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取了
管家闻言又是一个白眼给她,倒没再说什么,“不说废话了,这次我小主子身中牵机蛊,我觉得你有法子,所以才过来的。你且说说你要什么?”
“嗯……”喜婆也没说自己能不能治,她眨眨眼睛,一双灰蓝色泛金的眼睛定在许华身上,“我听说,如今燕都城中多流行香皂和橡胶,听闻那是找关系都难拿到的紧俏货。不若让小孩儿你给我们定期提供香皂跟橡胶,我就救你,如何?”
许华被她这双看起来像狼一样狠但又格外干净的眼睛看的晃了一下神,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都是这样,他从前见过许多老人,养老院里的他们眼睛都是干净的。
回过神,他问:“无常提供?提供多久?一次提供多少?”
他这话一出来,喜婆就拍手笑了,“哎呀,我这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拿自己的命打商量的。唔……提供十年,第一年免费提供,剩下的时间我们按照你们定价的八成掏钱买,一次提供两百斤,按斤算,不贵吧?”
“换你一条命,很值的呀。”
许华看向管家,就见管家对他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打哈欠一样。
这是催他答应?
许华想了片刻,点头,“可以。”
喜婆眼睛一亮,拍拍手,“好呀。”她拿出一张墨迹已经干的纸,“按个手印,我们就算完成契约了。”
“哦。”许华走近两步伸出手,在要碰上印泥之前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他看着眼前面容慈祥的喜婆,“你还没给我治病啊,为什么我就要按手印?”
“砰——”许华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他一个激灵回头看去,就见管家的拳头捶在地上,地面的石板都被捶裂了,而管家的手也出血了,管家甩甩头道:“小…公子,您过来。”
“哎呀。”喜婆笑了,“醒过来了啊?比以前强了。”
许华:“?”
卧槽?
出什么事儿了?
许华立马离喜婆远了,他后退两步,然后撞上了一个人。
许华:“卧槽!”
他立刻跳开,管家跟喜婆都在在里,那他撞上的是谁?鬼吗?!
许华看都不看自己碰到的那个地方,两步来到管家旁边儿,“你没事吧?”
没事的话赶紧带着我跑!
管家摆摆手,“没事。”他按住许华的手腕,看着坐在桌子前面,慈眉善目的喜婆,“玩儿也玩儿过了,该给我家小主子看看了吧?”
“我还因为你会转头就走呢,这些年脾气好了不少啊。”喜婆感叹一句,随后站起来道:“喜姑,去取我的箱子来。”
刚被许华撞过的喜姑点头应是,转身离开。
许华看着对方白衣的背影,是那个开门的姑娘。
穿着白绣鞋的喜婆脚步轻巧的过来,一把拉过许华的手,“嗯……我看看,你这身体不是一般的虚啊。”
喜婆说完苍老的手抬起,五指张开作爪状,狠狠敲击在许华心口位置。
那一下敲的许华整个人一阵剧痛,随后就是恍惚,他四肢没了知觉,只感觉自己被喜婆这一下子给送走了。
他仰躺着,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死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有了这个绝妙的身份,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区区一个蛊虫弄死了。
母胎单身的他连女朋友都没有,而且只做了橡胶跟香皂,太丢穿越者的脸了。
他还有很多想做的都没做……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他没有感官了不知道多久,各种感官又回来了,模糊的视线变清晰,四肢的知觉也有了。
他喘着气试图爬起来,却用不上任何力气。
“按住他。”
他恍惚听到有人说话,紧接着他的手跟脚又动不了了。
然后他的小腿腿侧仿佛被什么划开了一样,疼的他整个人开始挣扎,浑身冷汗,“什么……疼!”
喜姑看了眼满脸冷汗的外来人,有些疑惑真的有这么疼吗,她看向婆婆,“真的很疼吗?”
喜婆手指并拢,边逼着牵机蛊往伤口走边笑,“怎么?我的小姑娘心疼了?”
管家:“……”
喜姑按着对方的双腿,看着对方因为疼而青筋鼓起的额头跟被汗水布满的脖子,眨眨眼睛道:“不心疼,他好看,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
管家:“……管好你的人!”
“哎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喜婆手指沾着粉末插进许华被划开的伤口里,做着这么凶残的事情,她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再说了,说不定你家小主子就喜欢我们喜姑这种呢?喜姑可是我们这里最美的姑娘。”
许华疼的浑身发抖,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出来啦。”喜婆说了一声,从旁边儿拿了一个银盒子。
过了片刻,许华的伤口附近开始鼓动,那鼓动的幅度从小到大,最后血肉模糊的伤口里露出一个浅金色的触须。
本该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在在场清醒的三人眼中却是稀疏平常,喜婆往银盒里撒了点药粉,嘴里“嘬嘬嘬”叫狗一样叫蛊出来。
隐藏在肉里的金色触须时而出现时而退回去,十分的选择困难。
但到底是喜婆的药比许华的肉体诱惑力更加强大,金色的蛊虫从血肉里爬出来,却没粘上一点血肉,它张开翅膀,轻飘飘的落到了盒子里。
“好孩子。”喜婆看着瓢虫一样的牵机蛊,心情挺好的往许华伤口上撒了一点药。
疼昏过去的许华就被她这一下给疼的又清醒过来了。
许华:“……艹。”
“真有活力。”喜婆夸了一声,端着银盒站起来坐到桌子后面,温和的斗蛊。
而喜姑则麻利的把这里的东西都收拾好,往用了药之后已经停止出血,开始愈合的伤口上扔了一块半湿的布,防止药提前散去药效。
许华死鱼一样疼的抽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许华才清醒过来。
他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心口,确认自己还活着之后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注意到了自己隐隐发疼的小腿——对了,刚才他模模糊糊是觉得腿特别疼的,他拉起宽大的裤腿看了一眼,那里有一个食指长的刀口,不过刀口已经开始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