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觉这两个女张飞煞是有趣,倒也不抗拒回绝。随即展颜笑着对她们道:“免了!”
“没事了!难得王妃心情好,你们这两个大胖墩都免罪了!”他看她被逗出笑容,心情也大好:“她们今后叫什么名字依王妃高兴就成!只要能搏美人一笑,即使他们叫阿猫阿狗都无妨!”
“只要王爷王妃开心,奴婢们叫什么都行!”大壮和二壮合并的音量充盈整个屋子,抑扬顿挫。
她收敛了些许笑容,正色站起来对他说:“那我就先回临江阁了。”
“我们才刚起身,着急走又要干嘛去?”他好心情地对她眨眼:“留在这儿陪本王一块用膳如何?午后一同去市集逛逛?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小玩意?”
“之前凌夫人陪嫁给我的嫁妆以及贺礼已经足够多了,我并不需要什么......”她看他脸色一沉,换了个借口:“王爷不是嘱托我去处理那位女将军的事吗?事不宜迟,我得去找秦臻交代一些事宜安排。莫要再拖延下去,唯恐她已命悬一线......”
“死就让她死呗!御林军又不是稀罕得非她不可!你倒是比我还紧张那头母狮子!”他胸有成竹,托着头歪着看她:“不用你找秦臻,自己会乖乖寻来这里的!”
“昨夜并未让他跟随,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夜深人静的,王妃不在王爷屋里那还会在哪里?”
她听见大壮和二壮在堂下嘿嘿直笑,活像两个贴在门上年画里的两个福娃。
“王爷说的可是一位高大的郎君?奴婢们稍早入渝霖轩的时候就看到那人守在院外,咱们见他没有穿红甲倒还以为他是府中新招的护院呢......”大壮见被女主子盯梢,板着脸如实回禀:“那位郎君可就是王妃口中的秦大哥?”
扭头望他,他则一副“你看吧?”的表情耸耸肩:“你一夜没回临江阁,你以为那傻大个不会胡思乱想些什么肮脏龌龊的事?”
“这有什么可想的?他现在也算是我的贴身护卫,时刻候着主子待命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她没有那么多顾忌,倒是生怕他又像上回那般发疯伤人:“王爷不要误会。”
“别担心,我没误会你们之间有什么猫腻。只要他别瞎出什么鬼主意,挑战我的忍耐性就好。本王不过就是见他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怂样就来气!”
“王爷未免斤斤计较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处理女将军的事。”她不想参和这两个男人较劲,头胀的没什么胃口:“我就不用膳了,王爷自便。”
“那今夜......”
“今夜王爷不是还有公事要忙?”
“那......人也总该吃饭就寝吧?这些事又不是非忙不可。”
“这不是才正午,还没到就寝的时辰吗?”
“行......你这女人就使劲装糊涂吧!”
“我能为王爷尽一份心力,也算是分内之事。自然是将之铭记在心,鞠躬尽瘁。”
“你怎么不替我冲锋陷阵呢?”
“若有此机会,求之不得。”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黑脸嘟囔着。伸手抢过她手里的团扇给自己扇风,散去头顶冒出来的火气:“既然王妃事无巨细,做到力求完美。那本王问你,纳妾一事提及已快过一个月了。这期间你可有寻到中意人选?若是没有看得上眼的王妃岂不是犯了敷衍塞责之过?”那些媒婆子的拜帖八百年前都被他吓唬回去了,看她还能找谁过来搪塞?
“这事......我自有安排。”她顿了顿,看他嚣张的扬起下巴得意看着自己吃瘪:“我曾遣下人寻过一趟,京城的媒人们说自己手头上并没有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可选,或是声称与王爷八字不合不便入府为妾为由婉拒。”
“哼......那岂不是让王妃失望了!”没想到你还真找了!
“我还可以试试另一个法子......或许可行。”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王妃真是秀外慧中啊!为了给本王纳妾真是煞费苦心了呢!那你且和我说说,有什么办法可行?”该不会在大街上是个母猪都敢抓来凑数?看老子待会儿不好好惩罚你!
“我想......不如对外甄选自愿入府为妾的女子,将她们都聚来府中,择日进行一次妾室大选。好让王爷在场亲自面授,选择心中属意的姑娘为妾......如此一来,若是两厢情愿倒也合情合理。”
“妾室大选......?”他听了手肘一滑,手里团扇差点掉落。一脸错愕看她:“你要大张旗鼓地满京城为我找......小老婆?”
“基本上也算是这个意思,不可以吗?”她严肃地仔细分析:“原本纳妾之事本就不应太过声张惹眼,但眼下似乎也有此法可行。那些媒人们或许还在顾虑忌惮些什么,我猜不透也不想去猜。想着最终入府为妾的终究还是姑娘们,今后与王爷相处的也还是姑娘们。所以我想不如直接跳过媒人这层阻碍,直接去询问姑娘的意思。若有姑娘愿意真心侍奉王爷,也免去了有心之人雀占鸠巢。正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江......江书懿。我真该佩服你脑子是太好使了,你当我在选西瓜?哪个熟选哪个?”去他的什么鬼愿者上钩!他简直要被这女人给憋屈死,即便再来几打美女他都没有耐心多看一眼。
“自古皇上甄选秀女不也都这样吗?我们不过是低调为之,并不过分声张便是。再说以王爷在京城的盛名,相信定然会有女子真心青睐......”她为什么说的这般言不由衷,死板僵硬。
皇上?
他眼神转沉而后定定看着她,冷声问:“你当真想这么做吗?”
她心底居然被他的质问犹豫了一下:“嗯......是。”
“既然王妃一心想为本王着想,那妾室大选一事就按照王妃的想法办吧!你想怎么张扬就怎么张扬,最好像大婚时弄得满城皆知,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些货色踏入睿王府!”他啪一声把团扇拍在桌案,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她盯着扇子手柄断裂的缝隙,心里古古怪怪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