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旁的易淮也点了点头,“伯父说的是,那人实在是太恶毒了。不过,还好那人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也算是给乐瑶讨回了一个公道。”
“是吗?”百里恒远看向易淮,突然开口,“那如果害了乐瑶的并不是那个人呢?”
“什么?”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一般,易淮脸上的震惊显而易见,“伯父,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乐瑶当面并不是被青松所害的吗?”
易青松,就是当初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诅咒百里乐瑶的人。
百里恒远刚要开口回答,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当然不是了,所谓的诅咒,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说话间,一对出尘绝艳的人儿缓缓走了进来。
这一次,钟念瑶和陆翊琛都没有戴面具,也没有做任何的伪装,两人的五官精致完美得不像是凡人,在加上那一身空灵的气息,让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
可是,当你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却能够感受到一股压迫感。就好像你的注视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亵渎一般。
易淮看着这两人走进来,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同时,他也在疑惑,这两人到底是谁。
百里恒远刚想要开口介绍,就被钟念瑶给再次打断了。
“还是我自己来自我介绍吧!”钟念瑶笑眯眯地开口,“我是百里乐瑶的女儿——钟念瑶。”
“你就是念瑶。”易淮脸上的吃惊不是作假,“你怎么——”
不过,随即他又欣慰地笑了笑,继续开口,“没想到,当年的一个小婴儿,现在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要是你娘能够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高兴的。”
“嗯,你说得对。”钟念瑶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你就放心好了,我妈肯定能够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的。因为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了。”
此言一出,顿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百里恒远也没有想到,钟念瑶居然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他本来还想着不要打草惊蛇的。不过,既然现在钟念瑶这样大大方方地说出来,那肯定也有自己的考量,他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你说乐瑶很快就要醒过来了?”
怔愣过后,易淮是一脸的高兴,他转过头,看向百里恒远,再次求证,“伯父,念瑶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百里恒远淡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她说的是真的。乐瑶再过几天应该就能醒过来的了。”
“那真的是太好了。”易淮脸上的喜悦之情不似作假,“伯父,乐瑶终于要醒过来了,她终于要好了。”
百里恒远点了点头,“的确是老天爷保佑,这么多年了,乐瑶终于要醒过来了。”
易淮也很高兴,不过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开口,“伯父,刚刚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还说最近乐瑶并没有什么变化吗?”
“这——”百里恒远有些语塞。
“外公这是怕节外生枝。”钟念瑶笑着开口解释,“毕竟,现在妈妈还没有醒过来。要是这幕后黑手知道了,怕会发生什么变故。”
“幕后黑手?”易淮一脸的不解,他看向百里恒远,“伯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刚的时候,不是也还说,乐瑶现在这样,并不是什么诅咒造成的吗?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啊?”
说话间,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悲伤,“伯父,你们这是防着我,是不是?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我也只是外人。”
“易淮,你真的是多心了。”百里恒远笑着摇了摇头,“要是真的把你当成是外人,今天就不会让你知道乐瑶的真实情况了。”
“就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幕后黑手,所以才会谨慎一些而已。”钟念瑶似笑非笑地看向易淮,缓缓地开口,“易叔叔,我想,你应该不会为了这样一点小事生气吧!我们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我妈的安危而已。”
话都说到这样的份上了,易淮要是还生气,那就真的太说不过去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担心乐瑶而已。对了,刚刚你们说乐瑶并不是被诅咒了,那是怎么回事啊?”
“哦,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钟念瑶笑着开口,“我妈的体内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汲取她的生命力。不过,现在都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易淮显然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口询问,“不知道是哪一位名医那么厉害,能够看出这样的问题呢?”
“喏——”
钟念瑶指着自己身边的陆翊琛,笑着开口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夫,也是他看出我妈身体的问题,然后解决了的。”
易淮的目光落在陆翊琛的身上,还没有开口,就感觉到了一股很冷冽的气息,就如同整个人在寒冬中落入了冰水中一般。
明明陆翊琛就只是一个年轻人,是一个晚辈,可是在对方的身上,他却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就好像对方是天生的皇者。而他在对方的面前,只能俯首称臣。
不,或许他连称臣的资格都没有。在对方的眼里,他只是一只低贱的蝼蚁,随手就可以捏死的存在。
渐渐的,易淮发现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甚至,在这个叫陆翊琛的男子面前,他产生了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易淮,你怎么了?”
百里恒远的手拍了拍易淮的肩膀,也让易淮整个人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
易淮的脸色有些苍白,“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诧异,这么年轻就有这样本事。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呵呵,那我就代替翊琛感谢易叔叔的夸奖了!”钟念瑶笑着开口,“翊琛可不仅治好了我妈妈,还让那个幕后黑手都受到惩罚了呢!”
“什么?”易淮的声音有些高,随即看到大家都看着他,才不好意思笑了笑,开口,“我就是有些不明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