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开门声,沈望在以为对方离开后,顿时松了口气。
他掏出手机,点开qq群。
趁着还没被人扒出身份,他先退个群再说。
结果一点进去,就看到小黑子们抱头痛哭。
:爸爸,你原谅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上有老下有小。
:爸爸,我对不起你!你死后,我一定会给你烧纸的。
:呜呜呜,打不过,根本打不过,对方太强大了,我给爸爸丢脸了。
……
沈望看着满屏忏悔,嘴角微抽,能怎么办,只能原谅啊。
生活不易,退群前,沈望还想着给他们再发一个红包,然而,就在他红包发出去的那一刻,脚踝处,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扣住了。
冰冷刺骨,犹如毒蛇一般缠在上面。
被窝里,沈望倏然一惊,全身都开始冒冷汗,他甚至都不敢回头,即便知晓会干这缺德事的,只有一个家伙。
表面上,沈望惊慌失措,实际上,骂的可脏了。
:等劳资找到机会,骨灰都给你扬了!
:丢到臭水沟里,喂臭鱼吃!
:啊啊啊,谁来收走他啊!
……
恶灵抓着沈望的脚,被他骂的,差点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他呆滞了一瞬,接着就气笑了。
“望望,许久未见。”
昏暗的卧室内,恶灵居高临下,一把掀开了裹在沈望身上的薄被,,随后在黑雾凝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猩红色的笑容。
被子掀开,露出了身体微颤的青年,艳丽的小脸早已变得苍白一片,整个人楚楚可怜。
这一刻,恶灵突然再次呆滞。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恶劣,贪婪,暴戾,甚至大部分时候,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此情此景,他突然有了一种名为良心的东西。
“滚啊!”沈望气的拿脚踹了上去。
因为对方跪在他面前,这一脚,好巧不巧,正中他的嘴巴。
恶灵:……
沈望:……
啊啊啊啊,脏了,脚脏了!!
恶灵原本还僵着身体,不知如何应对,在沈望的心声下,他气的直接伸出了舌尖。
湿冷地触感在肌肤上游走,沈望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崩溃了。
“你大爷!”
他又气又怒,然而在恶灵眼中,就如小奶猫闹脾气,看起来凶狠,实则没半点威慑力。
不过,他握着沈望那只受伤的脚,看着上面因之前摔跤而重新肿起来的脚踝,无声叹了口气。
虽然气老婆把他赶走,但老婆受伤,他心疼。
此时的沈望正在气头上,浑然不知那恶灵在对自己做什么,他只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森冷阴气扑面而来,他颤着牙齿,第一次后悔把傅厌那个小气鬼赶出去了!
他宁愿看到的是傅厌那个讨厌鬼,也不想看眼前这个可怕的恶灵。
恶灵并不想伤害他,在听到沈望的心声后,便利用自己的阴气给他脚踝消肿,临走前,甚至贴心地将他的轮椅送到了他床边。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沈望嘴角微抽,可看着那可怕的身形,他只能逞口舌之快。
“你等着,我让我老公打死你!”
阴晴不变的恶灵,在听到这番话之后,自动忽略了所有制,除了‘老公’一词。
他一秒变成恋爱脑,离开前,还咧着笑容,将头凑到了沈望面前,慢条斯理道:“那我,期待那天到来。”
沈望无语了。
沈望觉得他有病。
沈望觉得他就是个变态!
恶灵带着笑声消失,他一走,沈望犹如被抽空了精神气一般,颓然地坐在床上。
不过一秒后。
恶灵又去而复返。
面对再次回来的恶灵,沈望再次身形紧绷,“你……”
恶灵盯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在沈望惊悚的目光中,恶劣地凑了过去。
“离别吻。”
沈望虽怕,却还是赏了他一巴掌。
恶灵用舌尖顶了顶被扇的半边脸颊,兴奋道,“一个巴掌一个吻?”
色字头上一把刀,但恶灵骨头硬,完全不怕。
在沈望惊愕的目光下,他又非常愉快地亲了一口,然后,他将另外一半脸颊凑了过来。
“打吧。”
沈望:……
大哥,你人设崩了啊!
恶灵早就发现,只要是老婆,不管是打他还是骂他,他统统喜欢,甚至于从前嗤之以鼻的那句‘打是亲骂是爱’,如今也信奉不已。
“望望,你怎么不动手?”
那略显兴奋地声音下,沈望觉得自己打他,都是在奖励他了。
“不想打,手疼。”
话一出,明明看不清五官,沈望却有种对方很失落的样子。
正觉得自己扳回一局的沈望,就见那该死的恶灵,突然露出愉悦地笑容。
“不打,我就继续亲了。”
沈望:……
“老公,救我!”
这种时候,怕是只有人类的傅厌,才能压住这变态的恶灵了。
果不其然,在他喊完这句话后,恶灵带着不甘地目光,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这一回,沈望不敢犹豫了,他坐在轮椅上,头也不回地冲到了客房。
客房就在卧室边上,离得不远。
沈望很快就冲了进去,然后,他见待在落地窗前的傅厌,缓缓睁开了双眸。
不过让他更震惊的是,这家伙居然没坐轮椅!
他瞪大双眸,“傅先生,你怎么不坐轮椅?”
这家伙,不是残疾吗?
难道他的残疾还能好?
残疾都能好,那命岂不是也能好?
傅厌没有坐在轮椅上,手中却持着一把精致的黑色手杖,手杖看不出什么材质,不过拿在他手里,却有一种老牌的绅士贵族范。
沈望这才发现,方才还穿着睡衣的某人,这会儿居然换上了黑色衬衫。
他眨了眨眼,不得不说,没有人能拒绝一个成功男士的装扮。
而傅厌,无疑是成功的,特别是站起来之后的他,那身高压迫,沈望都不得不惊叹。
靠,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
“傅先生,你身高……”
傅厌,“一米九。”
沈望:……嫉妒了。
身为一米七九的他,最大的痛,就是差那么一厘米,就差一点,他就一米八了啊!
傅厌看着小妻子委屈又羡慕的眼神,差点被他可爱到。
接着,他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解释道:“腿伤已经在恢复,不过还不能久站,医生让我每天都站一会儿。”
“对了,沈先生深夜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沈望闻言,呵了一声。
装,你再装啊!
不过最后,沈望还是自暴自弃地摊在轮椅上,非常不走心道,“新婚夜,我觉得丢你一人独守空房,不太好。”说完,他又突然坐直身体,眯起了双眸,“哎,傅先生,你脸上,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像被人打了啊。”
来啊,解释啊,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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