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陈默连续说了几个好字，正视吉灵菩萨，道：“你这模样不好示人，可会化身之法？”
吉灵菩萨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道：“佛祖……”
“称为师为师父即可！”
“师父！”
吉灵菩萨双手合十，态度谦逊有礼。
陈默微微颔首，道：“你为何会在这小须弥寺中？可知这小须弥寺作恶多端，违背我佛教义，你身为灵山菩萨，应当予以取缔，为何纵容？”
吉灵菩萨脸色一变，连忙道：“弟子坠入凡间，用仅剩的佛法打造了小灵山，全靠小须弥寺的香客为弟子恢复佛法道行，弟子并不知道小须弥寺的僧人做了什么事，只是曾答应过小须弥寺，若有灭寺之危，便会出手相助！”
“原来如此！”
陈默这才弄清楚，为什么吉灵菩萨会在小须弥寺中，随后说道：“今后你就跟在为师身边，普渡众生，斩妖除魔吧！”
“是！”
吉灵菩萨点头道：“弟子这便将小灵山收起来……”
陈默吃了一惊。
小灵山收起来？
就见吉灵菩萨面朝小须弥寺深处的一处大山，双手泛起金芒，猛地合十：“南无阿弥陀佛……”
他嘴唇微动，口诵佛经，阵阵梵音传进陈默的耳中。
陈默虽然是西方极乐界佛祖选中的人，但这些梵音……他确实听不懂。
但就是因为听不懂，陈默觉得吉灵菩萨的佛法高深莫测。
很快。
随着吉灵菩萨的佛经念的越来越快，陈默便看到远处的山头泛着金光，宛若日照金山一般。
震撼，美丽都不足以形容。
金山随后消失不见，化成一道流光，没入吉灵菩萨的眉心之中。
陈默心神微微动容，他看明白了，这所谓的小灵山其实就是跟城隍域一样的灵域。
只活不过吉灵菩萨的小灵山灵域还不够牛哔，没有他的城隍域这么厉害。
吉灵菩萨收了小灵山后，道：“师父，弟子已经收好了！”
“好！”
陈默点了点头，但有些疑惑道：“不过，你为何要将小灵山收起来？为师想的是，你就暂时替为师坐镇在小须弥寺中，回头再将小须弥寺打造成城隍庙后，再由你坐镇，享受世俗百姓的香火……”
“？？”
双手合十的吉灵菩萨嘴巴微抽了抽。
为什么不早说？
他刚才收起小灵山，耗费了不少佛法，到最后……竟然发现不用收。
吉灵菩萨道：“弟子以为要跟在师父身边……”
“收起来也好，日后就将小灵山放在西域佛门吧！”陈默对西域佛门的想法很大。
不管怎么样，西域佛门总坛一定要握在手里。
陈默觉得西域佛门是影响他城隍庙蜕变成仙庭的最大阻碍，就像是佛道之争的这种宿命。
“西域佛门？”
吉灵菩萨神色疑惑，显然坠入凡间后，并不知道西域佛门的存在。
陈默惊讶道：“小须弥寺的妖僧们，没有告诉你西域佛门有关的事？”
吉灵菩萨摇了摇头：“弟子在小灵山中参悟佛法，恢复道行，未曾外出了解这些事情。”
吉灵菩萨对西域佛门的兴趣很大，听陈默说要将他的小灵山放在西域佛门，便好奇地问道：“师父，这西域佛门是什么地方？可是我佛门在人间的净土圣地？”
“不是！”
陈默直接摇头否定，道：“西域佛门修的并非我灵山佛道，无灵山不佛道！”
“无灵山不佛道……”吉灵菩萨心中不断呢喃这句话，感触极大。
他练就的佛域就是小灵山，如此说来……师父有意让他成为人间的佛门灵山之主？
激动、难以置信的情绪夹杂，吉灵菩萨忍不住说道：“师父，弟子想去西域佛门看看……”
“哦？为何？”
陈默愣了一下，吉灵菩萨这么强大的战力，若是在自己身边，能助他横扫一切敌。
让他离开……陈默不是很乐意。
尤其是西域佛门专精洗脑之法，要是将吉灵菩萨忽悠成他们的佛……这对自己来说，更是天大的灾难。
吉灵菩萨道：“弟子想去传道！”
陈默惊讶道：“传道？”
吉灵菩萨点头道：“对，既然西域佛门修的并非是灵山佛道，那弟子便去传播灵山的佛道经义……”
陈默吓了一跳，这想法真够疯狂的。
但不得不说……听起来实在诱惑人心。
西域佛门占据大夏一隅之地，地大物博，虽说在大夏的同化之下，归心大夏，但有些妖僧仍旧图谋甚大。
这群妖僧不是那么容易招安的。
而且目前西域佛门与城隍庙更是死敌，香火之争，不亚于挖了对方的祖坟，不死不休的。
陈默道：“想法很好，但难度极大……”
吉灵菩萨道：“弟子想试一试，诵万卷佛经，不如行万里之路……”
陈默见吉灵菩萨心意已决，难受的要命。
这可是个媲美齐天大圣的真佛人物，好不容易被忽悠成自己的人，要是就这么丢了，他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但强扭的瓜不甜，吉灵菩萨要走，难道自己还能拒绝不成？
陈默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点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为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希望你去到那里能够不忘初心，牢记为师的叮嘱，向善向道……”
吉灵菩萨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弟子知晓……”
说着吉灵菩萨用指甲划开眉心，留下一滴精血飘向陈默，道：“师父，若是弟子不幸被西域佛门同化，这滴精血可阻弟子行恶……”
陈默怔怔地看着吉灵菩萨，万万没想到他连精血都主动交上来了。
这相当于将生杀大权放在自己手上。
陈默感慨道：“为师知晓，此去，你也要保重自己，传播灵山佛门经义不用着急，可走平民路线……”
“弟子明白！”
吉灵菩萨最终还是走了，陈默怅然若失，但没过几分钟，吉灵菩萨又走了回来，问道：“师父，西域佛门如何去？”
“……”
啊？
啊？
陈默突然有点担心放吉灵菩萨去西域佛门了，这百分百会被忽悠的那种啊。
“为师帮你订机票吧！”
“机票？”
“……”
陈默这时候也才回过神来，吉灵菩萨一直在小灵山，怎么可能有身份证？
买不了机票，一点儿都免不了。
“一直往西走，哪里佛法最盛，哪里就是西域佛门！”陈默只能用吉灵菩萨听得懂的方式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