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津寻看周想没往自己这边看,去床头柜摸索了助听器戴上,也沉默了会,等周想戴好,才开口说:“今天几号?”
他大概知道周想过了2年时间,是因为偷看昨天周想半夜码论文,得知她大四了。
周想也没记住,找了找床头的手机,刚打开,手机锁屏被温津寻眼尖发现。
手机锁屏换成了那次在公交站台俩人的合照,周想明媚的笑容,似乎在温津寻面前重映。
他抬眼向面前的周想看去,她开口:“12月3号,怎么了?”
“...”
温津寻抿唇,算了算这个时间,周想22岁。还有三年时间。
“很遗憾,没能陪你过生日。”
周想攥紧了被角,俯视坐在地上的温津寻,“以后陪我过就行。”
温津寻知道这个是周想给他的台阶,他赶忙狗腿的半倚靠在床边,给周想捏了捏肩膀,又揉了揉周想的小腿,“刚刚踹我,用劲儿了吧。”
周想,“...”
在温津寻的糖衣炮弹下,周想没有对温津寻实施第二次人身伤害。
温津寻揉着小腿,时不时还吃个豆腐。
周想把温津寻的手“老板,那个人说梦见你查到了钥匙,文件。是我之前收到的那把钥匙吗?”
她在小温津寻说完之后,就回忆了很久,意识到之前那起入室抢劫案。
由于很深刻,也想起了家里几乎什么都没丢,就丢了那把来历不明的钥匙。
温津寻本来想跟周想先黏糊一阵再开始说的,不过也好,就怕自己突然过来,也会突然离开。
他缓缓把这几年收集的所有信息按照时间线都说了出来。
“1990年,你刚出生,周崇光(周想的父亲)和周鼎中(周想的爷爷)两个人去执行的那次大规模多据点,秘密行动。那场行动死了几个敌方大头领,同样我们这边也是。
半年后,周崇光或者回来还暗中升了职,发现周鼎中没回来,暗中调查。
不过在1999年,周崇光终于得知周鼎中在那场行动被人背刺一枪打中了腹部失血过多去世。这个信息你奶奶应该也知道的。”说到这的时候温津寻,怕周想听不下去停顿了一下。
周想倒是早就知道过,刘凤英在之前又透露过但是没说的这么细,心理准备过,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温津寻,看她状态还好,就顺着说:“1999年同年年底,你和周鼎中还有梁素言(周想的母亲)一起回老家过年,坐的大巴车坠山事件,对向的轿车肇事司机就是2015年偷你钥匙的同一人。”
周想听到这的时候气愤至极,但现在还无能为力。
她似乎也隐隐约约明白了自己的死也可能跟之前那场大规模秘密行动有关。
温津寻看周想的表情不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抚。才继续道:“轿车肇事司机在2015年的时候是逃狱出来的,我查到的资料在当时他还未到出狱时间,而且也没有相关信息证明他减刑处理,倒是看到有一则相关罪犯的逃狱新闻。”
周想发出了,疑问:“逃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