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六婆一见都是些燕窝虫草之类的,眉开眼笑,“我们不是担心瑞熙一个人去了会被欺负吗?”
宋律希凝着她轻轻一笑,“只有她欺负人。”
瑞熙往他怀里埋去,身后那群人传来笑声,她努了努嘴,揪开他的西装,往里边咬去撄。
满脸春风的男人忽然颤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对不安分的女人说道:“别乱咬!注意一下场合!偿”
她不施粉黛的脸蛋显出好气色,得意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宋律希哑然失笑,女人怀了孕都会这样儿?脾气简直了。
阳光照着古家这条小巷子,铺开经年不衰的故事,两旁都是老建筑,几十年了邻里都没换过,大多是舍不得这一份记忆。
午饭后他陪着她散步消食,这会走在路上安安静静的,石子路干干净净,铺满金色阳光,像是一组回忆老照片般陈旧温馨。
连长在墙上的青苔都越发青翠,似乎还在延续那一种生命力,瑞熙摸了摸自己的孩子,觉得一切都跟肚子里的孩子一样充满生气。
“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对这里的喜欢一直没变过。”她突然打破了安静,告诉身边的男人。
宋律希瞧过来,眼里浮现一丝不解的光,思索后开口:“如果没记错,林叔曾让你待在宋市工作,那样你可以天天回家,后来为什么去了茗市?”
一双魅惑的眼睛与他对视,她笑起来:“是因为你,这个理由你会相信吗?”
“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这会儿学会委屈了?”
身材颀长面容完美的男人站在那里,显然被她一句话惊吓到,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瑞熙也随着他停下,站在石板路上转过身,无比认真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会信吗?”
湛黑的眸子闪现一道精光,他神色一怔,微微启唇想说什么。
古瑞熙呼了一口气,粲然笑道:“又这么严肃做什么?我开玩笑的你还看不出来啊。”
宋律希薄唇紧紧一抿,隐藏着不悦的阴蛰,慢悠悠开口:“还真是差点被你骗了。”
她浅笑如花,宋律希压着心不让它乱了节奏,自己也没注意,当她说出那两句话时自己经历了怎样的情绪起伏。
瑞熙打了一个呵欠,淡淡开口:“老公,我困了,我们回家睡觉吧。”
男人低沉地答应一声。
心里却在发笑,明明不熟不喜欢彼此,怎么声音可以如此逼真?
或许也是这样了,指不定她同自己一样,不排斥对方的接触,可以成全无爱的婚姻。
她要他的地位和钱,他呢?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会答应这件怪异的婚事?
很多事情做了以后去反思,竟然找不到一个支撑的理由。
回到她那间小屋子,宋律希慢慢打量房间里的每一处摆设,眸光一转,不免低叹道:“房间这么小,能住人?”
瑞熙换上舒适的衣服从外面走进来喝了一杯水,听见他的声音,抬头仰视个高身材好的男人,反驳道:“是你太高,我住着挺舒服的。”
宋律希悠长深邃地瞧她换好的衣服,目光落在她圆润的耳垂上,薄唇微微一弯,却又移开视线开口:“不是困?抓紧时间赶紧睡会。”
古瑞熙狐疑着对上他的眼眸,转身走到床上去睡觉,刚躺上去,床就咯吱一声,她一个激灵转过身去,发现他也躺下来。
诧异不已,“你上来干嘛?”
宋律希看着她,语气随意,“我上床睡觉。”
古瑞熙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垂眸盯着那个慵懒的男人,瞧他说得如此轻佻随意,眼角微微挑起的弧度减淡他身上的刚毅,将那股姿色衬得越发养眼。
她忍不住闭了闭眼睛道:“我的床太小了,你也挤上来我很难受,而且……而且还一直叫个不停,你别折腾,让我睡会吧。”
宋律希的双眼幽深起来,又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枕着手臂,俊美的五官呈现在她眸底。
幽幽道:“什么叫个不停?”
