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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我的皇后是女二 > 第100章 侧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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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料到她会这样动真格的,嘴角的笑容迅速消失。手里的酒壶握不准后落地碎裂,惹得酒香四溢。

“江书懿你这是干嘛?”秦臻一时也摸不透她的偏激,就出口帮腔:“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清缘由?怎么就贸然动起刀剑?周小姐都已经进门当侧妃已成定局,你到底还想怎样?”

“我觉得做戏最好也要做足全套。毕竟往后王爷得周大人在朝中支持,不想他日问起梓涵近况我不好交代过去。”她没有放下手中的剑,狠下心一意执着。

“你敢逼我?从来没人敢逼我......”他在艳阳下的语气里隐忍着寒冰怒意,双眸一直在探寻地凝视她:“为了达到复仇目的你如此威胁我?我一心只想让你开心,你却在想着算计我吗?”

“我只是想王爷能够尽到为人夫君的义务,既是娶了梓涵便要认真待她。”她目无焦距地说着顺理成章的理由。

“威胁自己男人去睡不喜欢的女人,你让我如何待她好?不亏是烧掉青楼,手刃凤姨的狠人!好,只要王妃开心......今日便如你所愿我去便是。”他低头望了望地上已经渗透到泥土里的一滩甘酿:“今日大喜,这酒权当孝敬岳父岳母了一次吧?”

说罢他强行撇过头,脖子不慎被锋利的剑尖划伤了一小道。他浑然不顾,一脸阴狠地径直返回王府。

秦臻头一次没有站在她这边,带着疑惑也黑着脸离开江府。

放下剑她有种说不出的虚脱无力感。这个蠢货就不会小心些避开那剑吗?

“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阿云在她身后问到:“王爷好像很伤心,他其实挺在意你的。”这夫妻两也真逗!一个醉心实施自己的计划,一个却在认真哄媳妇开心。

“纳妾吉日他有什么可伤心的?待会儿侧妃一掉眼泪他就什么都忘了。哪里会计较这么多?”若要成事就要不拘小节。

“好像他就只对你言听计从,换做别人算计他或许早就脑袋搬家了!”阿云很笃定地说。

“你不是曾经很想杀他的吗?干嘛也学秦臻一块儿当墙头草?你现在究竟是站哪一头的?”她危险地眯起眼睛质问。

“身为将帅最不齿胁迫之事,便是宁可败后人头落地也不愿受人如此迂回摆布。于公于私,我只是实话实说。”阿云挺直身板义正言辞地解释。

“若你看不惯大可不必参与报仇一事,现在就可以自刎明志。我不拦你!”她将剑递给阿云。

阿云接过剑反倒替她收好,摇一摇看着眼熟的佩剑上那串银铃吊坠:“我是觉得接不接受侧妃其实可以按王爷自己的意愿来定不必过于强求,我不明白王妃为何执意较真。”

“这你不用管!”她避开阿云想要看透自己内心的目光:“你只要助我成事,看着周家从此自以为平步青云事实免不了鸡飞狗跳便成!”

回到王府不久,夜幕骤降。趁他和秦臻在前厅应付周旋周大人的空挡,她寻到膳房让大壮端来一壶合卺酒。

遣开大壮二壮在门外候着,膳房内她对阿云使了一个眼色:“东西呢?”

“王妃确定要这么做?不考虑考虑?”阿云摸上袖口按住。

“要考虑也不会问你要了,你先拿给我放不放那是我的事!”她倒是没犹豫多久就伸出手讨要。

“这个招未免太阴损。王妃不怕王爷事后会恼羞盛怒?”

“他也不吃亏,再说又不是没试过......”

“王妃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闭嘴!”

只见阿云摆出和玉雁行形似雷同的邪笑,将两个小瓶子递到她手里:“一瓶是迷药,一瓶就是那狠的了。若王妃不舍得下狠药,只管放迷药把人药倒就好了。剩下的事都好说!”

她握紧两只药瓶,两眼发直盯着那壶合卺酒沉默不语。

不曾想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附在屋顶风口处的一道黑影尽收眼底。

夜深,宾客喧闹声散去后。玉黛阁里的周梓涵反倒如临大敌地坐立不安。

房门被砰一声踹开,他低笑摇着头大步踏了进来。抬眼看到周梓涵主仆的时候收起了嘴角笑容清了清嗓子:“还没睡啊?”

“夫人在等王爷......”周梓涵焦灼得扭着手说不出话,丫鬟出声回应也是谨慎又小心翼翼的。

“倒也不必如此拘谨,随意些就好。”这主仆见了他的反应简直像是遇着狮子又无处可逃的待宰羔羊,周大人这只大黄鼠狼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软弱可欺,毫无心机的小绵羊来的?

