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原以为选了个最远的书房,至少今晚是安全的了,结果一觉睡醒,看着身边酣睡的英俊男子,彻底沉默了。
恰在此时,傅厌幽幽转醒。
刚醒来,他的瞳孔里还有未散的慵懒睡意,回头见沈望已经醒来,话还未出,唇角已经先勾了起来。
“沈先生,早上好。”
沈望,“……你晚上什么时候过来的?”
傅厌,“大概半夜吧,怎么了?”
一边说,一边慢慢悠悠底起床。
薄被从胸膛一路往下滑,沈望这才发现,这家伙睡觉的时候,竟是连睡衣都没穿!
沈望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某人却视若无睹,不对,也不能说视若无睹,他走到一半,又改道返回了。
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沈望身心不受控制地僵了一下。
“你……”
话还没说完,一个深吻,直接把人亲的气喘吁吁。
傅厌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动作亲昵,仿若恩爱夫妻。
“沈先生,早安吻。”
沈望彻底服了。
“好的,亲完了,你可以滚蛋了,我要睡回笼觉。”说完,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躺,被子拉到头顶,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就差在旁边写一句墓志铭了。
傅厌亲完人,心情极好,特别是雪雪饼并没有反感他的吻。
不反感,就会喜欢上,喜欢了,就是两情相悦。
他不知,他不走,沈望马不停蹄地从床上滚起来。
系统,【不是睡回笼觉吗?不睡了?】
沈望一边胡乱套衣服,一边道:“还睡个屁,再睡清白不保了。”
话是如此,系统却忍不住啧啧感叹,【我一度以为,傅厌他不太行,都这么久了,你居然还能活蹦乱跳。】
沈望:“……你他吗帮谁?”
系统,【当然是帮你啊,所以对策想的如何了?】
沈望,“先找人,把我那倒霉的观众好感给压下去。”
他说找人,是找司马封。
如今他与司马封也算是一条船上的合作者,不过计划赶不上意外,还没到医院,司马封没遇到,倒先遇到了大美人顾斐然。
这哥们上次给他的冲击太过强大,这一回他虽然没有穿女装,但中性地服饰,让他雌雄莫辨,再加上那高挑的身材,媚眼如丝的眼神,整一个人群中最靓的仔。
顾斐然比沈望先发现他。
顾斐然虽然惹眼,但沈望的耀眼,也并不比他差。
两人在医院相遇,隔着人群,只是一个简单地对视,就像是有着无限故事。
顾斐然,“沈先生。”
沈望,“顾少一人来的医院?”
顾斐然点头。
沈望,“生病了?”
顾斐然刚想摇头,就见沈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小小地惊讶。
“总不能是来医院变性的吧。”
顾斐然:……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他似笑非笑,倒没否认这个说法,只是道:“如果我变性,沈先生会考虑我吗?”
沈望,“顾先生,我已婚,撬人墙角,道德败坏啊。”
话一出,顾斐然发出了一阵闷笑,“原来沈先生还是个有道德的人啊。”
沈望,“不,我没有,但我遵纪守法。”
顾斐然挑眉,“守的哪个法?”
沈望,“婚姻法。”
这一回,顾斐然没忍住,大笑了起来,“傅厌的命是真好啊,年少时我追他,青年时,又遇到你。”
沈望就当他是在夸自己了。
当然,变性一说,他也就调侃他一下。
顾斐然好不容易逮到人,哪会那么轻易让他离开,见他出现在医院,又身体健康的样子,很快就猜到了他为何人来。
“沈先生也是来探望司马先生的?”
沈望,“你说的司马先生,是司马封吗?如果是他,那的确。”
顾斐然,“如今司马家,只剩下两个司马先生,一个司马老先生,一个司马先生。”
司马崇的行为,当晚就被关进了警局。
这事儿一出,很明显,司马雷放弃了他这个儿子。
既然司马崇已经是弃子,那么剩下的人,自然要表示一二,司马封住院,不说流水一般地礼物,就是前往探病的客人,也是接连不断。
沈望来时,看着病房排起的长队,都惊了。
“他们当是买东西呢,还排队,护士不说什么?”
顾斐然挑着凤眸,笑得风情万种,“vip病房,从来不是护士说了算。”
沈望,“司马封允许的?”
司马封对自己是真狠啊。
滚烫的水让他整个后背烫伤严重,本该静养的他,却在这个时候愿意见所有客人,就冲这一点,是个狠人。
轮到沈望时,司马封脸上已经出现了疲态,不过同时也因为是沈望,他倒不用刻意伪装,直接往病床上一躺。
“沈望哥哥,没有礼物啊。”
沈望,“……都伤成这样还能茶言茶语,不愧是你,司马封。”
司马封笑了起来,这一笑,就牵到了后背的伤,他疼的龇牙咧嘴,嘴上却还是道。
“沈望哥哥找我,肯定是有要事,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沈望掀起死鱼眼,面无表情道:“给你打钱,继续帮我找黑子,这一回,别让人那么轻易澄清了!”
司马封稍稍换了下姿势,让自己没那么疼,不过同时,他也更好奇了。
“沈望,能跟我说实话吗?你这操作,我实在是看不懂。”
沈望,“看不懂就对了,要的就是你们看不懂。”
话是如此,司马封却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痕迹,沈望虽然穿着高领毛衣,但痕迹却没完全遮住。
他揶揄地冲他吹了个口哨,“昨晚很激烈啊。”
沈望呵了一声,“我也可以让你很激烈,你要试试吗?”
司马封可不想试,他就是口嗨一下,不过沈望这个情况,饶是他,也不得不感叹,“都黑成这样,还能让你逆风翻盘,傅厌傅先生,有点手段啊。”
他说着,又看了沈望一眼。
沈望栽在他手里,是真的不冤。
“要不,从了他?”
沈望皮笑肉不笑,“从了他?那要不,你先从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