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得几日,二人终于到达了洛阳城外,看着巍峨的城墙,韩麒想起文剑刘一白从小就像灌蜡一样给自己灌输的人文知识,其中就有洛阳,洛阳城在中原地区,地处黄河以南。洛阳,自夏朝时期,洛阳就是夏都城,华夏伊始就是从这里起兴,从夏始,洛阳就是多个朝代的都城,历史文化雄厚,都城也巍峨庄严,城墙上因为历史的沿革,外族的侵虐留下的累累伤痕犹然可见。这座都城留下了厚重的历史文化气息,如今依然有外族人还在惦记着这座都城之内曾经的那个有些陈旧,落上时光尘埃的那个王座。
二人下马进城门牵马沿街道缓缓而行,忽地从石板街另一头一匹同体雪白的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锦衣青年一边策马一边吼道“让开,滚开”一路上撞翻了好几处街边小摊还有摊贩,街上一个女童在母亲的带领之下正准备穿越街道去街对面的糖画摊子,小女童隔街看见糖画摊子,小小的心灵就激动了起来,挣脱了她母亲牵着她的手,张开双臂欢呼雀跃的就往街对面跑去,这时正好锦衣青年策马而来,口里还大喊着“都他妈滚开”眼看马蹄就要踩到小女童,而此时韩麒与王天雨距离小女童约莫还有两到三丈的距离,就在奔腾的马蹄即将踩踏到女童身上之时,韩麒突然出现在了小女童的身边,只见他挥动手掌,轻轻一掌拍在了飞驰的马脖颈之上,马匹带着马背上的锦衣青年直接横飞了出去,砸在了旁边一处院落的院墙之上,院墙轰然倒塌。
与此同时数丈之外的一处阁楼露台上一名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肤白貌美的身穿白裙白衣的女子正杏眼圆瞪的看着这一幕,旁边一个丫鬟绿衣打扮的人对着女子说道“嚯哦,这是个谁啊,这么厉害,叶家这小太岁这下算是倒霉了。”白衣女子说道“这小子惹到麻烦了,中原叶家可不是好惹的”而这时候女童的母亲赶紧一把把女童从韩麒身边拉到怀里对韩麒说道“多谢公子救小女之恩”韩麒转头看了一眼母女说道“顺手而已,不足挂齿”说完就把左手提着的横刀扛在左肩上转身向王天雨走去,王天雨也牵着两匹马不慌不忙的向着韩麒方向踱着步,韩麒刚走没几步,就听见一声大嗬道“站住”韩麒转身,看见那个锦衣青年满身灰尘的站在倒塌的院墙处,应该是刚从砖石瓦砾之中爬起来,而他胯下骑的那匹白马依然还在砖石瓦砾之中埋着,锦衣青年抖了抖身上的砖石瓦砾灰尘后,从腰间拔出长剑隔空指着韩麒说道“小子,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拦本少爷的路,还打死了本少爷的白龙驹,你今日必须本少爷一个交代,不然本少爷和你没完”韩麒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锦衣青年说道“怎么着?那扇墙都还没拍醒你啊?你还少爷少爷的,你谁家少爷啊?你对得起你们家那道大门对不起?告诉你啊,赶紧去给那对母女道歉赔罪,然后赔别人院墙的银子,知错不改,不然小爷我扇你啊”锦衣青年唰的一声甩了一下剑说道“你给本少爷听好了,本少爷是叶家二爷也叶擎苍的之子叶平,识相的赶紧给少爷我跪下,不然今儿少爷我要你的命”韩麒戏谑的笑了笑说道“我管你谁家少爷,你听不懂人话是吧,再啰嗦,小爷我真扇你啊”叶平一听,怒从心头起,气从胆边生,举起剑一个踏步向着韩麒直刺过来,而韩麒依然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当叶平快冲到韩麒身前三尺距离的时候,叶平的剑也快刺到韩麒的胸口处了,只见韩麒向右侧了侧身躯,右手抬起一巴掌扇在叶平头顶,叶平直接砰的一下就跟个青蛙一样趴在了地上,脸正好在韩麒的脚边,韩麒蹲下身来,把左肩膀扛着的横刀交到右手,照着叶平屁股上就是一刀鞘打了下去,地上趴着的叶平本来就摔得鼻青脸肿浑身疼得难受,屁股上又重重的挨了一棍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耳边传来韩麒的说话声,只听韩麒说道“我说,你是耳朵里塞什么了么?听不懂人话?叫你去道歉,叫你去赔墙,你非得把自己送过来挨打”说着韩麒又朝着叶平屁股上重重的打了几刀鞘,痛得叶平哭得哇哇的,而那处阁楼露台上的白衣女子和丫鬟眼睛都看直了,绿衣丫鬟更是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拉着白衣女子的衣袖一晃一晃的说道“呀,小姐,你看啊,叶家小太岁被打屁股了”白衣女子说道“看着呢,你就安静的看着就行,别动手好吧”正当韩麒打得过瘾之时,王天雨牵着马来到了韩麒身边站定后说道“师弟,教训几下行了,再打,打死了,叶家是中原武道世家,会找我们麻烦的”韩麒又抽了两刀鞘起身把横刀交左手扛在肩膀上说道“我管他什么叶家,王家,驴家,马家的,犯错了该道歉就道歉,该赔钱就赔钱,不赔钱道歉,小爷就抽他,抽得他回家他老母都不认识他”王天雨笑着摇摇头说道“这小子也活该倒霉,遇到你这个活阎王”韩麒过去接过马缰绳,把横刀别在马鞍旁后对依然还像个青蛙似的趴在地上的叶平说道“怎么茬儿啊?这个姿势趴着很舒服是吧?需要我骑着马给你踩踩背不?”叶平一听翻身就爬了起来,看见王天雨穿的是武当长老衣袍,又看见韩麒和武当长老是一起的,脸色一变拱手恭敬说道“小子拜见武当前辈,不知武当前辈到来,多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韩麒说道“还不赶紧道歉赔钱去?”叶平一愣,随即答道“好好好,马上去,马上去”然后弯腰捡起跌落在地上的长剑收入腰上悬挂着的剑鞘后转身向那对母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