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源彻底不动了,嘴上柔软湿润的感觉让他不敢动,他怕一动这种美好就会离他而去,只能任由她一遍遍的轻啃他的唇。
他却不敢张开口……一缕缕热气在袭击四肢百骸,直往某处汇聚。
“四季,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声音低沉性感,从微微张开的靡丽红唇中吐出。
明四季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柳泽源迷离的狭长双目,然而柳泽源却在这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柳泽源,我又失控了……”
离开柳泽源的唇,明四季非常不舍,闭着眼睛的柳泽源,一动不动的柳泽源,让她控制不住就想咬他,这种感觉不断的冲击着她的神经,结果就是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变本加厉的狠狠吻了上去。
她贴在他身上,折磨着他,考验着他的定力。
他好后悔和她的那个约定,却又甘之如饴。
明四季也发现自己失控了,她克制不住,而且那股不可名状的欲望又出现了,她渴望柳泽源,渴望着和他所有可能的亲密接触。
“柳泽源,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怎么办……”
松开他的艳丽红唇,明四季依然捧着他的脸。
“我也不知道,无论你想怎样,我奉陪到底。”柳泽源看向她的眼底,这次不用她拿下吊坠,他也能看出其中的欲望了。
“没有我的血脉影响,你还会对我动情么?”原先粉嫩的唇,现在也艳丽了许多,带着微微的红肿,又触了一下柳泽源的唇。
“你说呢?”柳泽源终于做了他的第一个动作,握住她的腰,往一边挪了挪。
明四季脸红了红,看着他衣服上的不自然,他们的关系为何突然就到这一步了?是柳泽源对她太过纵容,还是她的自制力太差?不过无论是哪个原因,她都不该继续下去了。
“我们不会成为……炮友吧?”明四季突然问了这样一个看起来好像很符合现在情况的问题。
“你要是觉得没关系的话,我也不介意。”
“啊!好烦,柳泽源,为什么你要长成这样!”
害得她沦为本能的奴隶。
“我还没有毁容的打算,看来今天我们是做不成炮友了,早点睡吧。”柳泽源起身,打算回他的房间。
明四季却盯住了他睡衣前面撑起的一片。
“你真的没事吗?对不起……”
“要不你帮我解决一下?”
明四季有些讪讪,“还是你自己来吧……”
柳泽源心下一股火突然就烧了起来,晚上吃了一盘烤羊球,又被她撩了一身火,现在反倒让他自己解决!
“明四季,我不能无条件的满足你的色欲,你撩起来的火,也要由你负责消。”
“我不想找炮友。”明四季赶忙摇头。
“手借我用用。”
明四季一张脸又红了几度,不由得就想起前几天在游艇上看到的画面,他让她用手吗……
“不然今后不要再想碰我。”
柳泽源又往客房走去。
明四季一把拉住了他,“借就借。”
柳泽源眯了眯眼,拉起她的手就进了他的房间。
到半夜,明四季才被放回去,手已经酸的抬不起来。
从头到尾,她都没敢看,只能由着柳泽源抓着她的手,来回往复。
倒在床上,明四季还有种做梦的感觉,她和柳泽源突然变得这么亲密,甚至做了那些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然而他们却不是恋人。
怎么办呢?
让她远离柳泽源?坚决不行!他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尤其现在还这么“乖”,绝对不可以放手的,至于会不会成为恋人,这个再说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柳泽源就退了房,载着明四季去了公墓。
一路上明四季都很沉默,也没有再去看柳泽源,是她要求这么早过来的。
到了公墓,明四季往里走了十来分钟才到那两块墓碑前。
献上两束花,朝他们拜了拜。
明四季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她对父母没有孺慕之情,却充满感激,她活的太艰难,艰难的却不是她自己,而是所有为她死为她伤的人。
从有记忆起,身边就充满了鲜血与杀戮,经常看到师父和师兄一身血污,却还是笑着对她说:四季乖,不怕。
看惯了这些,她的表情越来越冷,师父却告诉她,活着是最好的事情,一切美好的东西只有活着才能见到,才能感觉到,所以,这张冰雪的面具下,应该是张向往美好的笑脸。
师兄更是辗转世界各地,只为给她找一样可以遮蔽血脉气息的东西,为此还少了一条手臂。
她喜欢吃好吃的东西,喜欢看好看的人,宋不平不顾危险,带她各地寻访美食,甚至,还带她去看了柳泽源。
那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柳泽源,谢谢你。”
你是他们送给我的最美好的事物中的一个。
柳泽源微微挑眉,怎么突然就谢谢了?
明四季又朝两座墓碑拜了拜,才准备离去。
回头没走多远,就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挽着一位贵气逼人的老太太走过来,正是朝他们的方向。
明四季面无表情的从那二人旁边走过。
就见那老太太陡然射来一道恶毒的目光:“孽种!”
明四季的表情更冷了,却没有回头,更没有理会老太太的咒骂,拉过柳泽源的手,快步走向停车场。
只留身后那个美貌女子回头看向和明四季一起走掉的男人,那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男人。
回到车上,明四季坐到了副驾,绑好安全带,就靠着椅背上闭目养神了。
柳泽源目光微动,拿起她的一只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明四季睁开了眼睛,看向柳泽源。
“柳泽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没等他回答,明四季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女子扶着老太太渐渐走远,再次回头,就看到那辆黑色越野车内二人正头颈交缠。
一抹冷芒从那双和明四季有些相似的眸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