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虎将军来历非凡。
听闻早年间,是一个修行有成的妖怪,后来被阴师所斩杀,留下妖魂,一直跟着这阴师。
直到阴师死后,这黑虎将军就成了阴师的坐骑,本事不小,当初这阴师为了斩杀它,可是费了挺大劲。
黑虎将军忠心耿耿,听到命令,直冲李长生扑来,眨眼之间,巨大的黑影,已经到了李长生的跟前。
凌冽的狂风,随之而来,黑虎将军张开了血盆大口,眼看着就要将李长生一口吞入,猛然之间,它像是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身形骤然在半空之中僵滞住。
“吼……”
黑虎将军一顿,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这一刻,它像是发现了什么。
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来历,不一般。
要知道,黑虎将军在被阴师收服之前,也是修炼过近千年的,那一些年,它经常四处作恶,走过人间大江南北,知道了不少辛秘之事。
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这短短的刹那之间,让黑虎将军似是想起了什么。
它的身形,在半空之中,骤然一滞,一脸骇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李长生面带微笑,距离半空之中的黑虎将军,不到半米的距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畜生。
这么镇定自若的人,黑虎将军从来没有见过。
只有他,只有他……
这一刻,黑虎将军如同炸毛的猫咪一般,浑身泛起冰冷的寒意。
“愣着干什么?杀了他……”
身后头的阴师,摇动着手中令旗,怒吼道。
没曾想,下一秒,黑虎将军做出了一个令阴师怎么也想不到的举动。
只瞧见黑虎将军身形一扭,猛然之间,直朝着另一个方向拔腿就跑。
忠心耿耿的黑虎将军,竟然选择了逃跑?
阴师也呆愣住了。
若非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
黑虎将军甚至连与眼前的这个男人交手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不战而退,这完全不是阴师认知里的黑虎将军。
“孽畜,想走?”
李长生冷笑一声,御剑一动。
“叮”
黑夜之中,一道寒光一闪而来,划破无尽的虚空,照耀天地。
神芒一闪而至,瞬间追上了黑虎将军。
银白色短剑洞穿了黑虎将军的身躯。
“吼……”
凄惨的吼叫声响起,黑虎将军化作一团浓烟。
四面八方冲杀而来的兵马,叫嚣着,气势腾腾,金光闪烁,四散而开,顿时将这些兵马,打得魂飞魄散。
阴师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惊掉在地上了。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可怕的人。
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黑虎将军在这名男子的面前,会选择不战而逃。
一股杀势,飞腾而来,气浪翻涌,连绵不绝。
阴师反应过来,头皮一阵发麻,转身便要逃。
这一刻,他已经不想再打下去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一个让他绝望的声音。
是一把剑。
一把银白色短剑破空而来的声音。
剑吟之声,清脆,悦耳,如同一首催命曲。
……
“砰”
一声巨响传出,法坛上面的小罐子,尽数炸开。
齐崇整个人只感觉一股气血上涌,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面前的法坛,炸裂而开。
“破……破坛了……”
齐崇一只手捂住胸口,一脸惊震地看着眼前裂开的法坛,大口喘气。
术士斗法,即便 能杀死对方,但要破坛,几乎也很难做到。
毕竟,法坛之上,有相应的神明加持力量。
破坛如同破庙,法坛上面的神灵,又岂会任由他人随意胡来?
当初王忠的坛,也被守坟妖破过。
不过,他那个坛,属于临时起的坛,上面根本没有神明的力量加持。
但是,齐崇的法坛是常年供在家里的,法坛上面的神像,是有灵意的。
而能做到破坛,就意味着,这些神明的一丝灵意,已经从法坛上面的神像之中离开了。
这已经是个废坛!
齐崇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了。
“留不了,这地方……玛德,这家伙……”
齐崇咬牙切齿,缓过神来,踉踉跄跄出了屋子,连忙去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再不跑,怕是小命都要不保。
衣物不需要太多,只需要收拾两、三套便可,带上银行卡,手机,提着一个小包,齐崇惊慌失措,便要离开此地。
门一打开。
齐崇一愣。
外头已经站着一个年轻人。
“砰”
他眼前一花,外头的年轻人一抬脚,就踹在了他的胸口。
“哎呀!”
齐崇被踹得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现在才想起要逃跑?”
李长生冷笑一声,缓缓走进了屋子,反手将身后的门关上。
“你……你速度怎么这么快?”齐崇一脸苦瓜,也有些郁闷。
“来杀你,自然是要快一些?”
“杀……杀我?”
齐崇脸色一变。
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地站起身来,一笑,说道:“阁下好手段,我斗不赢你,我认输,以后冀城这个地方,我不待了,你留下,这个盘子你来接。”
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对自己动手。
齐崇想不明白。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对方想分自己的蛋糕。
毕竟自己在冀城帮人看事,解决问题,这些年挣的钱,比别人十辈子挣的还要多。
现如今技不如人,也只能认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话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过江龙若是没几分本事,又怎么可能来寻地头蛇的麻烦?
李长生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盘子,我看不上。”
“看不上?”
齐崇呆了一下,露出了惊疑的神色,说道:“冀城这地方,虽说不大,但也不小……我若走了,你留在此地,凭你的手段,少说也能挣个三、五亿,你要是看不上这地方,无端端找我麻烦干嘛?”
“你害人,我杀你,仅此而已,更何况,我确实看不上这盘子。”
齐崇闻言,不屑一笑,说道:“也别说得那么伟光正,一个人做事情,总有理由,这世界无非就是利益驱使罢了,你就算杀我,也无济于事,但把我留下,我能帮你赚更多的钱,我们若合作,权力、金钱不就手到擒来的事情?”
“你想多了。”
话音刚落,李长生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再次踹在了齐崇的胸口。
齐崇重重摔了出去,嘴角带着鲜血,鬼哭狼嚎,好半天才从地上坐起,一脸骇然地看着李长生,说道:“不是,你……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