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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宁又拿出了三千多的大洋本票递给他们。

“你们几个队,按路程的远近,分了它,拿着做盘缠。”

“谢谢首长!”那人敬了一个礼。

然后,他便告辞而去。

望着他的身影,曹宁叹息了一声。

今天晚上的行动后,不知多少的同志能平安地回到各自的部队?

回到了住处,发现井上五郎来了。

“有命令!”井上五郎说。

两人进入房中,曹宁接过了电报。

这是吉川贞佐报给二人的电报。

在这份电报中,吉川让曹宁想尽一切办法,破坏掉谈判。

曹宁看了看电报,又看了看井上五郎。

“他们会谈的地方,改到了警戒森严的地方,我们这二十人,强攻的话,没到屋前面,就会全死光。”

井上五郎:“就是死光了,也要干。”

曹宁:“干肯定要干。我不愿死!也不要你死!我们要想一个办法来,既要灭了他们,又要保护自己。”

井上五郎的情绪软化了下来。他知道,曹宁为了他好。

“那你说怎么干?”

“买凶!”曹宁说。

买凶,就是请人来杀人。

这样的事,在香港,也是经常发生的。

井上五郎眼前一亮。

这个办法好!不用自己去送死了。

可是,买凶需要一大笔钱。

曹宁说:“我问了一下,他们要二十万港币。”

上次曹宁带他们去,赚了三十万港币,花掉了近二十万。

于是,大白天的,曹宁与井上五郎又跑了一趟,赢了二十多万回来。

现在手上的钱,有了三十多万了。

曹宁便带着井上五郎去了码头的一间仓库。

“干什么的?”守护的人问。

曹宁说:“给你们送钱的。”

听说是送钱的,那人便问谁介绍的?

曹宁说了一个人名,于是,便进入了仓库中。

井上五郎蒙蒙地跟着进去。他佩服起曹宁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香港,还能与黑道上的人挂上钩。

进入仓库后,对方有十几个人,手上都拿着枪。

一个人坐在一张大桌子的后面。桌上,放着一支手枪。

曹宁与井上五郎走了上去。

那边只有一张椅子。

曹宁说:“劳驾!再搬一张椅子来。”

那个坐着的人看了看曹宁,摆摆手。

立即,有一个人搬来了一张椅子。

曹宁与井上五郎坐了下来。

“谁介绍你来的?”那头头问。

曹宁说了名字,并丢出了一个东西。这正是信物。

“不错!这是老九的东西。说,要我们帮什么忙?”

“杀一批人。”

“杀谁?”

曹宁说了一个地址。

马上有一个人在那头头的耳边说了几句。

“你们要杀日本人与重庆的人?”

曹宁点上烟:“正是!做不做?不做的话,我马上转身离开,再找胆大的。”

那头头笑了:“日本人算个球!这里是香港,他们的手伸不过来。再说,老子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杀谁不是杀。但是,钱要给足。”

曹宁拍拍手:“过江龙不愧是过江龙!佩服。你开个价,价钱合适的话,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

“五十万港币!”那头头说。

曹宁摆摆手:“你这个价格有些高。”

“那地方不好攻,弄不好,人全得折在里面的。”

曹宁说:“这样,你们不是有一门破炮吗?就用破炮轰那屋子,将他们给炸出来。然后,再追杀他们。只要将他们敢出了那栋房子,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们去拼了。”

那头头想了想:“我负责将他们轰出来,然后赶他们到黄泥坳。你付二十万港币。如何?”

曹宁与井上五郎低声谈了几句。

“行!成交!这里是二十万。我一次性给你。你不要让我失望。得罪我的人,都没有一个活全的。”

说完,曹宁一挥手。

站在曹宁身后的一个特战队员,将一个背包拿了下来。

曹宁看都不看,直接将那包丢了过去。

那头头也不愿示弱,一挥手,上来了一个人,看了看。

“老大,二十万。”

那头头说:“今天晚上九点,准时行动。”

“好!”

曹宁一抱拳,便与井上五郎退了出去。

……

出来后,曹宁对井上五郎说:“我们的人,就埋伏在黄泥坳。等着他们送上门来。”

井上五郎笑了。

“干这事我内行!”

说完,井上五郎去安排去了。

曹宁去了临时发报室,给延安发了报,告知了安排。并让我们的人在黄泥坳的外面那个山塘处,等着杀人。对于俘虏之事,曹宁的意见是,为了安全,不留活口。

延安回电告知,已经通知了那几个队的队长。

……

而井上五郎,也将情况告诉了吉川。

收到井上五郎的电报,吉川笑了。

曹宁的这一行为,说明了他的可靠。

对于心狠手辣,本来就是曹宁的代名词。

……

到了晚上八点,三方的人全部进入了谈判的屋内。

这是一栋四不靠的房屋,四周没有制高点对这个屋造成威胁。但是,这个条件也决定了它不在市区内。

三方人到达后,便开始了会谈。

今井武夫说:“为了这次和谈,我们费尽了心血。一连遇到了三次的麻烦。我本人也差点去见神了。但是,我没死,那就是说天意让我们继续谈下去。”

汪精卫的代表:“大佐有神灵保护,没有什么事能阻止大佐的。”

重庆的代表:“我们也希望早日归于和平。”

三方的人都笑了起来,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就在他们的笑声中,一声巨响传来。接下来,是屋子震动了。大家都惊恐地问:“出什么事了?”

一个日军少佐跑了进来。

“报告大佐,有人袭击。”

“什么袭击法?”

“他们用迫击炮轰炸这栋小楼。刚才是试射,炸弹炸偏了。炸在外面的汽车上。”

一听炮弹袭击,重庆的代表马上跑了出去。

但是,在外面,有枪在等着他们。

冲出去的人,纷纷被子弹逼回来。有两个人死了,伤了两个。

“那边有枪手,不能从那边走。从这边出去。”今井武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