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拿吧!”怪老头跟帮忙拿碗筷的三人聊着天,没好气得应付了杨夏一句
酒柜上大概有五六十瓶酒,部分是他见过的,比如茅台之类的名酒,可大部分是红布扎口的土罐子,连标签儿都没有
本着不懂不拿错的原则,杨夏拿了两瓶茅台放到桌上,怪老头看了一眼茅台又抬头看了一眼杨夏,意味深长得一笑后走到酒架钱拿了一瓶红布扎口的土罐子回到桌前
“他一个人喝他拿的那个我们喝这个!”怪老头看着三人笑呵呵得说道
这...
“老爹,这是什么酒啊?”王宇宁听老头这么说立马来了兴趣,凑上前问道
“你喊我什么?”
“老爹啊”
王宇宁是北方人,在言语上相较自来熟,再者老爹本也就是对于老年人的尊称,只是怪老头乍听到这个称呼有些恍惚,有的字眼对他来说特别陌生,不过,怪老头立刻恢复了平静
“这是君子牌酒的头曲,五十多年的竹筒原浆”怪老头说着便将红绸解开,拔出瓶口酒塞,顿时一股浓香从瓶口传出,酒香四溢芬芳馥郁,令人飘然陶醉
“好香!”吴优都不禁说了一句,怪老头听完笑了
“这还是冬天,如果夏天更是香气扑面而来!”
竹筒酒是在竹子还是竹笋幼苗时直接注入了上等的高粱酒浆,经过三年时间的自然酝酿和吸收天然露水精华,才能酝酿出现在的竹子林天露酒
老头说罢,王宇宁在杨夏之前从怪老头手上抢过酒,帮众人杯中倒着酒,酒体泛黄且粘稠挂杯,酒花自然绵密,刚出瓶口,空气中的酒香加倍浓郁
“好酒,好香!”杨夏在一旁闻着味道,其实他并不懂酒,他对酒好不好的唯二评判标准就是好不好入口和第二天头部头疼,至于香不香之前从来没有感到几十块的酒和上千的酒从味道上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这酒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别人口中说的酒香扑鼻
“你喝那个!”王宇宁听到杨夏的声音,故意指了指桌上的茅台
“那个我打包,先喝这个先喝这个”王宇宁刚倒好,杨夏给怪老头双手递了一杯后给自己取了一杯
“师叔,说两句,不好意思,我被这老头指使着干这干那都忘了介绍了”杨夏说着便站起来给大家郑重得介绍起来
“这是淳城之景精密仪器的秦总,相对于秦总的大名大家对公司名更熟,桂武就是这家公司的!”
“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吴优”
“这是我同学死党,也是我们公司市场部的一员大将 !“
”这是魏鸢,是公司财务部任职,也是我女朋友“
在杨夏介绍到的时候,吴优和王宇宁分别起身向怪老头致意,提到魏鸢的时候,魏鸢却在盯着怪老头看
杨夏这才发现魏鸢从进门开始就特别反常,到现在为止一句话未说
“魏鸢,魏鸢!”杨夏连续喊了两三遍魏鸢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您好您好!”魏鸢慌忙站起来,脸上挤出笑容跟怪老头打了个招呼
怪老头看着眼前的四个年轻人,微笑着说道,“到我这来大家都自由些,都是杨夏的朋友,这小子经常提起你们,以后欢迎经常来 !”
说完大家齐齐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绵密的酒香从口腔传至全身,顿觉精神气爽,温暖如斯
“你跟秦总怎么认识的?怎么听你喊他师叔啊?”王宇宁转头看向杨夏问了一句,吴优和魏鸢也好奇得看着杨夏
“师叔就是师叔啊!他跟我师父是师兄弟,我不喊师叔喊什么?”
“搞得你好无辜一样,刚刚我明明听你喊怪老头的次数要比喊师叔多得多得多!”
要说补刀王非的王宇宁莫属,总能在关键时候及时得补上一句
“我也听到了!”吴优也出乎意料得帮腔,说完笑呵呵得看着杨夏
“魏鸢,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杨夏面对两人的“控诉”转向魏鸢寻求安慰,可魏鸢依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杨夏见失魂落魄的魏鸢赶忙问道,说罢将手贴到魏鸢的额头上,又对比着自己的额头
“不发热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魏鸢再次挤出一丝微笑摇摇头,说了进门以后的第一句话,“我没事”
杨夏的一再询问下,魏鸢以可能吃坏了肚子为由将一脸紧张的杨夏搪塞了过去
有了几个年轻人的陪伴,秦恒景的身体和心情都明显好了很多,原以为会一个人孤苦伶仃得过完剩余的岁月,没想到上天竟然给了他一个侄子
着孩子们脸上的笑脸内心舒畅后默默得希望孩子们能永远这么快乐,这一幕是那些曾经在战场上奋不顾身的英烈们奋斗的目标,是战壕中畅谈的所想,是他们毅然选择舍弃生命而追寻的所望,这皑皑白骨换来的一切谁也别想毁掉!
古老的建筑中,时不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回荡在这漫天大雪中
两杯下肚后,几人一会在酒架前停留研究,一会在客厅的传统桌椅上停留,而师叔则是在厨房忙着收拾着年轻人抢着洗碗后的遗留
这时,趁杨夏王宇宁和吴优三人还在房子里欣赏着各处的奇特,魏鸢来到了厨房门口,轻轻在厨房门上敲了一下,怪老头听到敲门声回头看了一眼
“魏鸢,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
“我...我找您有点事“魏鸢犹犹豫豫得小声说
怪老头看了看魏鸢又看了看外面的三人,柔声细语得开口,“早看出你心思重重,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跟师叔说,师叔帮你教训那个臭小子!”
魏鸢赶忙摇摇头,“不是的,他对我很好!”
“那是跟我老头子有关了?”秦恒景的语气依然慈祥
魏鸢低头掏出手机,调出那张她看了无数遍的照片递给了秦恒景,秦恒景接过手机看到了那张熟悉的照片,又抬头看了一眼魏鸢,眉头微蹙,将手机递还给魏鸢
“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照片上这个人叫什么?”魏鸢放大照片,指着其中的一个浓眉青年,抬头紧张得看着秦恒景
顺着魏鸢的所指,秦恒景看着泛黄剥落的照片,其他人看不出来,作为当事人他自然一眼就看出来魏鸢问的是谁,心中也有了猜想
“丫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人了?照片都已经模糊成这样了”
魏鸢又将手指向一边偏移了一点,指着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师叔,这是您吧?”
秦恒景看了一眼,魏鸢指的人正是他,想必她事先肯定也从杨夏那确认过了,他无法抵赖,可关于照片上那个人,他还是不想多说
“是我,年代太久远了,我自己都差点忘了!”秦恒景打着马虎眼,面对他的猜想,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孩子说
“师叔,我求您了,您就告诉我吧!”魏鸢说着眼泪也跟随着掉了下来,见秦恒景皱着眉头的样子,魏鸢更加确认了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师叔,这可能是我的爷爷,我的爷爷叫魏海,山省临市风县人,我爸爸刚出生,我爷爷就出门参军,后来音讯全无,为此我奶奶的眼睛早就哭瞎了,要不是有好心人的帮助,我奶奶和爸爸估计早就饿死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依然是我奶奶和爸爸的心病,如果您知道请您告诉我好不好?”魏鸢顾不上擦掉眼泪,祈求着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