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会影响她的事业,自从离婚后她的事业一路长红,从小组长一跃成了车间主任。
而她前夫秦大军依旧是个基层员工,甚至厂里分配的房子都没保住,去住多人间的工人宿舍了。
厂里也没人敢当面嚼她舌根,当然背后那些人说什么,她又没听见懒得管。
所以吴淑慧觉得离婚没什么大不了。
“可以把芸芸送到外婆家去,也可以接到县城来上学,我这里收拾一下客厅也能住人,你也搬过来。等有合适的房子,出钱再买套大的,到时候能住宽松点。”
她已经在安排时桥离婚后的生活了。
“刚开始离婚是有些闲言碎语,不用去管。听不得你骂回去,一定不能表现得好欺负,多骂几次就没人敢惹你了。”
“……不是,他忘了傻了后的事。”
“他脑子是筛子吗?忘这忘那的。要是一直记不起来,你怎么办?”
“我……再看看吧。”
毕竟跟傻子许靖尧的感情很好,就这样断了她也舍不得。
而且许靖尧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这本书里遇见的男的,都没许靖尧长的好。
难怪作者要把他写傻写死,配角长得帅还很能赚钱,显得主角也太无能了。
另一边许靖尧跟着老娘坐牛车回到村,赶牛车的大爷要路过许家,他娘在村口就下了。
“有车不坐,走回去好玩?”
“搬家了,赶紧下来。”
这条路是往荒山脚下去的,那里狗都不去拉屎,只有一间破房子。
“怎么住到这边来了。”
秦文玉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许靖尧也无语了,无非就是他傻了,二房没有男人相当于没有劳动力,被嫌弃了。
一直知道许家老两口不喜欢他们家,但做得这么绝情还真没想到,以前他可没亏待过许家人。
“多亏了桥桥,要不是她,我带着你跟靖兰还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活是能活下去,就是日子很艰苦,每天都要为下一顿发愁,靖兰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只需在家做做家务就行。
许靖尧默了默:“给了她们家多少彩礼?”
他那时候是傻子还被时桥救了,时家人那德行不逮住使劲抬价?
秦文玉嫌弃的看他一眼:“你入赘给桥桥,她给我们家每天一只鸡当彩礼。”
许靖尧:“!!!???”
什么鬼!!!
“这不是说着玩的吗?”
怎么他娘嘴里说出来,好像他真的入赘了。
“什么说着玩,臭小子我告诉你,你是桥桥的上门女婿家里人都知道,只不过给你留面子才没去外面说,别以为你不记得就不承认。”
“不然就你那傻样,哪里能娶到桥桥这么好的媳妇。”
许靖尧脸黑了,他娘也太不靠谱了,居然让他一个大男人入赘。
“她哪里来的鸡?你别给我说是她去山上打的。”
山上不安全,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不让上山。
“嘿!还真是她去打的,你别不信,人家都有本事下河救你,上山打只野鸡算什么。”
只听他娘继续说:“你爷你奶那家人一个红薯都没给,把我们赶出门恨不得我们去死。你要有骨气,好好记着这些事,别到时候脑子犯抽。”
“嗯。”
许家老宅那边他没抱多大念想,赶出来就赶出来吧。
他现在好了,能给娘和妹妹好生活。
只是时桥那边,许靖尧犯难了。
同住一个村,两人虽没多少接触,但对方是什么样的,基本都清楚。
他娘嘴里的时桥跟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像是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变化这么大?
回到荒山脚下的房子,许靖尧惊了一瞬,他以为这里破破烂烂,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堪堪能住人那种。
没想到还盖的瓦房,屋里屋外收拾的挺像模像样,比乱糟糟的许家好太多了。
许靖兰和时芸在院子里搭的凉棚下做肥皂。
看许靖尧回来都很高兴。
许靖兰:“哥,娘说你脑袋又被砸了,是不是更傻了?没事哈,傻了嫂子也不会嫌弃你。”
时芸也跟着喊的哥:“你好些了吗?”
路上,秦文玉已经给许靖尧大概说了,他傻了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知道时芸跟他们家住一起。
许靖尧对两个小姑娘挤出个笑:“好了,你们在做什么……这是肥皂?你们怎么会做肥皂?”
模具里已经有加热搅拌好等成型的膏状体,许靖尧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
“你不认得了?这是嫂子教我们做的。”
许靖兰问她娘:“哥的脑袋真的被砸严重了,要不要再去看看,怎么不记得嫂子教我们做肥皂的事?”
秦文玉也很无奈:“他傻病好了,只记得前面的事,傻了后的事忘了。”
随后又骂骂咧咧:“糟心玩意,忘什么不好偏把媳妇忘记了。”
时芸听到这话,心里面不安起来。
她跟姐已经把这里当家了,要是许靖尧不认这门婚事,她姐还能在村里待下去吗?
直到她姐回来,这种不安越来越强烈。
因为她姐是自己骑车回来的,平时都是许靖尧去接。
时桥一眼就看出时芸的不安,因为她上辈子也经历过,小时候父母吵架闹离婚都抢着要弟弟,没人想要她。
那个时候她也很惶恐害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时芸从小生活的环境比她的更恶劣,得知许靖尧忘了她,肯定会胡思乱想。
果然她一回来,时芸忍不住了哭着问:“姐,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又没家了。”
时桥摸摸她的头:“大人的事你不用管,娘和靖兰都很喜欢你,安心在这里住下。要是实在住的别扭,可以去外婆家,我跟小姨说好了。”
两姐妹在院子里说话,没有刻意避开秦文玉三人。
许靖兰过来抱住时芸:“不准走,这里就是你的家。”
秦文玉也来哄她:“这里就是桥桥跟你的家,告诉婶,怎么突然想走?”
时芸现在性子开朗很多,有事会说出来小声道:“靖尧哥忘了我姐,他们是不是要分开了?以前都是他去接我姐回来。”
“原来是这样,他就是暂时忘了,医生说过段时间能想起来。还有他也不是故意不去接桥桥,才伤了脑袋瓜子医生让养养,是不是靖尧?”
许靖尧:“……嗯。”
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来,她忘了许靖尧才出院不易劳累,时芸不好意思的笑了。
许靖兰拉着她去洗脸:“又哭又笑,小狗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