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条件这么好!!田桂枝心思一动,看向站在旁边同样兴致勃勃看热闹的许春霞,她的春霞不比周知青差,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周婉婉只觉得这话恶心人,冷笑道:“要真看不上,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全家。早说过我家里已经安排了对象,不知道你们从哪听说我家有钱动了见不得人的心思,死咬着我
不放,还老师我看你为了钱那点脸面都不要了!满肚子坏水教出来的学生能有几个好的,你根本不配当老师。”
“我今天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尊敬长辈的东西!”
刘正全的算计被摆到明面上,气急败坏的他大步上前要打周婉婉。
周婉婉握紧手里的棍子,准备他过来就狠狠敲一棍子下去。
“住手!当我们桃溪村没人是不是!”赵余山带着几个汉子拦住刘正全。
刘正全欺软怕硬,见村民阻拦赔笑道:“这不是小辈不懂事,想吓唬……”
“有只癞皮狗舔着脸到处称长辈,你们看见没有?我倒是瞧见了,还穿衣服呢。嘿!稀罕,人模狗样的。”
秦文玉再次出声,引得桃溪村的人一阵大笑,刘家那边的人脸色铁青。
“我不与头发长,见识短的妇女一般计较!”
“你头发倒是短,难怪净干缺德事。”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这句秦文玉听不懂:“桥桥他叽哩哇啦的说什么?”
时桥:“显摆他念过几本书。”
秦文玉冷哼:“他这种人念再多书干的也是龌龊事,糟蹋书本!开学我要去学校问问怎么找这种人当老师,也不怕把孩子们教坏。”
“余山爷爷,”时桥扶着肚子走前几步,许靖尧紧紧跟在她身边护着,“当着这么多人刘家都敢打周知青,我们没看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怎么刁难人。上面安排知青下乡,
是为了促进社会主义的发展,如今面前站着一个影响发展的人,他就是敌人,我们绝对不能姑息!”
“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知青们异口同声的声音响亮。
刘正全在自大,也知道被扣上帽子的严重:“你跟那个时桥不仅长的像,伶牙俐齿也一样,就是不知道活的——”
“碰”一拳被许靖尧揍倒在地,敢骂他媳妇命短,先送他上西天。
“我的牙——”刘正全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一看里面有他的大牙,对许靖尧咬牙切齿放狠话:“我要打死你!给我狠狠揍!”
刘家带来的几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说好只是来壮势,怎么又要打了。
“打他,打了我请你们吃肉。”
刘家的几个男人眼睛放光,气势汹汹朝许靖尧走过来。
“娘,带桥桥站远点。”时桥朝秦文玉那边走去,许靖尧看向村长。
人主动打上门没理由怂,怂了以后还怎么有脸出门!赵余山点点头,瞬间许向学带了村里年轻壮实的小伙子站到许靖尧身后。
对方的地盘人又这么多直接碾压,刘家的几个男人心里发虚咽咽口水,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
“给我上啊!每个人一斤肉!”这个面子非要找回来不可。
重赏之下必有不怕死的,结果没有悬念,刘家带来的人连同刘光宗爹被揍的惨兮兮。
刘光宗害怕的躲在他娘身后瑟瑟发抖:“大伯,我不想挨打。”
“我要去公社告你们!”
刘正全还在叫嚣。
赵余山威严道:“就算你不去,我也要去告你,看看强迫知青是个什么罪!还要去你学校问问,道德败坏的人怎么能当老师!”
“你这种人不配当老师,我家孩子不能让你这种人教。”
“还没怎么样就敢跑别人村抢知青,你这种不配有体面的工作,该罚去最苦的农场。”
“村长告他,村里人都可以作证,不能让他继续当老师。乡下人挣点学费不容易,不能让我的孩子毁在他手里。”
周婉婉道:“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也可以作证。”
刘正全这才害怕起来,要是工作没了他就什么都没了,求饶道:“周老师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吧。”
“大伯……”刘光宗不甘心,他相亲的女人都没有周婉婉好看,也没周婉婉有钱,他就想娶周婉婉。
“你怎么不放过我?晚了!”周婉婉继续道:“你真是精明过头,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实话告诉你,我家就普通的吃供应粮,家里还有哥哥弟弟,就算有点
什么将来也不是我一个要出嫁的女儿能得到的。”
“怎么会……明明我听到你们村的人说的。”
开学,家长送孩子去报名,桃溪村的人知道周婉婉在学校当老师,话题自然要谈起她,被刘正全听了一耳朵,这才打起了主意。
秦文玉:“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知青穿的好又念过书,在我们乡下人眼里都是有钱人。”
“可说她家父母是厂长……”
“聊天谁不夸张?我还可以对外人说是你们学校的校长呢,那些人又不知道具体情况。人家聊个天,你一家子就算计上,心真黑。”
刘正全这才想起来周婉婉从来没说过家里的事,虽然她穿的好,想想其他知青也有穿好的,这些都不算什么,能得到家里的财产才是实际的。
可她说家里还有两个兄弟,极度重男轻女的刘正全理所应当认为家里的一切与丫头片子无关。
所以忙活这么久,白忙活了,还挨了一顿毒打,工作也快保不住。
他“噗通”一下跪在周婉婉面前请求她的原谅,周婉婉直接往旁边走去。
想去拉,被刘越冬拦住:“别白费力气,我们知青不是好欺负的,回去等公社的人上门吧。”
大势已去,刘正全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
“刘老师,等等。”
刘正全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垂头丧气地走,见到桃溪村人追上来,不耐烦道:“又想干什么!欺负的我们还不够吗!”
“你误会了,”田桂枝堆满笑,“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
“对啊,我娃也在你手里上学,他可喜欢你了。”
刘正全振作了点:“你家娃是哪个?”
“许向进,在学校最听老师话。”
“哦,他啊——”整天调皮捣蛋还逃课,最不喜欢的学生之一,“你怎么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