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破天大清早就乐呵呵等着儿子儿媳前来敬茶,结果等来等去一对新人不见了,流光镜也接不通,焦急的盼到下午时分,于落才带人醉醺醺的回来。
“仙子?我儿怎么和你在一起?范霓呢?”
于落斟酌了片刻,这中间的弯弯绕自己一个外人本不便多言,可符天篆根基受损,不能使用灵力,这酒怕是没个三四天醒不了,若是期间良辰过来提亲,以符破天的性子,怕是要大闹一场。
左右今晨解决方式已经敲定,于落简短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符宗主,昨日出了点状况,范霓和符天篆被一个邪修掳走,符天篆受了伤,托良辰去救范霓,范霓中了药,是良辰给她解的,他们三人已经商量好了,符宗退婚,不日良辰会去丹宗提亲。”
果然,符破天的面色几经变幻,“啪”一声碎了整张桌子。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范老狗!”
“符宗主……”
于落劝和的话还没说出口,符破天已经风风火火冲到门外去了,于落只能跟上去。
范广川正在和夫人说话,忽的帐篷外一阵火光四射,巨大的轰鸣声震的帐篷内的空间都波动起来。
“何人放肆!”
范广川怒斥一声,带着夫人从帐篷里出来,还未站定,一把八阶的炎爆符劈头盖脸砸过来,范广川没敢硬接,祭出几件护体法宝,拉着夫人仓皇躲避,他倒是躲过去了,身后的帐篷遭了殃,在八阶符篆的连翻轰炸下,刻在帐篷上的阵法撑了几息就散去,顿时火光冲天,向丹宗附近的帐篷蔓延而去。
范广川忙用精神力把火势压下去,怒不可遏的质问道:
“符破天!你这是何意!”
“呵!你何不去问问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范广川一僵,范霓该不会去找良辰了吧?他突然又想起昨夜范霓发的那通流光镜,难不成当时是和良辰在一起淫声浪语?
丹宗的驻地在靠近中央的位置,且不说几米之外就是死对头廖家,器宗、御兽宗、万剑宗、沧澜宗这些也都在附近,符破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此时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范广川面色缓和了一下,陪着笑说:
“符宗主,咱先换个地方说话,发生何事本座懵然不知,说不定是场误会,平白让旁人看笑话。”
“那就让大家都听听!都看看!丹宗宗主之女,新婚之夜和别人苟合在一起!还要不要脸了!我看你们丹宗从根儿上就烂到底了!没一个好货色!”
范广川拳头捏的噼啪作响,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差点维持不住往日仙风道骨的形象。
范霓啊范霓!你最好别出现在老子面前!
范广川强压下心头的愤怒,正声道:
“符宗主,是本座教女无方,不过谁还没年少轻狂过,既然事情发生了,又是我丹宗有错在先,你尽管划条道儿,我丹宗跟着走便是。”
“好!那就让范霓跪着给我儿斟茶赔罪!”
“呵,符宗主还是想想要多少钱财吧,跪着赔罪,免谈!范霓是为了情爱罔顾礼法,可见你儿子也不是个中用的!”
“范老狗!自己生了个不要脸的玩意儿!竟还敢出言污蔑我儿!受死!!”
眼看符破天又掏出一大把符篆准备天女撒花,于落忙出去把人压下。
“众位听我一言,事出有因,别损了几位当事人的清誉,也别伤了和气。范霓和符天篆是被一个邪修掳了去,刚巧附近就是良家,符天篆拼死逃出后请良辰出手相救,故而才有了后面的事,世间多的是阴差阳错,三位当事人都已经谈妥了,您二位实在不必大动干戈。此事说到底还是符宗吃了亏,范宗主多赔点礼也就是了,二位觉得可好?”
范广川拱手道:“本座觉得甚好,一切听从仙子调停。”
符破天拿了婚书出来,直接甩在范广川脸上。
“不要脸的玩意儿!”
说罢,长袖一甩,背着手大步流星离开了。
范广川引了一簇火焰烧掉婚书,风轻云淡的朝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
“让诸位看笑话了,都是意外,都是意外。”
很快,这件事就传了开来,云欣梧听到消息后风风火火跑来找于落打听八卦,进到帐篷,见于落正盯着自己的流光镜发呆,打趣道:
“娘亲,想我爹爹了?”
“仙尊已经走了月余,也不知道是否安好。”
轻尘此时刚杀了一只九阶妖兽,原打算去它洞穴找宝贝徒儿要的灵植,听她如此担心自己,干脆一剑削了半座山头塞到玉镯里,撕开虚空出现于落身边。
于落怔怔看着突然出现的轻尘,他雪白的长衫上还粘了几滴兽血,剑也没来得及收,暖暖的看着自己笑。
“师尊……”
“落儿……”
云欣梧识相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小别胜新婚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