记忆,提亲了,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不过你姨父带着华大夫去看他的药田了。姨母给你找几本艺术看看,如何?”郝氏尽责道。

不过,方怡的打算却不是这样。“侄女愚笨,这医书我怕看不怎么懂。”方怡羞涩低头,“不知道那日与华大夫同去的那位女大夫可在?侄女想向她请教请教。”

“阿钰啊?她在的。只是不知她愿不愿意……”郝氏迟疑。

“姨母,我就几个小问题,钰娘子不会在意的。”

似受不了方怡的乞求,郝氏最终还是带着侄女找到徐楹。

方怡真当只有几个简单的问题。诸如,经常喝药会不会影响食欲;不小心打翻了药,只剩一半,会有什么不好的。

所幸徐楹对这些了解得还多,一一都解释了。方怡这才笑着告辞,还留了一些糕点,说是她自己采了山上的新鲜花瓣做的。徐楹一头雾水地送走这位方家娘子,摇摇头,只以为这方家怡娘当真爱惨了那个十七郎。

金城,一封信函送到仲府。门房一看以火漆封口,连忙送到正院。

仲君禹打开信封,只见信里字迹如银钩铁画,上书,林氏自杀,证物不全,钦差以林氏为主谋结案。寻找证据的邓三不知所踪。

将手里的纸揉成团,一扔,仲君禹浑身寒气直冒,“来人!备马!连夜回嘉峪关!”

门外,伺候的人快速地牵马、准备行囊,动作如同军队中人一般迅捷。片刻之后,仲君禹带着两个侍卫飞马离开金城。

是日酉时,又一封信送至仲府。门房看着信封上的“仲君禹亲启”字样,连忙交给留守仲府的管家。管家一看信封,字迹娟秀,以为是哪家闺秀写的思慕之类的信函,直接将信放在了仲君禹一年难得去几次的书房。

京城,此时正值会试放榜。

虽说徐霖对自己长子徐桓的才学很有信心,心中难免忐忑,万一儿子一时大意,写错了字怎么办?来回地在书房踱步,最后干脆去看看儿子。

随便抓了个人询问,得知长子如今正在校场考校小儿的武术课,徐霖大步走向校场。

天气微热,徐槐刚刚绕着校场跑了五圈,大汗淋漓,神情端得是畅快。徐桓颔了颔首。徐槐立马抓起放在一边的铁弓,开始射箭。

徐霖看着乖顺的小儿子,心想,以前自己怎么就会认为,只要是自己的儿子,就会喜欢读书呢?槐郎明明就喜习武啊。

转过头,看着刚刚会试完的长子游手好闲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用一本杂书放在眼前遮挡阳光。还好,考完了也记得看书。只是那书名……《随园杂记》,殿试还没过呢,这小子竟然敢看杂书!

整了整表情,徐霖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走向正躺着的长子。“谨行?”徐霖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未如此和蔼。

徐桓浑身一激灵,若无其事地将扣在脸上的书拿下,“父亲今日怎么得闲了?”

“今日不是会试放榜?爹觉得你可能会紧张,衙门正好没事,就回来陪你等放榜。”徐霖目光不断扫向封面被扣住的杂书,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徐桓若无所觉地将书往广袖里一放。“早起时是有点紧张,正好看着小弟少不更事,想出府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儿子就请了小弟来训练,现在觉得轻松多了。”

徐霖看着在校场上挥汗如雨,取悦着长子的小儿子,忽然生出一种“转眼已百年”的感觉。“他是你弟弟。”你这玩没事吗?

“嗯,我知道。”不是我弟弟,这种只会斗鸡遛狗的纨绔,我理都不会理。徐桓温润地笑道,“槐郎他玩的也很开心。”

“以前是没见他这么高兴过。”徐霖点点头。

“儿子告诉他,这样训练,用不了一两年,就能成为跟君禹一样,人人称颂的大英雄。”徐桓凝眉,不知道想到什么。

“仲小将军啊,好像这几次钰娘寄信回来,都有提到仲小将军。”徐霖无意识地接话。

徐桓忽然想到,自己近两次收到仲君禹的信,看到过好友曾提起过妹妹的名字。正想说点什么,只见管家一脸欢喜地跑过来。

“恭喜老爷,恭喜郎君,郎君中了头名会元!”

徐桓挑了挑眉。徐霖此时比自己当初中了探花还高兴,欣喜道,“可给了官差赏钱?”

管家笑眯眯道,“各包了二十两雪花银呢!”

“府上所有下人这个月的月前加倍,前些日子兑的铜钱,都搬到大门口处,撒给来道喜的。”徐霖捋着蓄起来没多久的长须,愉悦地笑道。解元,会元,若是再加上状元,自己这儿子就是连中三元了!