他如期注意到桌上摆放的那壶合卺酒,饶有兴致地走过去打开壶盖嗅了嗅:“这喜酒倒是不错。”

“那妾身......这就帮王爷倒酒......”周梓涵硬着头皮,低垂着头小碎步走近圆桌。

“不用了,我不想喝。先让丫鬟退下吧!”

“啊?”

“难道你想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啊?”

“哦,是......”

他难得恢复好心情地调侃。主动坐在桌旁翘起腿撑着下颚审视周梓涵,看她万般不舍地目送丫鬟闭门而去,仿佛像是失去最后一根攀附的稻草。

“嫁给本王你是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显而易见的,这女人满脸都写着抗拒又不得不硬着头皮。

“妾身......不能死。妾身既嫁入王府为妾就理应顺从王爷。”周梓涵罚站似的站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使劲绞着手指小声回答。

“可是我看你的表情和死了没多少区别,被自己亲爹卖了的滋味不好受吧?”

“这......”被一言戳到痛处后,周梓涵泪珠子就开始断了线般一串串落了下来:“妾身也是没有办法啊......可是爹爹的话是绝对不能忤逆的......”

“那我待会要是硬来的话,你岂不是得委屈死?”

“妾身......”实在说不下去了,周梓涵只能掩着面无奈地失声哭泣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把眼泪给我憋回去!”怎么没完没了的就只会哭,真是晦气烦死人:“只要你不哭了给我好好说话,或许咱们还有其他可以商量的余地。”

不管是真是假,周梓涵赶紧听话地捂着嘴巴使劲憋着眼泪,好一会儿后才渐渐平复满腹委屈的情绪。

他的手指敲打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凝望那壶合卺酒才感觉脖子上的那道剑伤轻微刺痛起来:“你除了伺候男人还有生孩子还会些什么?”

“啊?什么?”周彤好不容易才止住哭泣,又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一愣的。还是赶紧老老实实回答:“妾身闲暇时还会在庭院里沾花弄草,或者研习女红书画......”

“得了得了!这些东西我妹子琉璃统统都会,我看了十来年都腻味了!一点都不新鲜!就没别的可会了?”

“那王爷的意思是?”

“你会琴艺吗?”

“会的,弹得还行。自然不能够与王妃相比较......”

“嗯......那有空你就赶紧教教我琴艺,这个最为紧要。还有除了种花之外你会种树么?”

“啊?”

“啊什么啊?反应还真是够迟钝的,我问你种树会不会?”

“这个略......略懂......以前看家丁们在庭院中栽植过。但是很少亲自动手......”

“那这个你也教教我呗?或者我们以后一起探究怎么种树又快又好。”

“王爷为何......要与妾身学种树?是要修身养性吗?那府里不是也有下人们操办这些的么?”

“你甭管这么多,我想自己种不行啊?你就只管找最稳妥的捷径便是。”

周梓涵有些哭笑不得。想想又好想笑,但是要强行忍住不敢多问:“方才妾身以为若都不会这些的话,王爷一怒之下就要杀了我......”

“我吃饱了撑的?杀你干嘛啊?我有这么可怕吗?”

“妾身对军事一向知之甚少。认为王爷征战杀敌,在平日里稍有不如意便会举剑杀人......之前曾听闻王妃为此受了鞭刑,因此不敢怠慢心生恐惧。”

“目光短浅,妇人之见。”他烦不胜烦地哼一声站起身来,吓得周梓涵又再往后退了两小步。

“我身上有刺啊?”这女人还真是从头到脚都害怕他。

“不......不是的......”

“你若能够教得好我琴艺,我就找机会放你走。”他这句话无疑给了周梓涵无限希望:“誓如说......和离。”

“真的吗?那王妃那边......妾身又该怎么交代?”周梓涵感觉又活过来半条命,两眼放光。

“她是我的女人,凭我还办不了她?”他旋身大步打开门朝天际击了两掌,任秦臻从房上翻了下来站定面前。

“这事就这么定了,改日我来找你学琴,平日若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找秦臻帮忙就成。”他一把将秦臻推进屋内,对他嘱咐:“你在这里看着她一晚别出什么差池了,不然江府祠堂的事我们就另算。”

秦臻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在灯下看着先前泪眼婆娑把妆哭花的周梓涵。撇开眼左右巡视,最后拿起一块布巾沾了沾盆里的清水递给她再点点自己的脸示意。

周梓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黏糊的残妆,眨了眨眼有些窘迫。在秦臻一脸温和提示下,难得怯懦地上前收下布巾开始擦拭脸颊。

他看着两人这样一来二去的场面,莫名觉得有趣好笑又不知那个笑点在哪。转身就朝临江阁的方向大步走去。

“那周小姐她睡觉的时候......我怎么办啊......王爷......这就走了?”身后传来秦臻紧张结巴的声音。

“自然要走。总得好好算一笔账去吧!你好自为之,别把她这个大水缸又吓哭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