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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璟被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惊呆了,双手本能的抱住跌进自己怀里的白洛筝,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

他的筝儿为了救他,居然身中暗器,而且还当着他的面昏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赵璟目眦欲裂,拦腰将白洛筝抱进怀里的那一刻,他顶着一张堪比地狱阎罗的冷面孔,走到已经被制服的云姬面前,对着她的脸,便狠狠踹了下去。

仅这一脚,就把云姬给踹晕了过去褴。

在场的众人都被王爷这凶狠的一脚给踹得暗自心惊。

赵璟冷冷看着在场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到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并瘫软在地的黄永庆,“筝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这里所有的人,都得给本王去陪葬!”

很快,赵璟抱着早已昏迷不醒的白洛筝,回到他以前在宫中曾住过的居所,几个资深太医被召来为白洛筝诊治病情,顺便,赵璟还让人赶紧回府将医术习得极为精湛的珠莲速速召进皇宫给她主子疗伤。

那枚暗器伤得虽然不够深,但受伤的地方鲜血四流,似乎伤及发内脏,白洛筝的衣衫被染得鲜红,赵璟看在眼里,痛在心头,瞳仁内布满血丝,恨不能用自己代她去受这一刺鲎。

他捏紧双拳,眼神阴鸷可怕,“活着!不管用什么办法,本王要她安安稳稳的给本王活着!”

低沉绝决的命令,听在别人耳中,是何等可怕,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那些太医更是额头直冒冷汗,使出看家的本领来挽救白洛筝的性命。

太后和小皇帝在旁边看得也是焦急不已,好端端的,宫里怎么会混进来刺客?

“王爷,王妃一脸福相,定不是短命之人,您贵为摄政王,当务之急是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是。”

有人担心赵璟会怒极攻心,出什么意外,于是从旁小声劝慰。

赵璟脸色阴暗,目光冰冷,“摄政王又怎么样,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筝儿受了伤。”

他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右手死死抓着桌面,恨不能将那桌子抓成碎片,“本王可以掌管江山社稷,可以号令百万大军,却唯独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被赵璟眼中隐含的雾气吓呆了,直至到此,众人才深切的体会到那白洛筝对王爷究竟是何等的重要。

因为皇宫离摄政王府并没有多远,得知自家王妃遇刺受伤的珠莲,和明月快马加鞭赶进宫门。

太医已经事先给昏死过去的白洛筝喂了一颗丹药吊着性命,好不容易,血才算止住,但却因为伤及内脏,白洛筝直到现在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珠莲片刻不敢怠慢,赶紧打开随身带来的药箱,屏退闲杂人等,开始为白洛筝处理伤口。

血是止住了,性命也没什么大碍,但白洛筝就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赵璟心急如焚,却不能一直在皇宫里耗着,幸好皇宫和王府离得近,珠莲无数次拍胸脯保证她家小姐暂时不会有任何性命危险的情况,赵璟才将昏迷中的白洛筝抱回了自己的摄政王府。

回府之后,赵璟安排人在白洛筝床前时刻小心伺候着,若有半点差错,整个王府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得好。

其它下人做何感想只在其次,明月和珠莲这两个贴身婢女,这次是真的被自家小姐的遭遇给吓破了胆。

那枚飞镖射到的位置正是白洛筝的胸口,幸亏伤口不够深才没有伤及到心脏,若那只镖再深入几分,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未必能挽回小姐的性命。

按下白洛筝陷入昏迷,整个王府进入一片恐慌暂且不提,那个伪装成舞娘的女杀手云姬,被白洛筝亲手刺瞎右眼之后,又被赵璟在她的脸上狠狠补了一脚,当场被踹晕过去的她,并没有因为受了重伤而得到很好的救治,相反的,赵璟下令让人检查她浑身上下有没有藏毒。

白洛筝昏迷之前给他的提示非常重要,如果云姬死了,她此次刺杀的动机则会自动间断。

所以,就算赵璟恨不能挖云姬的心,喝云姬的血,她这条命,也得暂时给他吊着。

此刻,云姬在赵璟的命令下被关进了天牢。

待他数次从珠莲口中确定白洛筝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便带着满身的杀气,直奔天牢而去。

天牢是朝廷专门用来关押重刑犯的地方,随着不断延伸到地底的楼梯,里面的光线也越来越微弱。

墙壁上挂着终年不灭的火把,空气中散发着阴湿的味道。

两旁把守的狱卒见摄政王大驾光临,纷纷跪地行礼,赵璟无视众人,在狱卒的带领下,直奔关有那女杀手云姬的牢房。

此时的云姬,早已失去了之前在大殿上翩翩起舞时的华丽风采。她一只眼睛被白洛筝射了个可怕的血洞,整张脸在赵璟一脚踹下去后,扭屈变形,肿胀难看。她口中的牙齿被敲落了不少,嘴边还残留着未干的血渍。

散发着臭气的牢房内,云姬的双手

被高高吊着,两只腕间束着粗砺的铁锁,整个纤瘦的身体在牢房里飘摇不定。

狱卒在赵璟的命令下打开牢房的大门,随着牢门开启,被高高吊在半空中的云姬气弱游丝的抬起头,用那只还没有瞎掉的左眼看了他一眼。

当她看到出现在牢房里的人竟然是赵璟时,嘴边勾出一记冷笑,复又低下头,拒绝去跟赵璟对视。

赵璟掏出一块帕子捂在鼻子前,避免牢房里那臭哄哄的味道呛了自己,他先是冷冷看了高吊在牢中的云姬一眼,复又对尾随他进来的牢头道:“都问出了什么?”

负责审问的牢头急忙跪倒在地,面带愧色道:“这个女人嘴硬得很,任凭各种酷刑加身,她死活就是不肯招。”

“哦?倒是个硬气的女人。”

赵璟唇边的笑意更加深冷了几分,只是那笑意却始终未达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