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前,瑾漪带回来的这个男人,凭着其所布的杀阵和困阵搅得天山鬼老院的风云多年未停。
以至现在天山鬼老院的长老们闻了龙君泽这三个字都有些丧胆,无人敢再反对瑾漪做天山鬼老院的掌院者,也无人再敢去捋龙须。
而如今嘛,龙君泽的阵法是否又有精进别人也不知道,毕竟人家也不再有事没事布两个杀阵玩儿,如今人们只关心龙君泽修为又精进了多少。
如今,龙君泽逆天的修炼速度不止在天山鬼老院引起轰动,他已是闻名了整个大陆。
试问,有谁能在短短的两百年内自元婴期晋升至洞虚前期?
这大陆千百万年,只他一人!
而这样的人肯留在天山鬼老院,不得不说,带来的是无上荣誉,就凭这天赋,便没有一个长老愿意得罪龙君泽!
谁知,角落修行的龙君泽懒懒的睁开眼睛道:“没时间,我要出远门,需要数年方能返回。”
“这......”众人看向首位的瑾漪,这龙君泽高傲的很,除了瑾漪,谁的帐都不买。
瑾漪看向龙君泽的眸光闪了闪,沉吟一下,对众人道:“此次,还是由我或者大长老带队吧,泽哥的确有要事需要赶往北之界。”
“有什么事能有三院论道更重要?要知,一年后的三院论道可是关系着我们是否能留在三院这个头衔上,无渡劫期修士做掌院者,我们已经很被动了,此次论道若再失败,一旦被挤出三院的排行,那我们鬼老院的发展可就不容乐观了。”
“就是,我们三院的掌院是个弱质女流,这本已是一个笑话,如今还不重振雄风,只怕终究会淹没在这些后起之秀中。”
“百年前那场论道我们输的那么惨,难道还不嫌丢人吗?”
“此次,唯有龙君泽带队方能赢在起点上。”
“.....”
你一言我一语,一时,场面混乱,人眼杂乱。
瑾漪红了眼眶,桌子下的双手紧紧的握起。
龙君泽冷了眼眸,冷声开口:“别再要我听到这些话,天山鬼老院如今的被动局面是因何导致,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将所有问题归咎于一个女人,如此心胸,你们还敢称自己为修真之人?!”
龙君泽说罢起身离开。
议事阁变得安静,瑾漪起身道:“今日议事就到这里,我去与泽哥商议,若他能带队,再好不过,若不行,还是原定计划。”
说罢,瑾漪珉唇起身追向龙君泽的方向。
走出议事阁,龙君泽略显烦躁的走向自己的住处,如今,卷入这红尘之事,实非他所愿!
“龙师兄好!”
“嗯!”
一路走来,遇到的弟子均是向他点头问好,搁在过去,他定是懒得回复,可是如今不同,他需要为瑾漪攒人脉,树威信。
想到这里,龙君泽摇摇头,生平最凡这俗事,可偏偏身不由己。
“泽哥。”瑾漪快走两步跟上。
龙君泽站定,沉默一下道:“受委屈了?”
“没关系,这些都是我应该承受的,谁叫我是三院掌院者修为最低的一个。”瑾漪摇摇头,可是泪珠还是划过那完美的脸颊。
“不怪你,只是有太多人觊觎你这个位置。”
百万年,天山鬼老院积攒了太多的财富,有太多的人觊觎,这内乱是最难收拾的,他还能镇住场子,唯一的原因是这天山鬼老院中还没有渡劫期的长老,一旦有人突破渡劫期,那么瑾漪这掌院者便不好当啊!
“我知道,可是我一定会坚持下去,也一定会尽快进入渡劫期。”瑾漪擦掉眼泪,红着眼眶看向龙君泽。
看着瑾漪柔柔弱弱的哭泣,龙君泽脑海里突然闪过另一张有些久远的哭脸,久远到有些记得那容颜!
同样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可偏偏不是一种风格,瑾漪连哭起来都是这么的惹人心疼,而另一个,似乎哭起来都像个孩子,只会让人啼笑皆非。
“掌院好,龙师兄好。”
陆续传来问好声,以及窃窃私语声,“你们说掌院和龙师兄什么时候成婚啊?”
“好喜欢龙师兄哦,气场强,天赋又好,与我们美貌的掌院真是天生一对。”
听着弟子们私下的这些闲言碎语,瑾漪有些窘迫:“泽哥,抱歉,这些流言,我不知该如何阻止。”
“无所谓。”龙君泽摇摇头。
“可是,嫂子她听到这些或许会误会……”瑾漪话说一半看向龙君泽。
“嫂子?”龙君泽有些怔愣,两百多年再提起这个名字,竟会觉得陌生。
他望向遥远的北方,“我承诺过她,实力够了,会带她离开北之界,择日我会赶往北之界,这里暂时交给你了。”
“我知道。”瑾漪垂下眼眸,突然眸子闪了闪:“刚晋入洞虚期就着急赶回去,你很想见到她吧?”
“想吗?”龙君泽摇摇头,“按理说修行之人,修为越高,越不存在淡忘一说,可是如今,我竟是有些忘了她的轮廓,忘了和她在一起时的许多事情,两百年不见,她或许也早淡忘了我,接她出来也是兑现我的承诺。”
闻言,瑾漪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意外,这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询问龙君泽有关他夫人的事情,不得不说,他的回答给了她太多的惊喜。
龙君泽点点头,道一句:“走吧。”率先飞向天空,瑾漪御剑紧紧跟在其身后。
到达一处灵气浓郁,雾气弥漫的半山竹屋上空,龙君泽落地在小院里。
“泽哥,你这里的灵气如此浓郁,这可羡慕坏了一众长老。”
龙君泽下意识道:“跟着我,别被护院阵法所伤。”
瑾漪轻笑:“泽哥,你总是这样,我可是大乘期的实力,而且你这阵法我都走了无数次,怎么会被伤到?”
龙君泽一愣,不再言语,他下意识的言语和动作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解。
看着龙君泽这住处,瑾漪第一千次的摇头,“泽哥,如此简陋的竹屋如何能住人,我还是为你重新盖一处吧。”
龙君泽不甚在意道:“不必如此麻烦,这里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