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灿烈的尖叫顺着外放,传到了两人耳中。
这一刻,沈望恨不得砸了这破手机。
然而,谷灿烈还在继续作妖。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了?”
“哥哥,你是不是有别的小宝贝了。”
“oh~望望gege~”
沈望:……
“给我死!”
他说完,也不管游戏结束没,当场退出。
耳旁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哥哥’终于消停了,只是偌大的休息室,尴尬却并没有停止蔓延。
沈望咽了咽口水,明明他也是受害者,却有些不敢抬头。
门口,傅厌阴鸷的表情下,一双墨色深邃的眼睛,晦涩不明。
“沈先生不休息,原来是要私会妹妹啊。”
“刚才在办公室,是我打扰到沈先生了。”
阴阳怪气,一听就是动怒了。
其他也就算了,这事儿,沈望还真能辩解,“不是,你听我……”
傅厌却打断道:“听你辩解吗?还是说,沈先生不止这一个妹妹。”
沈望嘴角微抽,莫名地,他在这个周身气场冷至极点的家伙身上,嗅到了一股醋味。
于是,不知死活的小混蛋,冒着被惩罚的可能,嚣张解释道:“我说,听我说!”
傅厌目光沉沉,这一回,终于没有打断他。
沈望,“那不是妹妹,那是弟弟,他只是喜欢夹着嗓音装妹妹。”
话一出,傅厌的气息,更冷了,冷的甚至让沈望有种熟悉感。
他忍着微颤的双手,若傅厌真是那恶灵,那他这行为,简直就是在作死。
但……作死是一回事,被缠了这么久,泥人还有三分血性!
如今找到罪魁祸首,谁能冷静?
现场气氛开始愈发紧张,沈望的血液却开始兴奋冒泡。
“他只是我众多里面的一个。”
“妹妹,另有其人。”
以原主的本性,通俗点说,就是海王,到现在他微信里还有一堆奇奇怪怪的备注昵称。
什么十八岁男大,三十岁肌肉哥哥,二十岁奶狗,以及二十四小狼狗等等。
一开始,沈望还没明白这些人都是谁,直到刷新朋友圈。
对此,沈望只给了一个评价。
——多来点。
这些事,傅厌并不知情,沈望也鲜少刷微信,毕竟里面也没几个是他的真朋友。
不过现在,沈望突然觉得,是时候让傅厌长长见识了。
“傅先生,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但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重申一下。”
傅厌的目光,落在了那只撩起裤脚的小腿,白皙的肌肤上敷着已经变冷的毛巾,深色的毛巾与凝白的肌肤对撞,是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诱惑。
沈望还在说着什么,但傅厌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
“傅先生,作为成年人,要有自己的空间。”
“以后进来时,能麻烦你敲门吗?你这样,很容易吓到我的。”
沈望小嘴叭叭说个没完,傅厌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喂,傅先生?”
渐渐地,沈望也察觉到了,他看着傅厌靠近,双眉微皱,然而他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一张超豪华大床。
“你听得到我在说话吗?”
傅厌,“什么时候解开的绷带?”
话落,他俯下了身。
沈望还没回答,忽地就是一声惊呼,他没想到傅厌会突然抓住他的脚踝,还是受伤的那只脚!
受伤的脚落在了别人手中,沈望也不敢嚣张了,唯恐对方一个爆发,捏碎他的脚骨。
于是,他只能换个法子,“傅先生,之前裹着绷带,这脚还没洗过呢。”
两人凑得很近,傅厌并没有嗅到异味,只有小混蛋身上的幽香,顺着空气,一点点钻进他的鼻腔。
傅厌知晓沈望与众不同,他身上兴许还藏着什么秘密。
从两人第一次靠近,他便苏醒了过来,再到后来,对身体的控制,也越来越强烈,特别是上午,他狠狠地咬下自己那一口后,他察觉到那双残废的腿,似乎有了微弱的信号。
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独属于他傅厌的宝藏!
与冰冷的恶灵状态不同,作为人类的傅厌,双手虽然微凉,但属于还能接受。
这会儿,他将沈望的脚放在自己的脚上,手则按揉他受伤的部位,“还疼吗?”
方才还剑拔弩张,这会儿又突然关怀。
如此反常,定有妖!
沈望,“傅先生,您要不还是把我脚放下吧,我这脚,何德何能,能让您亲自帮我按揉啊。”说着,他还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结局自然是挣扎无果。
傅厌握着他的脚,黑沉沉地眼神下,气息也开始变得诡异。
“沈先生方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第六感叫嚣着让他快点离开,可脚落在人家手里,沈望僵着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傅先生意下如何?”
傅厌,“首先,你与我结婚,已经公开了。”
沈望咽了咽口水,“其次呢?”
傅厌,“傅家接连意外,傅氏集团不能再闹出其他丑闻。”
沈望压根不敢想他话中的含义,“我读书少,你别绕圈子,直接说结果吧。”
傅厌的双腿已经有了一丝感知,这个时候,沈望的脚还在上面胡作非为,他又非圣人,这会儿,眼神都黯了几分,气息也更重了。
“你得跟我结婚。”
沈望还有些不解,“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傅厌,“还未。”
沈望一声惊呼,都忘了自己脚还伤着,一激动,不止拉伤了自己,还踹到了傅厌。
一身闷哼,听得沈望整个人再次僵住。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那只受伤的脚,再看傅厌……
敲,还看什么看,这脚,不能要了啊!
“你说什么?!”沈望情绪依旧很激动,一双杏眼瞪的圆圆地,“你跟我,还没结婚?”
傅厌这一手,玩的太溜了。
沈望一心想离开他,他便以退为进,随着节目组的直播,让两人的关系彻底捆绑,这一招几乎断了沈望所有退路。
一旦他不肯结婚,事情曝光,对他绝对有影响。
到时,这婚不结也得结。
傅厌承认,自己手段卑鄙了点,但若是能将人留在身边,卑鄙一次,又何妨。
“沈先生,当时我处于昏迷状态,你觉得那样的我,怎么与你领证?”
沈望彻底傻住了。
不是,你们这些霸总,不都是敢无视律法的吗?
“必须要本人到场?”
听到心声的傅厌,“……沈先生,声明一点。我,遵纪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