“床!你没听见吗,你动一下它就叫两声。”瑞熙拧着眉头,讪讪地开口。
宋律希突然笑道:“这不是跟它主人一样吗?”
它主人?
反应过来,她气怔,“你!”
忽地她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拉下来,躺在了他胸膛上,听见宋律希说道:“我不折腾,让你睡,行了吧。”
她去掐他的腰,“宋律希!”
男人抓住她乱动的手指,睨着她淡淡道:“话是你说的,怎么又怪我?”
边说着薄热的气息就吐下来,他越来越往自己身上靠,滚烫的气息烙在记忆里,再次被放映出来。
瑞熙咽了咽口水,另一只手被缠在被子里,移动不了,她微微侧开身体想躲开他的触碰,却是无用功。
她咬唇道:“我脾气古怪,故意闹着你玩行不行?”
话音刚落,被他掐住了下巴,男人戏谑道:“今儿个我就告诉你行不行!”
唇被含住,大举进攻,手往纠缠在她身上的被子探进去。
“唔……你要干嘛?”她慌张地扭着身体,两只手都无法运动自如,一只被他轻轻松松掐住,一只缠在被子里。
心快要跳出来。
他吻得热烈,要说前几次还有试探和保留,这一次宋律希如同下了决心一般,吻得她喘不过气,虚软无力又颤巍巍地扭着身体。
那不大的小床果真咯吱咯吱地响起,听得人脸红耳热的。
他低低喘着气,摸着她柔软的唇,“你骗我,明明已经三个月,你还骗我说不可以?”
她心虚,确实欺骗了他。
本是秋天到了,可她竟然觉察自己的后背出来一层薄汗,都是因为身上的男人。
他撑在她脑袋一侧,嗓音性感低沉,做了一个俯卧撑,顺势下来时咬了下她的耳垂。
接下来的动作让她简直招呼不住,她摇摇头,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而且她的房间外面就是邻居,现在还能听见小孩唱儿歌的声音,怎么可以?
多次让他停下来,可宋律希只是不做声,动作势如破竹,拉着她的衣服狂野地继续他的动作,一步步啃食她的心和防线。
她确实怕了,即使是手可以自由行动,拍打他也无济于事,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那时候她才意识到如果他真要跟她计较,那是完全没有反驳的力气的。
连哭泣的声音都显得没有分量。
“怕了?”他哑着嗓子,一双满是深不可测的眼睛瞥过来,盯住她被他吻得红了的唇,抬手拨了拨她脸上的细发。
“别太会搞事情,有的事情你还真不能控制。”他侧开眸子往窗边看去,剑眉微微敛着,薄唇微启:“这次就先放过你,别再拿这种事跟我玩,我不想到时候伤到你。”
床咯吱一声,他从床上起身,顺势也把她抱起来。
她抖了一下,男人低低地命令道:“坐好。”
凝视她惴惴不安的眼神,宋律希忽才发现自己最近以来的所作所为,竟然三番两次蠢蠢欲动,沉沉地盯着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
拉着她的手去碰他的皮带扣,又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拨开她的头发,感受她的动作,沙哑道:“继续。”
“怕什么?”他贴着她的耳朵低笑,“这种动作你十几岁时不就帮我做过了,技术要是退步了该怪我没给你练习是不?”
她的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松了手怒道,“宋律希,我那是工作,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工作?
“你给其他男人做过?”
他莫名拧着浓眉问道,目光凝结了一层秋霜般的冷澈。
“没有!”
她简直无地自容,她以为这种事会跟人体模型一样,久而久之就没感觉,但第一次实践后她就悔不当初,虽然做到了面不改色,但她心里依旧有个疙瘩。
后来她才知道,那位教授人老脑子也不好使了,记错了她的年龄就给安排上去,她也笑话自己怎么就胆大包天,这种事情也面无惧色。
笑意漫出男人的喉咙,他心情好了起来,盯住她的双眼,喘着气,又把她的手带过来,吻了吻她的指尖。
“别再故意吊我胃口,事不过三。”