兴奋只持续了一天,第二日延宁伯府就恢复了正常。徐桓更是被徐霖严令在府里闭关看书,什么活动都被推到了殿试之后。好在殿试就在会试的一月之后。又有徐槐陪着徐桓同被关在府里,一时间,徐桓也不觉得时间难熬。

徐桓并不是纯粹在书院读死书,策论实用性很高,引经据典,条理清晰。皇帝看着被放在前三分的试卷,很为难。徐桓的试卷,明显要比另外两份好上许多,只是……别人家的还在,再优秀也是别人家的。

皇帝一下定决心,御笔钦点,将徐桓划到第三,探花。一门双探花,也算是一种荣耀。

徐霖在听到今上钦点长子徐桓为探花时,一股失望在心底弥漫,只是到底多年为官,面上没露出什么异色。探花也是一甲。何况状元和榜眼年岁不小,都已过了而立之年。自己长子还未及冠,如此年少,以后发展的空间定然小不了。

回府的路上,徐桓一声长叹。徐霖关切,“怎么了?可是殿试太紧张了?”

徐桓摇摇头,正经道,“钰娘还说让我中个状元给她,如今我只考了个探花,这可如何是好?”

徐霖失笑,“得了便宜还乖,你这年龄,能中个一甲已经是天资绝艳了。”若是今上愿意,完全可以给个状元,成个“连中三元”的美名。只是今上如今还没有个亲儿子,对年少有才的,总是喜欢打压一二。

“你回去尽管给钰娘报信,只要你考中了,哪怕位列三甲末尾,钰娘也会欣喜。”徐霖安慰道。

“我自然会去给钰娘报信。”徐桓如今对自己的父亲不怎么能亲近得起来,偏偏钰娘走了之后,父亲的目光好像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妹妹要是能早些回来就好了。徐桓忧郁地想。

华玄旻不解地给十七郎看过伤处,难道沉珂多年,药也要调重点才成?华玄旻不信地又问过了十七郎平日是饮食,并无不妥之处。可见被照顾得很好。只是,为什么药效会差那么多?

徐楹见华玄旻脸色不好,等十七郎离开后,询问,“怎么了?效果不对?”

华玄旻点点头,“效果轻了太多,我本来打算两月之内让他能想起部分记忆的,如今不找到原因,可能连人都治不好。罢了,算我欠了这人的。你跟我先去医馆看看药有没有什么问题吧。”

药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都是常用的药。镇上几乎家家户户之间都有远近不一的亲戚关系,卖了劣质的药,肯定会犯众怒。

“我们去方家娘子住的地方,看看十七郎吧!”徐楹提议。华玄旻正有此打算,二人结伴前去。

两人来得巧,方怡正好出门了,只留了十七郎一个人在院子里。

“怎么不多出去走走?多动动也有益恢复。”华玄旻不客气地道。徐楹私以为,华先生看十七郎不客气,是因为十七郎比他五官更精致,气质更儒雅。

十七郎唇角勾起,徐楹瞬间觉得华先生这是在无理取闹。“正准备四处走走,两位进来歇歇脚?”

“我和徒弟就来随便看看,你这人到底怎么长的,偏偏就对你见了效果。”华玄旻不耐,本来想治好了,送回去邀功,结果药竟然不灵了。

“华大夫和令徒走了这么久,想必是累了,先到寒舍略坐会儿吧。”十七郎笑着道。

华玄旻看了看面色不佳的徒弟,颔首道谢。

十七郎待客的地方是自己的书房。说是书房,不过是些纸笔和稚童入门的书籍。十七郎将二人引到座位处,就起身收捡自己刚刚晾着的画。

“十七郎还会画画啊?”徐楹惊讶,毕竟一失忆的人,能下意识地画出一幅画,一定是比较深刻的记忆。

被人看见,十七郎大方地将画重新展开。“随意画的,这场景总是出现在梦里,我干脆就把他画下来了。”

画是仕女图,画中是一红衣的少女,徐楹莫名有点熟悉。徐楹觉得,这女子应该是十七郎的心上人。只是看着图,都能感觉到女子的生机勃勃。

徐楹的目光倏然落在少女的眼睛上,双目狭长,眼尾自然上挑。徐楹一下子就想起这诡异的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宫里的季妃不就是生了这么双眼睛?这人到底是谁?

徐楹怀疑地盯着这个眉眼间跟仲君禹相似的男子,想到季妃明珠曾经跟仲家的男人谈婚论嫁。这个十七郎,该不会是仲君禹的哪个长辈吧?信都寄出去好几天了,仲将军怎么还没来看看?

“十七郎,今儿怎么没出来走走?”一个柔婉多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正是出门的方怡。

“华大夫过来看看药材合不合用,这里人少,我就留下来招呼招呼。”十七郎还是温和有礼,徐楹却听出其中的疏离。

方怡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哀怨地看向十七郎,转而又对华玄旻道,“药材都在我那儿,我这就拿出来给华大夫看看。”

华玄旻点点头,“连着熬药的锅一起拿过来吧!”

“是,华大夫。”方怡迈着轻快地步子离开,很快就拿了药包和熬药的砂锅。锅里还有没有倒出的残渣。

华玄旻闻了闻,对方怡道,“不错,药熬得很认真。”

方怡露出一个甜蜜又羞涩的浅笑,“我希望十七郎早点好起来。”

华玄旻点点头,“我回去再改改药方。”临出门时,看着院子墙角处,长得奄答答的草,转身离开。

方怡提起的心瞬间落下来,还好!方怡知道,自己心底有一个算是禁忌名字,那个名字叫“明珠”。她总是怕着,有一天,会有一个叫明珠的小娘子,带走她深爱的十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