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苦着脸过来,他抱了好几头羊,弄得他一身的羊骚味,这会真不开心。
没等明黛开口,他伸手就把她从树上薅了下来。
明黛口中的“桥豆麻袋”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一声“撕拉”声。
在地上站稳后,她面无表情的往后一看,果然,自己的棉裤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棉花都被扯出来了。
风吹过,屁凉凉。
周斯年低下头看过去,好奇的拉了下随风飞舞的布条。
“撕拉!”
很好,这下裤裆也扯开了!
明黛红着脸狠狠拍了周斯年手欠的手,可惜人家手脚灵活,一个箭步就退开三步远,手也放在了腰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明黛内心一凉,md,忘记这家伙有神经病了。
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别怕,我不打你,我就是太生气了,你把我的裤子扯坏了,你看。”
说完她很羞耻的指了指裂开的裤裆。
幸好她里面还穿着毛裤,要不然真的丢脸丢大发了!
“要是你的裤子被我扯坏了,你生不生气?”
周斯年看了看她裂开的裤裆,再看了看自己的老头棉裤,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把手撤了回来,一脸不安的看着她。
明黛内心狠狠松了口气,只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了。
不行,这个冬天一定要把他的疯病治好了,要不然真的担心自己哪天惹到了他被揍啊!
明黛深吸一口气:“好了,我们先去把羊收起来。”
周斯年听话的点头,带头朝着小山坡走去,只是边走边回头,一脸担心的看着明黛的裤子。
尽管知道周斯年没有什么男女的意识,但是被这样一个大帅哥盯着扯裆的位置也很尴尬的!
好在很快就到了周斯年藏羊的位置。
明黛伸手把小羊全部收进了空间,和周斯年说了一声,带着他也进去了。
进入空间后,明黛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间把坏掉的棉裤换下来。
好在这样的棉裤她的空间仓库有很多,找一条一模一样的很容易。
周斯年站在倒地的羊群内,看到她出来,还有些不安,偷偷瞄她。
看的明黛很是无奈,告诉自己不能和神经病计较:“先去把衣服换了。”
听到她说话,周斯年这才开心,脚步轻快的跑进了小别墅。
明黛摇摇头,倒是比第一次见开朗很多,情绪外露的表现也越来越多了,这是好事。
缓和好两人的情绪,明黛看着一地的小羊,想着这么多羊得拿出一只给村里。
倒不是她圣母心,主要是为了明年她的工作铺垫。
虽然北方的劳作时间比南方短,她有周斯年帮忙,但是她还是想要继续医生的工作。
和村里打好交道,是第一步,要不然,即使她成为医生,嫉妒的人也能用脱离集体任务这个名头来挑刺,尤其是知青点的那群人。
要是村里的男人都支持她当医生,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想着想着,忽然她感觉自己穿着拖鞋的脚被人舔了一下,吓得她噌的跃起,被出来的周斯年抱个正着。
“唔!”
“唔!”
两声闷哼响起。
一声是明黛顶到了周斯年的下巴,他咬到了舌头,疼的。
一声是明黛撞进了周斯年怀里,被他突出的骨头撞的生疼。
空间她试过,可以自己调节温度的,为了方便,她一边设置的都是恒温,因此两人穿的都很单薄,这才深刻感受到周斯年身上到底有多瘦,骨头都能当凶器了!
周斯年把她放下,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吸了口生理性流出来的口水,可怜极了。
明黛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被小羊吓到了。”
说完她看向地上的羊群。
她以为这些羊都被周斯年扭断了脖子死了,没想到,周斯年只是把它们打晕了。
“周斯年,你好厉害啊!竟然把它们全部活捉了!”
真心的夸赞让周斯年忘记了嘴里的疼,冲着明黛弯了下出唇角:“放血,好吃!死了不好吃!”
明黛冲着他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你说的对!以后尽可能都这么干!”
周斯年点头,眼里冷光闪过,嗖的抽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军刺,朝着地上迷迷糊糊的羊群就走了过去。
明黛赶紧阻止:“哎哎哎!等下!等下!”
周斯年举着闪着寒光的军刺一脸问号。
明黛指了指地上的羊群:“这些羊,我们养起来,大羊生小羊,以后,我们就有源源不断的羊吃了!”
周斯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大羊和颤巍巍吐着舌头的小羊眉头紧皱:“太臭了!”
明黛一愣,也看了过去,确实太臭了,也太骚了。
她想了想:“没事,给它们洗洗澡就行了,后面不是有个水池子吗?在那里洗,洗好就不臭了。”
周斯年回忆了一下,自己夏天的时候也是这么臭,好像洗完澡确实不臭了,于是点了点头。
明黛指了指地上的羊:“你把它们先提过去,我去拿沐浴露,既然洗了就好好洗一下。”
周斯年立刻高兴了:“要玫瑰味道的!”
明黛嘴角一抽,有些无奈的点头:“行,玫瑰味道的,和你一样。”
边往里走边吐槽,也不知道恢复过来的周斯年会不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娘了吧唧,毕竟现在的他全身上下都是玫瑰花味的。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拿着玫瑰味道的沐浴露给羊群洗的澡。
可怜的小羊在两人无情的蹂躏中全身开始往外冒泡泡,要不是明黛阻止,周斯年还想给它们再洗一遍。
一个个像是加大版的浴球,不用搓都是满身泡沫,好玩极了。
等到香喷喷的小羊出炉,明黛才发现,这不是一群黄山羊,而是白山羊,只是之前从来没有洗过澡,染成了黄色而已。
明黛从仓库找出铁丝网,在一片空地圈出了个羊圈,把羊群赶进去晒羊毛。
她则是把周斯年的大背篓拿出来,把提前预留的一只成年公羊绑好装进筐里,好说歹说的让周斯年同意背着背篓下山。
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要黑天了。
周斯年因为明黛要把这个羊拿出来给大队长,一脸的不高兴,于是在夹着她下山的时候,把她的脸正对着背篓,熏的明黛差点厥过去。
最后还是她答应过年前一定给周斯年做松子糖,她才被解救出来。
这味道,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